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字画、古董可比这几百万银子值钱,送到美国换上一千万美元都不止。??w=w=w≤.≤”柴永波对任学东老汉说道:“这都是咱们中华民族的宝贝,卖给外国人?你不是让我出卖老祖宗?算了吧,张伯驹花钱买古董、卖字画我也不忍心,权当是替咱保管。”
张治公对柴永波出手大方的做法赞许有加,陈树藩的房产根本不值五十万,但柴永波坚持非要拿出来:“张师长,别的忙我帮不上,老人家既然被绑架,这点银子权当是我孝敬他的。”
张治公上前握住柴永波的双手:“还是老乡亲,当初天纵大架杆做的确实不对。”
“不提他!人既然死了,我还能扒出来鞭尸不成?白朗的灵魂在天上看着他呢。”这句话说的张治公浑身不自在,想想自己当年扒开白朗的坟墓,割下人头请功的做法确实太过。
被饶命不死的张茂林在一个营的兵力护送下到华山赎人,高拴柱站在路旁边对骑马来到的张茂林说道:“带这么多兵有个球用,真要打起来还不是有来无回?念在旧主的份上我可是尽心的款待张老太爷,银子够数吗?”恨得咬牙的张茂林强颜带笑:“分文不少。弟兄们不是来找事的,是专程运送银子的。”
“这还差不多,弟兄们验货!”
警卫连匪气十足的打开封存的银两箱子,点数后对高拴住点点头。“带张老太爷过来,弄顶小轿别颠着老人家。”警卫连长偷偷一笑,朝远处的房子走过去。
“老太爷,是在对不住。孩儿我家小实单不像张师长那样能搜能刮,无奈只得朝故主借点小费用用。老太爷回去多多美言,就说小子有机会一定报答。”
坐在小娇上的张老太爷看到眼前都是自己孩子的部下,不觉胆气一壮:“劫走三十万银子、一船烟土还不够,竟敢开口五十万换老夫的命?哼!”
“老人家,我这不是为你好?想想土匪绑票,五十万两的只怕也就你一个。将来老太爷升天之时可以对玉皇大帝夸耀一番,人间我是第一肉票这多光彩啊!”
战士们憋不住笑意,一个个两眼噙泪吭吭的直哼。“看看,看看,我的部下还舍不得老太爷离开呢,都为你的离去感到伤心。这样吧,既然老太爷舍不得银子,我的弟兄又舍不得你,这次交易取消。你留下我来奉养你的天年,保证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得了吧,一天三顿小米汤,顿顿啃的红薯面饽饽。这就是你的孝敬?”
“老人家,陕西大旱,老百姓缺粮断顿饿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我们弟兄吃的是啥你不会不清楚吧?”
张老太爷无话可说,吩咐张茂林赶紧开路。警卫连看着远离的张治公部下,一个个在地上翻滚着直喊肚子疼。“他娘的!就这点出息?想笑就笑,张治公还能把你们的小弟咬掉不成?”
“团长,你的鬼点子也太多了吧?当着面咱们喝稀的,扭过脸大碗肉加白面馍。我都有点看不过去,他可是六十多的老头子。”
“你这就不明白了,上岁数人少吃点腥荤、多喝点小米汤身体健壮、长寿,不相信等我到六十岁时住到你家,一天三顿照我这样做如何?”
“想得美!省把米喂只鸡还能多繁几个蛋,叫我给你养老?没门!”一营长大声说着,战士们忙着搬运起银两。
逃出西安的陈树藩纠集部队准备和张治公作一死战,陕西靖军总司令下达讨伐陈树藩的命令。自顾不假的陈树藩知道自己的对头太多,此时攻打西安绝对不会占到便宜。因此和胡景翼在三元地带展开战场,一方面打击靖军,另一方面豪取抢夺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张治公在西安呆不下去,粮食短缺,银子用尽。再这样待下去只怕离饿死相差不远。柴永波被张治公请到府上,客客气气的对他说道:“柴县长,山西各地一片混乱,陈树藩又在三原兴风作浪。我把西安交给你防守如何?”
柴永波哪会不了解张治公的鬼主意,心里暗笑脸上未带分毫的说道:“张师长,你只要能留下一个团,我保证西安城绝不会被陈树藩攻破。先小人后君子,我是替你防守,粮草和各种消耗只有你自己想办法,我只替你守城。”
“成交!功成之****会重重谢你。”
柴永波笑道:“谢就免了,能和张师长再吃一顿酒席我就高兴万分。”
“好!咱们就学古人煮酒论天下,不醉不归。”
陕西大旱,加上军阀混战、战火连天,百姓们被逼无奈不是逃离家园、就是当兵吃粮。神龙大队、凤凰战队奉命出城救援百姓、招收合格兵员,西安城柴记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三所大学没有政府的银两补贴,几乎就要停办。柴永波坚持着尽心尽力支持着,唯一的条件就是增加自己学员数量。精明的大学校长和其他两所大学为他大开绿灯,来者不拒,只要你有银子、粮食我就能把学校办下去。
“县长,有时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精明的商人。和方方面面打交道,原本是吃亏的事,到你手里却变成有利的。”
柴永波看着挠头的李二柱:“商人就是交易,交易就需要成本,付出成本就得有回奉。经济学这本书写的好啊,一个社会如何利用稀缺的资源以生产有价值的物品和劳务,并将它们在不同的人中间进行分配。
色诺芬的《经济论》,论述奴隶主如何管理家庭农庄,如何使具有使用价值的财富得以增加。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与《伦理学》两书中有关经济思想方面更是独到。他指出了每种物品都有两种用途,一是供直接使用,一是供与其他物品相交换。
只要不越人生道德的底线,把握住人性的本真,为自己、为部下立足于现实创点效益有何不可?我劝你们没事的时候多读读书,别成天想着打打杀杀,世界不会永远乱下去。”
段瑞芳、段瑞琪两姊妹被接回娘家探亲,蔡永波又被西安的事情缠身没能送送夫人。十天后,段祺瑞一封电报拍来,竟要柴永波亲率一个师的兵力前去助阵。
192o年直皖战争后,直系和奉系军阀共同控制********。息影津门的段祺瑞曾表示只谈佛经不问政治,实际上在政坛活动了几十年的他岂甘寂寞,他想起徐树铮讲述卢氏部队如何神威,国内军队无人能比。这才拿出岳父的权威给柴永波去电报。
“可能吗?别说他是我岳丈,就是亲老子我也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加入争权夺利的混战。这次开会的目的不是讨论出兵问题,是如何推辞。”
梁大勇左右看着大家的反应,最后说道:“县长,你老岳高明啊!先把女儿、外孙接走,再向你提出出兵。这可是你的家事,我们无法多言。”
“家事?把弟兄们拉上战场怎会是家事?”
“不出兵的决议你已经明确决断,关于夫人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柴永波沮丧的坐在椅子上:“他娘的!给老子来这一手!”
“总理大人能平白无故的舍去两个美妞?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柴永波站起来:“难也好、易也好,反正夫人是我的。大哥,我把卢氏交给你,石小涵随我去天津。”
陈长风笑着说:“你两个人去?别接不回来夫人又把你搭进去。”
“管他娘的!就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他,想让我出兵没门!”
老奸巨猾的段祺瑞看到柴永波独自一人来到,恨不得拿把刀把柴永波剁成肉泥:“你小子有能耐,借你一点兵也不给面子。”
“岳父,在卢氏虽然是我说了算,但是有前提的。我们的决议是国内混战不加入,不威胁卢氏的根本不开战。我大哥管部队,二哥管外交,三哥管兵工厂,我是管商业的。”
“你一个县长就这点权利?”
“无所不在的权力,只能加自身的毁灭。权力的本质就是主体影响和制约自己,没有约束的权力将会损害大众的权利。”
“少他娘的跟我讲大道理!我从日本借来款项,只要你出兵,一切费用由我负担。”
柴永波苦笑着:“跟日本人借钱打内战,你这是消耗中国自己的人力。明说吧,我一个小县长没有权利剥夺大家的生命。”
段祺瑞怒气不由得爆:“免去你县长的职务,把部队交出来给我滚蛋!”
柴永波不由得生气:“岳父,职务你可以拿走,部队你一兵一卒都动不了!我现在给你说个实地儿,我可以出走美国,那个敢动我卢氏基业,哪怕他兵十万我也会让他头破血流!”
徐树铮看到翁婿二人将要翻脸,急忙拦住手按枪柄的段祺瑞。“永波,千里骑马一路辛苦,先住下,其他事慢慢商议。”
柴永波感激的望着徐树铮点点头,双手一捧施礼走出段祺瑞的书房。后院一间房子里,柴永波苦思苦想也没解决办法,石小涵使个鬼脸:“县长,把老婆偷出去咱们跑!”
柴永波大声叫道:“好!”出口后又怕惊动外边段府的家人,探出头左右一看急忙关上门:“你去见见夫人,想办法让他们提前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