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芬是狡辩的高手,当然会为自己据理力争!
然而有些不信,尤其是高氏,虽然如今她已对田氏改观,但在宋瑜这件事上却还是有所保留,并未偏向,“不是你会是谁?这里就属你嫌疑最大!”
“娘,难道嫌疑大就一定是凶手吗?我承认,也许在这厅里,除了柳氏外,是我嫌疑最大,可这也不能说明全部啊?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们没有证据不是吗?我觉得这次就是个阴谋!是一个别人在陷害我的阴谋!”大声驳斥,田淑芬情绪激动!她是真没想到前脚她还在为柳氏的失势而得意,后脚--自己便重蹈覆辙!
很少用同样的手法一次打击两人!如果自己不是那被打击的对象,恐怕她眼下都要为宋璃拍手鼓掌了!然而现在,恨,恨得牙咯咯的!紧攥起拳头,田淑芬恨不得现在能一刀刺捅过去!
“呵,证据?”淡淡一笑,感觉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只见走到高氏身边,不着痕迹的将似受了惊的宋瑜护在面前,接着宋璃缓缓开口,话说的一字一句,“祖母,父亲,既然凶手是想让瑜儿慢性中毒,那么势必在他那儿还留有剩余的毒药,所以只要下令派人搜--相信结果不难搜到。”
“不错,璃儿言之有理。”感觉已经受宋璃牵引,无形之中宋璃主导着整个场上。听了她的话,不住的点头,宋仁修大手一挥,立即下令吩咐--
“来人,搜!”
“是!”
刘管家他们都是老手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事情是出在宋瑜的屋里,所以当然最先对田淑芬的别院进行搜查!
“报告老爷,这里有发现!”下人们都在搜寻,不一会儿,在梁嬷嬷的小房间翻搜出东西!
“呈上来!”额头青筋暴起,努力克制着怒火,拿过下人递上来的小纸包,宋仁修径自交给张大夫,让他查验。
“没错,是砒霜。”打开,只闻了一下,张大夫便肯定道!而这个时候,他也按照惯例起身告辞,不参加任何事情。
“翠宝,送张老。”对于张大夫这一点,不管是宋仁修还是高氏,都很满意。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有谁愿意把自己家的糟心事告诉别人?
“是。”带翠宝的带领下,张大夫被引了出去。
于是大喝一声,宋仁修猛的将那纸包砸在田淑芬身边的梁嬷嬷脸上,怒不可遏:“老东西,你敢下毒!”
“冤枉啊老爷,老奴没有!老奴遵照夫人命令,一直尽尽心心的照顾大少爷,半丝不敢怠慢,怎么可能反过来想要害他呢?老奴是被人陷害的,老奴冤枉!”
当头棒喝,梁嬷嬷都懵了,没想到战火烧至自己身上,她连即下跪磕头!
“哼,人赃并获,还想狡辩!好啊,你说你被人陷害,那么你说说,到底是谁陷害你?有什么证据!”一声冷嗤,宋仁修猛甩衣袖。
见状一阵颤抖,梁嬷嬷连忙看向田淑芬,希望她能为自己辩解:“夫人,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毒怎么就在我房里了?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真有加害大少爷,便就我吃了这药,肠穿肚烂!”
梁嬷嬷这誓发的重,妄想赢得宋仁修等的信任!可是刚刚经历了柳杏一事,眼下他们又怎肯再随意去相信!
“说,为什么要害大少爷?是不是田氏指使你的!”高氏已经气疯,之前对田淑芬的一些好感眼下也荡然无存!她只知道谁想要宋瑜的命,就是和她过不去,她非揪出那幕后凶手不可!
“娘,你在说什么?儿媳没有这么干,发誓从未指使过梁嬷嬷!而且儿媳相信就以梁嬷嬷的为人,她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梁嬷嬷是她的陪嫁,和王嬷嬷一起很早就跟在她身边了。如今王嬷嬷已逝,就只剩下梁嬷嬷一个--她不要、也不想再失去她!
“哼,你说不会就不会?田淑芬,这老奴没有杀瑜儿的理由,只可能是你在背后指使她!”手一指,已经认定了!人老了,难免一根筋,现在高氏先入为主,任凭田淑芬怎么解释都没用!
“娘,你没有证据,不能这么说!”田淑芬急了,生平第一次感到百口莫辩!刚有柳杏前车之鉴,眼下她的形势很糟!
“没有?来人!给我把这个老奴拖下去严刑拷打!我就不信她不说实话!”高氏也是卯上了,一股横劲上来谁也拦不住!
“救命啊夫人,我没做错事,不要打我--”梁嬷嬷怕死,不断的磕头,甚至开始猛烈挣扎,试图摆脱刘管家等人的制缚!
“都住手!”
梁嬷嬷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与她一起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当初没有办法,她已经护不住王嬷嬷了,眼下她不能让旧幕上演,眼睁睁的看对方死于棍下!
“娘,我给您说个道理,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喝着刘管家等,一把挡在梁嬷嬷前,对视高氏,田淑芬也发狠了,话说的正色严肃!
“什么道理?”看见对方态度强硬,高氏更加不悦。
而这时已管不了那么多了,高氏手一抬,直指着宋瑜道:“娘,我为什么要杀瑜儿?我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如果说以前林文秀在,或许我还会因为他不是我的亲生而狠下杀手!但是现在,林文秀死了,瑜儿他没了娘,可以说就是我的儿子,且他是长子,如果我把他抚养大,就等于在变相巩固我的地位,对我是百利而无一害,我又何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多此一举!”
田淑芬在控诉,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说的掷地有声,青筋突起!
“这……”似乎说的有道理,五姨娘死了,那宋瑜就是田淑芬的儿子,帮她巩固主母的地位!所以她似乎真没必要再杀他!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高氏似也迟疑了。绕来绕去,她的脑袋都绕晕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祖母,话可不是这么说。谁说母亲没有杀瑜弟的必要?我看她就很有动机!”走上前,一脸微笑,宋璃话语从容,气定神闲。
“是吗?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