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老头子来了(1 / 1)

你听,我的心跳,乱了,我的呼吸,停止了……悦耳的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迫切。

修长的手指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在床头柜上准确无误的摸/到了一个宽大的金属物,然后顺着本能,手拿着东西缩了回去,被被子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人只能看到一个大体的轮廓,整个人在被子下面不停的蠕动,好像是头部的地方慢慢的竟然凸起来了,然后紧跟着就是一个充满鼻音的朦胧声音响起。

“嗯?”请想象这是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并且夹杂着起床气、迷茫感、以及被打扰的不爽感【话说,这是什么鬼,作者也不知道耶!】。

“老大,还没起呢?看来温柔乡让你乐不思蜀啊!”淡淡的音调说着让人时刻暴走的话语,卜升却一点儿都不自知。

卜升没有得到预想中尤紫的强烈语气,反而像是听见一声软糯的声音,“恩!”即使是软糯,卜升却将其中要传达的意思一个不拉的都听在了耳朵里,那就是“恩”=“就是乐不思蜀了怎样,就是温柔乡了怎样,别烦我。”

尤紫在被窝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迷迷糊糊的答话。

这个可不是因为尤紫的体力弱的缘故,而是任谁开演唱会三个小时以后还会精神抖擞的像个新郎官,能走回来都是给了大家的面子了,更何况,昨夜更是一夜的翻云覆雨,所以尤紫的睡眠严重不足啊,她是动也不想动,这个时候来搅她的好梦。

“老大,要睡可以,我只说一句话,小心点,最近,老头子好像来了。”卜升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在话筒里已经听不见那边的人安眠时那清淡的呼吸声。

等了很久,那边的人却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卜升知道尤紫一定还拿着话筒,不过是一时陷入思考罢了。

“你见过他了?”尤紫此时已经从纯白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脸上一丝困意也没有了,只有身上几块紫红色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让人浮想联翩。

“恩,昨天晚上,他们跟在广萌的身后。”不知不觉卜升的声音也有些严肃,话语之中也有了紧迫感。

尤紫攥着电话的手突然有些用力,一双细长的眼睛半眯着,“哦,是吗!”然后就将眼神送到了水流不断的浴/室。

“你们要注意一点,被抓包会很惨的。”卜升本来营造出来紧张的氛围,在突然一句话之后,尤紫听出了一些幸灾乐祸。

“知道了。”尤紫将被子掀开,手脚利落的开始穿衣服。

卜升在这边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后,就知趣的想要挂电话,却不曾想,尤紫那带着鼻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个,谢谢了。最近我心情还挺好,可能会给阿伯打个电话什么的,问个好啊,再说说一些关于宿星河的近况什么的。”

“老大,老大,星河要吃饭了,我先挂了。”卜升急急忙忙的将电话恩掉,然后扔到床/上,像是看着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一样,眉头紧皱。

果然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招惹,卜升将尤紫的危险等级又提高了一级,走出卧室准备去倒杯水喝。刚出去,就看见白色的木质餐桌上围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那个小的看见卜升出来了,立刻带着惊喜的出声喊着,“爸爸,你快来。”

坐在小孩身边的人抬起了头,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立刻出现在卜升的眼前,最吸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纯净的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水晶,里面不含一点杂质。卜升听到自己的女儿呼唤自己,就立刻走了过去。

“爸爸,爹地好笨啊,15+15怎么都算不出来。”卜灵欣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明明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怎么爹地还是不懂。

“灵欣自己回房间学习去吧,”卜升朝着灵欣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卜灵欣从凳子上一跃而下,跑了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歪过头,一脸古怪的看着卜升,“爸爸,我可以打电话吗?”

“恩?”

“因为想要和冉聊聊天。”卜灵欣没有任何隐瞒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她知道爸爸会答应的。

卜升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很意外,但是眉头细微的蹙了一下,卜灵欣轻易的就察觉了卜升的心情,但是她的那双眼神却让卜升看到了坚定,犹豫了一下的卜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卜灵欣走到客厅,拿起电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拨通熟悉的号码,听见熟悉的声音,卜灵欣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话。

卜升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放在了身前人的身上,“怎么了,星河是不是没有听懂?”语气温柔,嘴角噙笑,眼神柔和,言语轻柔,整个脸上都是一种宠溺。

宿星河不开心的撅着嘴,有些赌气的把手中的笔握的紧紧地,在纸上来来回回不停的重复画着,直到纸已经不堪折磨的被划烂好几张。

“乖,星河最乖,我们再来一遍。”卜升握住那只抓着笔不放的手,用了很轻的力道好让宿星河放松。

医生说,只有不停的教导宿星河,他的智力才不至于退化的速度太快。可是,从那次车祸后,仅仅五年,宿星河的智商就退化到一个五六岁孩子的智力,不算宿星河作为一个植物人躺了的整整两年,也就是说,只是三年而已。

三年里,卜升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着宿星河,除了工作的时间,其他的时候都在家里陪着他,和他一起做有利于智力的游戏。尤紫曾经劝卜升放手,宿星河的父母也原谅了他们,希望卜升把宿星河还给他们。

但是,一旦爱上,一切就已注定,不是说一句就可以放手。

而当广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穿着睡衣的尤紫站在昨夜她躺着的那块毛毯上眺望远处。宽大的落地窗将晨光裁剪成细碎的光影,然后大/片大/片的涂抹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一个怀着悲悯的乞丐将本没有多少的家底拿出来分享。

这个城市,连阳光都不够温暖。

广萌看着沐浴在橙黄色的微光中的尤紫,那颗跳动着的心脏被紧紧的揪起,有时候她不懂她,即使是一个背影蹿升而出的悲凉的意义她也无法猜到。

轻轻的走了过去,广萌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抬起手放在尤紫的肩膀上方准备猛地下落,结果站的好好的人突然就回过身。两双眼睛没有任何预兆的相撞,广萌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呵呵……你怎么……哈站在这里。”

尤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错开了脚步,从广萌的身边走了过去,“你头发没干!”

广萌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抬眼朝着地板看去果然浴/室门口到落地窗跟前延伸出一条湿漉漉的“分割线”,“对欸,我去擦。”

“过来。”广萌准备抬脚的时候,尤紫的话同时也说了出来。

广萌顺着声音的缔造者看了过去,发现对方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个吹风机在调试温度,眼睛朝自己看了过来。

然后,她果然很没有出息的折服在了尤紫的眼神中,快速移动过去,一下子把自己仍在了床/上,头枕在尤紫的大/腿上,一脸享受的闭上眼睛。

没有说多余的话,尤紫将手从柔顺的长发中伸进去,配合着吹风机的节奏,开始不言不语的帮广萌吹头发。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说尤紫是一个细心周到的好“女朋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一定要吹得没有一点潮意才停下来。

广萌感觉到很舒服,尤紫的手从她的头皮上掠过,有一种麻麻痒痒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谁在替她按摩一样,舒服的她只想睡觉。

朦朦胧胧广萌又要再睡过去的时候,尤紫突然开口了,“最近有没有休假?”

已经神志不清的广萌根本没有听见尤紫说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哼唧了两声。尤紫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别停啊……重一点……”广萌不满的抱怨着,让陷入自己思绪的尤紫回了神,宠溺的看着在自己腿上不安蹭了蹭又睡过去的人,那人的眉头皱的紧紧地,不安的挪动。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尤紫将湿漉漉的头发全部吹干后,也没有叫醒睡着的人,只是伸出手在那人的额头上按摩起来,但是不知为何,尤紫按了很久,也没有将广萌皱起的细纹抹平。

这一觉,广萌睡得很不安稳,她紧紧地抓着尤紫的衣服一直不放开,整个人都被一种恐惧包围着。

很黑很暗,好多好多的漩涡,一个接着一个不停的出现,广萌站在一束光的低下,周围全是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一切,她大声的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好害怕好害怕,但是没有一个人来救她。不,尤紫,尤紫,她会来的。于是她不停的开始尝试说话,希望可以喊出那个名字,可是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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