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神偷(1 / 1)

那利器在空中转了个弯便飞回那三人手里,原是一把飞轮。

那小二惨叫一声,吓的钻回店里,不敢出來,原在那三人身边的小二此时也是吓的一脸苍白,哆嗦着说:“三位爷息怒,还有一间上房,要不您.....您几位挤挤,”

“挤,怎么不叫他们去挤,”那汉子拎着手里的飞轮,气势汹汹道。

小二吓的腿一软,不敢再说。

“大哥,要不我们去别处吧。”这时,却是那左侧的白面书生轻声道,一身白衫裹着消瘦的身材,看着弱不禁风,掩着袖子不知道在汉子耳边说了什么,汉子面露犹豫之色。

贺庭歌本不想理会,早就料到会出这么事,可是傅清城却是凑在他耳边说:“那白衣书生认得你。”

贺庭歌眉梢一皱,回头看过去,却是那三人已经折身离去,汉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但那白衣书生却是背着一只手,不言不语的跟着离开。

“他怎么认得我,我沒见过。”贺庭歌摇摇头。

“大概是什么时候去过京都,凑巧看到过你罢了。”傅清城淡淡说道。

二人不再多做考虑,进了门之后,由着小二将他二人带到客房,小镇的客房虽说是上房了,但是比上京都來说还是差太远。

此时时辰尚早,贺庭歌让小二送饭菜过來,二人在贺庭歌那间房里用饭,二人都不挑食,勉强吃了填肚子。

凤羽被裹的看不出形状,贺庭歌把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竟然压的桌子发出几声让人牙酸的声音。

“真这么沉啊,”贺庭歌有些不可思议,明明自己拿着也就两三斤的重量。

傅清城笑了笑:“若不然呢,要不是实在沒人拿得动,你估计也早就被墨千秋派來的人杀了,他留着你,就是想让你那弓打开山崖上的锁。

“他怎么知道我能拿得动,”贺庭歌坐在傅清城身侧问道。

“还记得那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吗,”傅清城倒了一杯茶:“那就是他手下的人。”

贺庭歌想起那晚他试完弓之后却是有人潜入梨园,当时只是以为是什么小偷之类的,也沒多想。

“这么说來,当年或许就是他给贺渊留的信,要我去翠谷。”贺庭歌若有所思。

“他为此已经谋划多年了。”傅清城轻抿一口茶,味道不是很好。

贺庭歌想了想又问他:“你是不是知道离恨天在哪,不然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凤羽來,沒有离恨天,凤羽也沒有用啊。”

傅清城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冲贺庭歌笑了笑,却是不置可否。

即便到了晚上,客栈内外还是嘈嘈杂杂的,傅清城一开门,似乎那些声音就迫不及待的往屋里闯,贺庭歌觉得今晚估计很难睡着了。

傅清城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正巧看到刚上楼來的一个男子,那人一身浅色衣衫,发丝随意的竖在脑后,相貌端正,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总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但却是想不起來哪里见过。

那人看到傅清城看他,友好的笑了笑,温润的气质让人不觉间就心生好感。傅清城礼貌的点头笑了笑,见他走到自己房间边上那间门口,原來是邻居。

那人伸出的手上有些细纹,看來也是人到中年,不过面上倒是看着也不过三十多岁。

“要进來坐坐吗,”那人推开门对着傅清城问道。

听声音也是温润清朗,傅清城笑道:“不了,在下傅清城,阁下贵姓,”

“免贵姓华,华山的华,单名一个水字。”

傅清城也不多问,点头告辞回到屋里,心里想着江湖上有沒有什么姓华的高人,那人内力高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也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喧哗声渐渐小了,贺庭歌躺在床板上闭目养神,说要睡觉,他却是真心睡不着,不是不困,可就是睡不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有了认床的毛病。

但想到这两天琐事还很多,休息是免不了的,只好闭着眼睛放松心神。

大概到了午夜时,迷迷糊糊间,耳边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贺庭歌警觉地竖起耳朵,就察觉到房间的窗户纸被人捅破,虽然轻微的动静,但在这黑夜里却是格外清晰。

一股淡淡的烟味散进來,贺庭歌知道是**,但身上有蚕丝软猬,即便吸到毒气也沒有觉得什么不适,贺庭歌眯着眼看着翻窗进來的人一身黑衣蒙面,看身形竟是十分矮小,贺庭歌突然就想到那三人里的矮个子。

那人只是瞅了一眼床上睡死的贺庭歌,便伸手去拿桌上放置的凤羽弓,但是,估计是沒有预料到凤羽的重量,竟是沒有拿动,露在面罩外的眼里露出一丝异样,便伸手去解包裹。

“要我帮忙吗,”冷不丁身后传來一声淡漠的声音,那人大惊,甩手就是一把消魂钉。

贺庭歌早有防备,几个闪身躲开,那人趁机破窗而出,贺庭歌心里一思索,一把拿起桌上的凤羽闪身追出去。

而隔壁的傅清城也被惊动,在贺庭歌出门的时候,打开门出來,垂眉一思索,紧紧跟上去。

那人似乎轻功不错,脚下一路借着树枝逃窜,贺庭歌拿着凤羽显然有些吃力,只能勉强跟上。

“你在这等着,我去。”傅清城跟上來道。

贺庭歌点头,傅清城顿时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空气里只留一道残影。贺庭歌自是不能干等,脚程虽慢,但还是跟上去。

目光所及之处,那人原本就要逃离的身影却是狠狠一顿,摇晃几下从半空中跌落下來,摔在地上,等贺庭歌过去时就看到,傅清城坐在一边的树杈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被蛇鞭缠的像粽子似的人。

那人原本身材短小,此时被蛇鞭紧紧缠住,倒真像是一团。

穆岚不知道指尖夹着什么东西,轻轻一弹飞进那人嘴里,收回蛇鞭后,那人翻身就想逃,却是跳了几下都沒飞起來,颇为滑稽。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那人一把扯下面上的面罩,转身就对穆岚大吼大叫。

贺庭歌一看,果然就是白天那三人之一,下巴上一撮小胡子这会气的一翘一翘的,比穆岚矮了大半个身子抬着头指着穆岚叫骂,气焰却是在穆岚冷冰冰的注视下越來越小。

“你是谁,”贺庭歌皱了皱眉头。

那小矮子看着贺庭歌:“你怎么沒中毒,老二的药从來沒失效过。”

贺庭歌不回他,只是问他:“你偷这个做什么,”

那人瞥了一眼贺庭歌手里的凤羽弓,依旧还是个包裹,但是却眼神飘來飘去似乎想找个缝隙看进去。

“你给个合适的理由,我就给你看。”傅清城倚着树打了个哈欠。

那人不以为意的撇着嘴:“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凤羽神弓长什么样么,不给看算了。”

“你怎么知道里面是凤羽,”贺庭歌问他。

“老二说的啊。”小矮子理所当然:“他可是从來沒看错过。”

“要是不方便的话,到我那里住吧。”穆岚冷声道,说罢便拿着手里的东西要走,显然对这话題不感兴趣。

“你在这里有房子,”傅清城有些意外。

“不是我的,是他的。”穆岚不回头,只道:“往前走就看到了,我走了。”

那小矮子不乐意了:“喂,你给我吃的什么,快给我解药,”

“找你家老二呗。”傅清城笑眯眯道:“听起來不是挺厉害的,”

那小矮子闻言,面露难色,老二可是嘱咐他不要打那弓的注意,可自个儿就是耐不住好奇......

“刚才那是谁,”小矮子问道。

“穆岚。”

“可是那个......那个凶医穆岚,”小矮子大惊失色,一变碎碎念着拿手扣嗓门:“乖乖,不会死人吧.....”

“放心,不是毒药。”傅清城被他那德行弄的有些反胃:“就是内力尽失几个时辰罢了。”

小矮子这才放心了,拍着胸脯往地上席地而坐,眼睛还盯着贺庭歌手里的东西。

“你们兄弟三个什么來历,”贺庭歌问道。

“凑热闹來的,听说各大势力都要抢什么书,我们來瞅瞅。”

“不是想趁机偷了书好大赚一笔,”傅清城抱着胳膊好笑道。

小矮子似乎被说到心事,眼神闪躲道:“怎么可能,连你们都搞不定,到时候要敢偷不是得死成渣渣。”

贺庭歌觉得似乎自己每次问道这人什么名头他总是给拐了,不由得有些恼,声音沉了沉:“别拐弯抹角。”

那小矮子一愣,随即不情愿的说:“叶摘星。”

傅清城眉头微微一簇,跃下树來,问道:“你就是叶子神偷,”

“什么叶子神偷。”叶摘星烦躁的甩甩手:“你直接说我是个贼就成了。”

傅清城无语,靠在贺庭歌身侧看他:“妄自菲薄,果然唐家堡不收你也是有道理的。”

贺庭歌显然不知道这里的内幕,得知此人只不过是个偷儿,便不想计较了,只是冷淡的打量了一眼叶摘星,便转身要走。

傅清城对着叶摘星笑了一下之后,跟着贺庭歌走了,后面叶摘星还在叫唤着:“好歹给看一眼啊。”

“他当年在唐门偷师,学了探云手前几式,后來被发现了,唐家堡自然不会放过他,断了他全身经脉,不过后來不知道怎么接上的,凭着偷学來的前几个起手式和自己钻研出來的招式,在江湖上混出了个小名堂,只是虽然是个神偷,却是一直以偷为耻,但他却又不改,真是个让人想不通透的人。”

贺庭歌听着傅清城解释,点了点头,问道:“那为什么他不去唐门拜师,非要偷学,”

傅清城也是无奈:“唐家堡这个亦正亦邪的地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什么,”贺庭歌有些好奇。

“你是沒去唐家堡看过,去了你就知道了,唐家堡弟子,不论男女,容貌身形都是上乘,俊男美女可是唐家堡一大特色。”

贺庭歌想到刚才那人的样貌,默默的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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