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
他终于知道如果一个女人耍起酒疯来是多么可怕了,他甩了甩手腕,可是却一点也甩不开她,没办法,他只能长吐了口气,然后轻声哄道:“乖,把嘴巴放开,再咬下去可是要流血的了!”
白秋练还是咬着摇了摇头,一双眸子仍然恶狠狠的瞪着他,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乖,再咬下去你的牙齿要疼了!”薄景琰换了种方式说道,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充满了宠溺,这让她的心里一下子便湿润了。
她放开了他的手腕,然后怔怔的看了他半响,忽然从沙发上一把冲着他跳抱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薄景琰没有想到她突然的扑将到了自己身上来,由于冲力他后退了好几步,不过还好他平时有锻炼身体这才堪堪把她给抱住了,要不然两人准能跌得个狗吃屎不可。
白秋练就像狗尾熊一样攀在他的身上,双脚紧紧的夹在他的腰身上,然后整个上半身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眼睛里带着一抹像星子一样的光,让他看了心头又是一阵荡漾。
“薄景琰,我想你!”她缓缓的伏下了身子,就这样交颈在他的脖子处,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说着最温情的话语,惹得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痕痒滑过。
他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逐渐收紧,这个女人就算没有对他做什么,仍然能让他的心里为她的一句话而雀跃不已。
“白秋练,我也想你!”轻轻柔柔的话一出口,他便像电击一般怔住了,连带着抱着她的手也松开了,他竟然如此轻易的便被她哄骗出了心底最深处的话语,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魔力!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涌上一抹厌烦,他又大力的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扯了下来,然后阴冷的盯着她说:“白秋练,你以为我会对你说这句话对吗?你想错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恨,什么想你,呵呵,太好笑了!”
说完,他丢开她的手,转身要离开,却被白秋练极快的挡在了门口处。
“你说慌,薄景琰,你说慌,你还爱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你别骗我了!”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像醉了的人,说得话如此有理有据,竟比她平时头脑清醒时还要灵活个几分。
薄景琰邪笑的逼近了她,然后将她逼得无路可逃时才撑开了双手,一把将她困在了门与他之间,“白秋练,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我上你吗?很抱歉,对于我吃腻了的东西,我是不会再去碰一下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往后,离我远一点!”
“薄景琰,你说慌,你说慌!”白秋练凶巴巴的吼道。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说慌吗?白秋练,我不爱你,你有时间在这里装疯卖傻,不如好好想想我提出的条件,小宝的抚养权,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薄景琰看着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肯定到最后的茫然,再到绝望,他的嘴角终于浮起了一抹苦笑。
白秋练的眼泪毫无预警的便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坚强惯了,眼下喝了一点酒,委屈了连眼泪也落得更加利索了。
“薄景琰,你是个大笨蛋,还是个超级大笨蛋,我恨死你了!”白秋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叫道。
薄景琰看着她的泪水,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一抹难过,不过很快他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冷笑了一声说:“对,我是大笨蛋,才会被你这个女人狠心抛弃,也才会被你带着种离开了五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白秋练睁着一双泪眼看着他,她现在的脑子里一阵浆糊,她其实好想告诉他当年自己离开的事实,可是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如此,就算她此刻醉得脑子一塌糊涂她也还保持着自己的骄傲。
“薄景琰,对不起!”终于,这句回国后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她的心底一阵轻松,然后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她把脸上的泪水抹干,伸手去拉房门。
可是还没有把房门拉开便又被他一把给带入了怀里。
“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便可以弥补一切吗?不够的,不够的,白秋练,你欠我的永远都不够还!”薄景琰一听到她的道歉,心痛的疼痛撕扯得他一阵难受,终于他不管不顾的低下头来粗暴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更多的是带了惩罚意味的,他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狮子,凶狠的想要惩罚怀里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他要让她知道,惹怒了他的下场有多可怕!
白秋练被他的粗暴给吓到了,她有些愤怒的想要挣扎,可是却一点也挣不开他的力道,她气得想要踢他,却被他闪开了。
她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牙齿一个用力,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舌头上。
终于,吃痛的他放开了她的嘴,只见那上面早就破皮红肿了起来,他抹了一把嘴角流下来的血渍,阴森的盯了她一眼,用力的扯开门把,带着一身冷冽离去。
白秋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终于跌坐在地上,她的眼里带着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在了地上,薄景琰,原来,你竟是如此的恨我啊!
等到她终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离开时,已经很晚了。
她站在俱乐部门口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然后不知为何,心头竟有一股子潇瑟的感觉,缓缓的将衣服拢紧了一点,然后抬脚便想要在这大街上走走,看看这夜暮刚刚落下来的街道。
忽然,一辆骚气的敞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坐在车里的薄景琰,脸色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现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他了。
薄景琰只是冷冷的对她说道:“上车!”
“不劳薄少你费心了,我自己会搭车回去。”白秋练说着,不再理会他,径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薄景琰却是快步下了车,然后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强硬的塞上了车,脚下油门一踩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