“今日本院开庭审判的是2014年4月21日晚尼泊尔人士乃吉被谋杀的案件,请将凶手带上庭来。“随着庭上法官话毕,面容憔悴但是心情出离平静的曲天格被两名胆战心惊的狱警领到了被告席。
“座下曲天格,你是否承认于以上时间在……………谋杀了尼泊尔人士乃吉?“法官对着凶案内容书复述完毕后问道。
曲天格抹抹面容,用手指理顺长发,然后沉声应道“我承认!”
听众席上众人一片哗然。
法官落锤平息了声音后,透过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曲天格,接着宣判道:”凶手曲天格,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根据本国刑法第271条定则,本庭宣判,凶人曲天格,死刑。“
听众席又是一阵喧哗。
“但是!“法官随后的一句话,让法庭立即又安静下来。
“根据调查发现,凶人曲天格乃受人蛊惑,在思维不定的情况下才做出灭绝良心之事,犯事后又受本心折磨,不安之下投案自首,态度恭谦,认罪良好,实可见该者人心未泯,本庭法外开恩,对其实施缓刑两年,剥夺终身政治权利!“
看众听毕安静了一阵,突然集体鼓掌起来,有甚者更纷纷称赞法庭严执法存人道,凶者品格未泯,社会公道在人心啊。
法官说完,看了圈周遭,不自觉地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抡了下锤子继续道:”本案审判结果已定,休庭。“然后就要站起来离开席位。
谁知此时,被告席上的曲天格居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手指一圈四围,说道:“尼玛比的,你们演的也太象了吧?都是让人请来逗比的吗?“
……..
……..
意识在墙外用力一蹬姜仁的屁股,堪堪才将他踹进墙洞里,痛得姜仁大骂道:“你狗日的不能轻点?“然后回身看着意识目光炯炯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且看你这个傻大个怎么钻过来!“
“切!“意识翻了个白眼,先将拷联着的手伸过墙洞,然后身体一折,一旋,就那么轻松地穿墙而过了。
姜仁看呆了,嘴都合不起来,好一阵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叫道:“怎么可能?你身体怎么可以这样折的?“
意识敲了他一记爆栗:“柔术练到的最高水准,缩骨功听说过没有?“
“那我怎么不行。“姜仁学着意识他刚才的体态变化,却怎么也弄不好。
“你才初级水平,瞎整个毛啊!“意识不屑道。
“那要怎么练?“姜仁来了兴趣缠住他问。
“将手脚肩腰等身体关节错位再复位,反复练几万次,就会了!“意识轻松道来。
“那痛不痛?“姜仁听他的话觉得悬。
“你说呢?“意识白了他一眼。
姜仁被他一瞧,身子没来由地哆嗦了下,忙转移话题:“天格那孩子呢?我们继续跟着吧!“
“废物!!“意识向他伸出中指鄙视道。
前面,曲天格背着睡熟的弟弟穿过灌木丛,心情紧张并带着激动地靠到木屋子的一扇窗下,眼睛比量了下窗台的高度,似乎够不着,于是他左右打量周围,从草丛中搬来几块平板石垫脚后,往上一战,下巴堪堪就探到了窗台上。小天格忍住激动的情绪,忙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了屋内。
大木屋子很大,里面宽敞干净,光线充足,四角房顶驾着扩音喇叭,麦克风的线拉到了房屋正中。面朝着大门的那面墙上,正正地挂着一块大匾额,上面一个中文“堂“字,字体豪放有力,落笔一蹴而就,饱含着的精气神似乎要透板而出,一眼看去十分震撼;字下用一个英文单词”meeting”注明了此地的作用。屋子里正中有一张大大大大的梯形方桌,具体有多大,就那么说吧,粗略看去围着一圈可以坐下几百人,看起来似乎是为巨人而准备的餐桌。最后屋子里剩下的,除了围着方桌有几百个打坐的蒲团外,就没有其他的摆设,其他地方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孩子们想象中的美食与玩具,这可是大大地令曲天格失望了。
此时的方桌一角,也就是梯形的窄头处,坐着九个人,位于上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奇仲与另一个年轻人分坐在他左右,其余的人分坐下首,其中除了两个东南亚模样的男子,一个背对着姜仁和意识的西方外佬,还有两位华人和一个身着阿拉伯服饰的西亚人。
“那人是…….约拿他?!”姜仁细细端详后终于认出来了长者身边的那个表情坚毅的年轻人就是约拿他,“还那么年轻啊,看起来才二十多岁的样子。”
“嗯,你看乃吉也在呢!”意识眼尖又认出了一个熟人,“也是年轻的样子,看来他们上面供着的就是洪韦生无疑了!”
姜仁听他那么说,忙将目光投向那位长者,只见此人道骨仙风,面容奇特,手指欣长,身量挺拔,端坐于上首隐隐就散发出一股气势来。
姜仁正打量此人,身边意识突然冒出了句话:“这个人年纪绝对不超过五十,准确点说应该是四十五以下。”
“你眼神差就别说话,会不会看啊你?地球人都看得出来那人没有六十也有七十了!”姜仁鄙夷他道。
意识反过来鄙视他说道:“我这人看年龄很准,虽然那人看起来老,但是其他身体部位衰老的速度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大。”说完指点姜仁继续道,“看美女要看腿,看年纪得看手。你看他的手,很细长白皙,没有那么明显的褶皱,血管并没有因为皮肤松弛和扩张而显露在外,明显是人壮年时期的形态,所以我认定他的年纪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老,你信不信?”
经他那么提醒,姜仁也仔细观察比较了下,最后终于服了:“怪不得麦当娜*那么白挺,手却老得象棵柴一样,看来你说得有道理。”说完后又感觉有点不对劲,“按理来说,洪韦生得授天道,不会不知养生的道理啊,怎么会衰老得那么快啊?”
“谁知道?”意识耸耸肩,“也许泄了天机,折了寿数也不一定。”
“扯吧你就!”姜仁对他的话不置与否,继续把目光投向屋内的人,对这所谓的授课很是好奇。
而屋子里的诸人正襟危坐,表情一丝不苟地在听着洪韦生博士的授教,态度端正得仿佛小学生一般。洪韦生博士操着正宗的美式英文,不紧不慢地向各位学生授业解惑,姜仁竖起耳朵,集中精神勉强听懂了他此时所教授和讨论的是当今国际政治形势以及对各个国家经济的影响,只见他语由心生,侃侃而谈,偶尔还停顿下来针对个别国籍的学生解释文化差异所引起的误解,听其理论,功底扎实,并且旁征博引,很有大家风范,所说的道理让下首的弟子们都大点其头,心悦诚服,就连姜仁这样对社会形势不甚关心的普通市民,听后也心声佩服。
“大师就是大师啊,说话讲理果然是一套一套的。”姜仁禁不住感叹。
“嗯,是有点意思!”意思那么挑剔的一个人对洪韦生的言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两人静静听着屋子里的那人悠长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屋内,不由得有种涤荡神魂的快感。如此良久之后,意识突然面色一变,沉声说道:“哼,差点就着了道了,好个洪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