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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和招娣前后冲进了桃花院,四下寻找蝶凰。
可就在桃花林深处,传来一个人清脆如山涧水流一般的男人声音——五彩,没想到在六王府还能巧遇蝶凰五彩!
“你是说,它是当年神龙王的仙宠五彩?”
这是卞城王的声音。
“五彩?好美的名字!”幽幽小声的嘀咕。
“嘘!”招娣打了个禁声的动作。
拎着裙摆,蹑手蹑脚的踏过走廊,深入桃花林内。
蹲下身子,避开繁茂的桃花枝,能隐约在桃花林内看到一个穿白衣的男子。
那男子身体匀称,略显单薄,侧脸如玉雕,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特别是他斜飞入鬓的丹凤眸子,即便是从侧面,依旧躲不开那眸子中清凉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眸光。
他的正对面,站着卞城王,卞城王肩宽腰窄,蓝眸如冰霜,面如刀削,若是形容这副画面,那就是一柔一钢,给人一种刀剑起舞的画卷感。
当招娣吃惊的是,她感觉这个白衣服的男子很熟悉,让幽幽双目放光的是,那叫五彩的蝴蝶,竟然落在那个白衣男子的肩膀上。
微微闪动着翅膀不说,还呈现这么一副美妙的画面!就算那个男人长得好看那对于蝴蝶来说,是陌生人,为什么他就能吸引五彩?
她气不过!
“是的!”
男子抬手,那蝶凰环绕于繁华之中,柔美的像是一副绚丽的剪纸,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难怪!”卞城王微微叹气说道。
“难怪什么?”男子问道。
“它的威力很强大,想必三千年前,你还尚未成龙,被困在赤练岛上,是神龙王派它守在你身边,也算是功德无量。”
“三千年?”
白衣男子明显思绪的重心并没有在蝶凰身上,而是这个年份。
卞城王倏然蹙眉。
他早已经将三千年这段时光从脑海中抹去,如今的他,已经重返三千年前,倏然看着,卞城王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哇,原来他是赤练岛上的那条侥幸成龙的蛇精!妈呀……”幽幽捂着嘴巴。
可是,还是没把握住声音的分贝。
二人齐齐回头看来。
招娣的脸色顺便,原来,它是那天出现在蛊陀山的银龙?
哇塞,原来龙是人呐!。
“蹲在那儿腿不酸?”卞城王蹙眉说道。
招娣只要起身走过去,幽幽如同贼一样跟在屁股后面,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是挨骂也是骂王妃。
“我的至交好友,玉麟!”卞城王介绍道。
招娣微微行礼,但是却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如玉一般的男人,她上下打量着玉麟,将玉麟看的似乎有些不知道双手往哪儿放。
“王妃,您这是……”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缺一块皮!”
招娣笑的没心没肺的说道。
玉麟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倏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王妃如何知道玉某少了一块鳞片?”
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脱落了一块鳞片!
那个位置就在左胸的位置,而且这个地方,每每深夜就会有一股隐隐的刺痛。
招娣仰头看着他:“怎么?你真不知道?”
玉麟面色平静,目光如水,微微摇头。
“招娣,别闹了,本王和玉麟还有要紧事商议!”
卞城王干咳的了两声。
幽幽一直站在招娣的身后,一双大眼睛如同偷东西的老鼠,舔着嘴唇直勾勾的盯着玉麟手心里的蝴蝶。
“往哪跑!”突然,幽幽从身后窜出来,直扑玉麟而去。
可是幽幽却扑了个空,那绚丽的燕尾蝴蝶,拖着尝尝的尾翼,在桃花林上空,悠闲的转了两圈向远处飞去。
那模样,就好像再说——来追我呀!
幽幽一挽袖子,就仰着头盯着那蝶凰一阵狂奔,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没了踪影。
“来人,都给本公主抓蝴蝶!~”
一声从前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充斥着兴奋和威严。
“王爷所托之事,是否和枉死城还阳三年的事情有关?”
本来招娣都准备撤退了,她真担心幽幽动用了太多的武力去抓蝶凰。
可听到玉麟说的这句话,她似乎脚底板被胶水站住了。
“不错,时间只有因果循环,这祸端,闯的可不小哇!”卞城王眉头蹙起,哀声说道。
“玉某有一计,可定下几条规定,枉死城上下的人互换身份还阳,都以陌生面孔回到阳间,切勿不可透露自己生前死后的任何身份,三年若未能完成心愿,也要必然投胎。”
玉麟娓娓道来。
卞城王一听,这法子不错,可是,突然转眸看向玉麟,他担心的事情是,这些人都是步入地府阳寿已尽之人。
说句最简单的话,他们不管是枉死还是意外,都是天命不可违,该死的时候怎么都躲不过。
若是将这些枉死的冤魂,都送回阳间,别说天然道法不许,本已消失于阳间,再次还阳,多多少少都会影响生老病死的轮回。
若是出了岔子,这可是逆天。
卞城王将自己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看玉麟这千古神算可有什么能推敲出来的天命法则缝隙可寻。
这一点,还不排除一些贪恋凡尘的鬼徒,若是一去不愿意返回阴间,还要动用地府的兵卒前去逮捕。
这样一来,不排除会对枉死城的冤魂造成更大的怨气,反而适得其反。
“可增加一条管制条例,若是三年不返回者,仇家增加三年阳寿,这三年阳寿从他们在世的亲人身上抽出,我想,阳间由我来维持秩序的话,应该万无一失。”
卞城王突然回眸认真的看着玉麟。
人都说兄弟如手足,这一遭,又是让他去民间为自己补这个大窟窿。
就在这时候,卞城王竟然发现自己这可爱的王妃,竟然像是脚底板灌了铅一样,走路的步伐几乎成了超级慢的镜头。
他怎么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招娣突然发现身后的对话消失了,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她后背冒汗。
自己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了,这他娘的好像才走出去不到十步!
“你是不是为你的杰作没有一丝的内疚感?”卞城王走了过来。
招娣将手指头压在牙齿中间,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还不是怪你,你要是不想娶我的话,直说好了,我就不赖在地府了,吧枉死城的那么多冤魂放出来,拆了我的大红花轿,你这……你这又是几个意思?”
招娣突然底气十足的回过头来,闭着眼睛不看他冰冷如刀削一般的样子,先一吐为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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