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白秋练收到了薛莱的设计稿。
看着邮箱里的设计稿,白秋练有些上火。给了薛莱好几天的时间,最后就交上来这么个东西?就算是门外汉,也能看出薛莱在敷衍了事了。
“快下班了,明天早上吃什么,用我给你带吗。”欧阳楚楚忙完了手头上的活儿,到白秋练这里来走一走,却看到白秋练眉头紧皱,很是不开心的模样。
白秋练招了招手,让欧阳楚楚也来看薛莱交上来的设计稿。
看完了设计稿,欧阳楚楚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见过薛莱以前的设计稿和成品,这次是怎么回事,做成这个样子?”
以现在薛莱的实力来说,在工作室的设计师里算是中上游的水平,有时候欧阳楚楚也会私下夸奖一下薛莱。
前段时间吃饭的时候,白秋练还和欧阳楚楚说再过一段时间看看薛莱表现,给薛莱一个副组长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薛莱的工作状态变成这样。
“不知道,最近薛莱状态有点不太对。”白秋练揉了揉太阳穴,就这样子的设计稿,她是不可能用的。
念景工作室的招牌基本已经打出去了,不合格的产品绝对不能兜售。
欧阳楚楚说道:“再看一看吧,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否定她这个人。可能家里出了事情也不一定,私下关心一下她。如果工作状态一直是这样的话,年后就不用来了。”
现在的工作室并不是招不到人,只是白秋练目前还没有扩建的打算。她想等完全站稳脚跟之后,再考虑扩建的事情。如果薛莱一直是这样的工作状态,那她就不会留下薛莱了。
“好,明天来处理这件事吧,快下班了,你回家陪逸云吧,初三的人了,中考不容易。”白秋练让欧阳楚楚先回去,等欧阳楚楚回去之后,给薄一行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人不是薄一行,是薄景琰:“什么事?”
白秋练不解:“小宝的电话怎么在你那里?”
在薄景琰办公室里呼呼大睡的薄一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电话被老爸摸走了。
“他在我这里。”薄景琰说道:“今天中午幼儿园放假,老师给我妈打电话,她打麻将让我去接薄一行。”
但是薄氏有点无聊,薄一行自己玩儿了两个小时就困了,睡到了现在也没醒。
“那你们晚上吃什么,我下班买点菜回去。”白秋练看了看时间,没几分钟就下班了:“你要是加班的话,我先过来把小宝带回去。”
薄景琰应了一声:“年前比较忙,你先过来把薄一行带走吧。”
因为办公室里有薄一行的原因,好多女职员总是往这边看,想看看这个小孩子是不是薄景琰的儿子。还好薄一行聪明,在有人的时候从来不叫他老爸。
白秋练挂断电话,驱车去了薄氏。
因为上次的事情,薄景琰把白秋练以前的工作卡给了白秋练,方便白秋练随便出入。
“小宝,回家了。”白秋练进到办公室,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薄一行,把薄一行给叫醒了。
薄一行被白秋练叫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扑到了白秋练的怀里蹭:“妈咪你怎么来了?老爸公司一点也不好玩,都没人陪我。”
“下次去妈咪公司玩吧,现在先回家。”白秋练把薄一行放在地上,让薄一行自己走。马上就要五岁了,白秋练也想锻炼薄一行独立自主的能力。
“老爸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薄一行嘴上嫌弃薄景琰,可还是很关心薄景琰。
薄景琰头也不抬一下,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我晚上十点左右到家,到时候把饭热好。”
白秋练呵呵一笑:“好的,大爷。”
这种把自己当做大爷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
晚上薄景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一起车祸,让他回来的迟了一点。
第二天还要上学的薄一行已经睡了,客厅里传来微光,已经敲键盘的声音。
“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动静,白秋练又敲了几下键盘,这才合上电脑走向餐桌。
白秋练把桌上的饭菜端到厨房去加热:“已经给你加热过一次了,现在再加热吃味道肯定不怎么好,你就将就一下。”
看着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薄景琰沉默的脱下外套,去洗手等吃饭。
这种感觉……似乎挺好的。
薄景琰吃饭的时候,白秋练还在处理工作。薄景琰没有打扰她,自己收拾了碗筷,洗漱休息去了。
两个人似乎有了一种默契,关系在不经意之间融洽了很多,但薄景琰却没有直面这种关系。
第二天薄景琰走的比较早,白秋练送薄一行去了幼儿园之后再去的工作室,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白总第一次迟到,稀罕啊。”薛莱正在接水,看到姗姗来迟的白秋练,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白秋练皱了皱眉:“你等下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薛莱不乐意了:“我不过就说了你一句,你就让我去办公室找你谈话,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正在工作的众人听到薛莱又和白秋练争执起来,都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给你留点面子,你别不知好歹。”白秋练决定再给薛莱一次机会,现在的薛莱和一开始她面试的薛莱,似乎是两个人。
“哼。”薛莱接完水,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办公位。
白秋练也没理薛莱的臭脾气,去了办公室打开自己的电脑。
看白秋练进了办公室,薛莱邻桌的设计师探头过来问:“你这两天怎么回事,老是和白总对着干?白总人很好了,但也是有脾气的,你当心点被开除。”
“你觉得她人好关我什么事?”薛莱见不得有人为白秋练说话,连带着这个同事也怼了起来。
邻桌的设计师翻了个白眼,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人心的人。既然薛莱不领情,他也懒得说,任由薛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