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大拇指上,带着一枚扳指,右手不住的旋转着,他却低垂眉梢看着自己的扳指,那枚扳指,是玉扳指,上头有一丝丝红线状的物质。【全文字阅读】
龙?
车辆的行程不长,直接就拐进了似乎人烟稀少的境地,随后,出现一处门廊,那门是玻璃门,很大,车子开进去之后停下来,欧阳刷了一下磁卡。
滴的一声,玻璃门关上了,整个车身都像是坐电梯一样,缓缓下降,招娣甚至有些眩晕。
这是沉入地下的征兆,四周换来铁索滑动轴承的声音,随着车辆缓缓下降,直到车身安稳的落地不再下降,招娣才看清了四周。
“这里是停车库?”招娣诧异的问道,有这样停车的吗?从地面直降而下,四周都是车辆。
“嗯。”欧阳笑着说道:“地下停车库。”
一道道低温消毒,外加红外线检测全身的门禁被打开,传来嗖嗖的声音,招娣回眸,竟然发现那位姓龙的男子是坐着轮椅进来的。
招娣身不由己的回头,目光落在他的腿上,那一刻,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长得很清秀,说是二十多岁,不如说是个高中生,带着眼睛,一身中山装,身材消瘦却不萧条。
他的胳膊肘就安然的搭在轮椅的两侧,一副冷清的模样几乎和玉麟有的一拼,好像自己残废了,他一点都不在乎,眼神也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通道的内光芒是白色的,一切都看的真切,两侧的走廊都是白色金属物。
等到最后一道门打开的时候,招娣愣了,这里很空旷。
不是,是很干净,有很多试管,还有很多不认得机器,里头的液体什么颜色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奇怪的植物在试管内生长,那根须被试管限制着,只能往下或者往上生长,曲线缭绕,竟然给人一种惊悚的怪异感。
“那珠植物叫天炎,是我华夏国灭绝三百多年的物种。”
欧阳似乎早就习惯了这里,指着一株生长在试管内的红色根须植物对招娣说:“这天炎在三百年前就属于外来物种,所以,在我华夏国没有天敌,繁衍能力却因为受到我国影响,坚决衰退,如果在南非,这东西肯就相当于食人树。”
“吃人?”招娣疑惑的跟着欧阳穿过这硕大的,大的招娣看不过来的实验室问道。
“史书记载,这食人树不过是会分泌一种树汁,味道香浓,能够麻痹人类大脑神经,主要是通过嗅觉鼻腔进入脑部,从而达到诱惑的作用,不少人因为这样的味道靠近,死在了树下,提供给树根源源不断的养分。”
欧阳解释道,招娣吸了一口凉气,幸亏灭绝了,可是抬眼一看,那经泡在试管在的红色树根,又是那么狰狞。
不会在这时候散发香味儿,将自己也引了去吧?
“欧阳前辈,我是来找肖杰的,就不参观实验室了吧。”招娣婉言。
“哦……对对对!”欧阳笑了几声,加快步伐穿过实验室,又是一道门,这一道门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样。
因为门廊上,画着八卦的印记,给招娣的第一感觉就是镇压,要么还会有什么?
那道门一打开,招娣就懵了。
那间房间很小,至少相比实验室要小的太多,最多比单人房大那么两三个平米,中间放着一张钢板床,床的四周拴着铁链,固定住躺在床上人的双手双脚。
那人,不是别人,是肖杰……
招娣转眸看着欧阳说道:“为什么把他关在这种地方?你到底要对他怎么样?”
欧阳一愣:“不是我想对他怎么样,要问问他想要对我们怎样!“
“他做了什么吗?”招娣的语气平和下来。
她知道,竹林一事,招娣怎么会不知道,肖杰是被驱使的,这不是他的错,被锁住,也是因为那鱼鳞尸罢了。
“我的经验让我肯定,肖杰定然是因为鱼鳞尸的事情才变成这样,我绝非玄学之人,也只是猜测,就如当初发现鱼鳞尸的时候一样,我们去找玉师傅,只是,肖杰这小子年少气盛,可能在鱼鳞尸身边做了一些过激的举动。”
欧阳淡淡的说着,叹了一口气。
欧阳所谓的过激举动就是拍照。
“除了找玉麟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他?”招娣对于中间的事情很了解,不比欧阳了解的少。
“能把鱼鳞尸魂引出来~”招娣觉得自己的方案还是对的,只是缺少实战经验去执行罢了。
“道家不是讲究个因果循环吗?他该死,便是该死,他要活,即便是自杀也死不了。”
传来一串滚轮声,招娣不回头也知道是那位姓龙的人,他的语调竟然和玉麟那么像,好像一切人生波澜过后沉淀出来的气息。
“你知道这事情的经过吗?“招娣回头带着一丝挑衅看着姓肖的先生说道。
“我不了解,但是……”那人坐在轮椅上,一副神态自若的表情斜眉看了一眼招娣说道:“引魂术你会吗?”
招娣一惊,她怎么忘了引魂术?可是,鱼鳞魂引出来了,又该放到哪里?
“如果有什么能收容灵魂的器皿,带有禁制的阵纹,我可以把鱼鳞魂引出来、。”
招娣说道,目光露出坚韧。
“不用任何禁制法器,只管把他引出来,其余的……”他语调平和,说着,垂暮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扳指,两只手指依旧在漫无目的的玩转着:“我来收拾。”
招娣一愣,若是真的引出来,他有本事收拾?靠着他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吗?
招娣不由得再一次认真看了一眼那扳指,通体碧绿,深处则呈现墨绿,浅出,宛若翠莲滴水,泛着柔和的绿光,偏偏这样的搭配古玉中,有一圈红色的线状,恍惚间,会让人觉得那里面的红色液体像血液一样在动。
招娣以为自己看错了,却不想,那龙先生竟然发现了招娣在侦查他的扳指,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便不再把玩。
“开始吧。”他淡淡的说道,随手,从那中山装的秀管内就彪出了几枚铜钱,铜钱落在他面前,转动了几下,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这是他的八字!”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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