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怎么,看人家小姑娘跳舞跳的很妖艳很尽兴是吧,要不要本夫人给以你跳一个呢。”
浓烈的醋意瞬间弥漫在了书房中,苏芷兮从陌逸的怀中站起身,一脚踏着书桌,一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的表情写明了老娘很不爽几个大字。
“夫人错怪为夫了,为夫一眼都没有看,这天下除了夫人之外,别的女子绝对不会入了为夫的眼。”
“一眼都没看?那你的意思是想看几眼啊,啊?你说啊,说啊!”俗话说得好,女人一旦生气起来,完完全全是在周身开启了屏蔽,任由你道歉,那话语都会被挡掉。
陌逸很是无奈的笑着,坐在一旁的苏芷兮埋怨着。
“夫人,为夫错了。”
“相公公没错,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进来,让相公公多看几眼,我错在不应该杀了那美姬。”
“夫人,为夫真的错了,为夫保证没有看那女子一眼。”
“哎呦,相公公不看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个女子呢,敢情相公公还是看来,别介啊,想看就直说啊,我带你去青楼啊。”
“夫人……为夫起誓,为夫真的没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
“九千岁可别这么说,您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我就是个家道没落的平民而已,再说了,夫是天我是地,天要做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说话不是。”
任由陌逸如何认错,苏芷兮总是有一千句话在那里等着,这让站在门外的严明很是同情起千岁,看来苏芷兮是真的生气了,这么无理取闹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裴老终究是看着千岁长大的,又是千岁府的管家,他也知道裴老的性子,做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可对方是苏芷兮,他也深知苏芷兮是个什么德行的女人,看来日后这千岁府怕是要不平静了。
翌日,聚福楼。
高天书院休假,苏芷兮便拉着燕云利和女子学堂的学生们来聚福楼帮忙,美其名曰假期修行,实则就是免费打工。
“师父,你听说了么,秦国和大漠打起来了。”
燕云利说着自己从爷爷那里听到的事情与苏芷兮聊了起来。
“你个小屁孩子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国家大事了。”
苏芷兮笑着打趣着燕云利,被苏芷兮说着小屁孩子三个字的燕云利一脸的阴沉。
“师父,徒弟就比你一两岁而已,您能不能别用爹爹看儿子的眼神看着。”
说实话,他只比师父小上那么一丢丢而已,可自从拜师之后,师父总是用一种充满父爱和母爱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
全身发毛,很是不爽。
“你懂个屁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娘没让你改口叫我爹就不错了,端菜去。”
“师父……”
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燕云利发现自己在苏芷兮心中永远都是小孩子的形象。
罢了!
等他长大之后,他一定要让师父看一看不一样的他。
“心姐,雅间二号桌。”
“来了!”
一整天的时间,苏芷兮和燕云利以及女子学堂的学生们在聚福楼忙来忙去,虽然忙碌,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终于,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吃完晚饭后,燕云利和高莹等人和苏芷兮告别之后也纷纷回到了自己家里面。
自从瘟疫过后聚福楼重新开业,便要求聚福楼后果点按时按点的关门,过时便不再营业。
月色淡淡的笼罩着都城,坐在马车中的苏芷兮拨弄着算盘,此时,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伴随而来的则是淡淡的血腥味道,以及那血液沿着马车的缝隙流淌进来。
赶车的车夫是聚福楼的伙计,苏芷兮挑开马车的帘子,车夫的人头早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副躯干坐在马车的边上,手中拿着鞭子,保持着赶车的姿势。
咻咻咻……
十几道身影忽然间冲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在中心。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十七名黑衣人,苏芷兮缓缓的叹出一口气。
“你们累不累?”
说真的,自从成为苏家三小姐之后,她经历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以前还会感觉有点意思,可现在她已经审美疲劳了好么。
“麻烦你们下次出场的时候有点新意,灯光舞美都要表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别每一次出现都是这般平铺直叙,让人看了糟心。”
苏芷兮的目光落在十七名黑衣人的身上,这些黑衣人无疑是苏家派来的杀手。
有胆量,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都城中刺杀她,她倒是佩服起苏家的这群小傻缺了。
“杀!”
黑衣人口中一个杀字落下,不和苏芷兮多废话,提到上前冲了过来。
十七道身影纵身一闪,那身影与黑衣几乎融为一体,苏芷兮半眯着苏眸眼中多了份趣味之意。
这一届黑衣人比上一届白痴武功要好得多,苏家这是下血本了还是变聪明了。
苏寒意这个时候应该在睡大觉,那她也只好亲自动手了。
就在黑衣人冲上来苏芷兮做好了准备回击之时,心脏却忽然间猛地收缩了一下子,那剧烈的痛感从心脏蔓延到了全身各处,疼的苏芷兮后退了一步
,整个人险些倒在马车中。
该死的!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疼痛折磨着苏芷兮,眼看着黑衣人冲了上来,手中的长刀即将落下,可此时此刻的苏芷兮疼的就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旁的。
闭元针……
看着从怀中掉落出来的银针,苏芷兮抓住银针便朝着自己的穴位刺下去。
苏芷兮清楚,一个人一生中共使用一次闭元针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何况是第二次使用闭元针,可当下除了这个法子能够止痛,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心底一横,此时此刻的苏芷兮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但就在银针即将刺入穴位之时,一道鸦青色的身影出现,手中长剑将刺穿了那名冲上马车中的黑衣人心脏。
“芷兮。”
月色下,琥珀色的双眸透着关切与温柔,夏侯烈看着疼痛难忍的苏芷兮,心中担忧之意更浓。
“烈……烈……”
烈哥哥三个都叫不出来,苏芷兮额头上全是冷汗。
眼看着黑衣人冲了上来,夏侯烈纵身一闪,身影游走在黑衣人之中,银光落下之际,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苏芷兮来说许是眨眼之间可又像是过去了百万年。
模糊的视线中,看着那道森幽月光之下的肃杀身影,剧痛下的苏芷兮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夏侯烈。
肃杀,决绝。
可疼痛折磨着苏芷兮无法多加思考,身子蜷缩在一起尽量的减少疼痛,但于事无补。
“芷兮。”
夏侯烈回到马车中,看着因疼痛蜷成一团的苏芷兮,那心中的焦急与担忧更是明显。
“回……回千岁府!”
“好,烈哥哥这就带你回千岁府。”
苏芷兮用尽了所有力气说出了一句话,夏侯烈将车夫的尸体扔在了一边,赶着马车朝着千岁府走去。
赶车的夏侯烈担心苏芷兮虽是会晕厥过去,就像那次在苏家之时所看到的场景,一路上不断地提及二人之间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芷兮还记得不记得你第一次吃橘子的时候,一口气便咬下小橘子,被橘子皮的味道酸涩的哭了,一边哭着一边埋怨着烈哥哥骗了你。”
“记得。”
蜷缩在马车中的苏芷兮牵扯出一丝笑意,唇角的苍白让人心疼。
听着夏侯烈所说的话语,虽然她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脑海中却有这样的记忆。
那时候苏家三小姐还很
小,听娘亲说橘子很甜,可从未吃上一口。
后来烈哥哥来了,拿着一个小橘子来到苏家三小姐面前,谁知道苏家三小姐一口便将橘子咬了下去。
看着记忆中的画面,苏芷兮感同身受一般,口中也觉得苦涩异常。
“芷兮还记得小糖人么,烈哥哥出征归来之时给芷兮带来了糖人,可芷兮舍不得吃每天都要看上一眼,可有一天起来那糖人却被狗儿叼走了,芷兮哭了一天。”
夏侯烈的声音回响在苏芷兮的耳边,那声音中有着对儿时的怀念也有这对苏芷兮更是浓烈的担忧。
快了,千岁府就在眼前。
终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那车总算是到了千岁府。
夏侯烈抱着全身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的苏芷兮下了马车,可刚回身之时,怀中的女子便被陌逸夺了过去。
“本官的夫人怎么了。”
一双丹苏眸落在苏芷兮的身上,看着那疼到生不如死的模样,陌逸心猛的揪了起来。
“芷兮路上遇到了黑衣人刺杀,毒发了。”
夏侯烈不甘的收回了手,琥珀色眸光中神色责备的看着陌逸,并未因面前的男人是燕国的九千岁而畏惧什么。
“如果我晚到一步,你看到的便是芷兮的尸体,身为芷兮的夫君当自己的妻子身处险境之时却浑然不知。”
琥珀色双眸中的怒意毫不保留的表达着,夏侯烈不止一次想要将苏芷兮从陌逸的怀中夺回来,可现在不是时机。
他要忍,等时机一到,他绝对不会再让苏芷兮背陌逸所左右。
“芷兮身为本官的妻子,不劳烦夏侯统领费心,慢走不送。”
话音落下,陌逸抱着毒发的苏芷兮准备离去,却再一次被夏侯烈叫住了。
“九千岁应该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现在仍然有效。”
那句话,现在仍然有效。
只要九千岁和芷兮合离,他自然会双手奉上山河社稷图残片。
“去叫齐老。”
陌逸没有理会夏侯烈所言,示意严明前往济世堂将齐老叫来。
站在千岁府门外的夏侯烈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长袖之下,背过去的双手紧握着拳头,眸中的神色更是坚定了什么一般。
……
一个时辰之后,千岁府落雪园。
“怎么了可能,不可能啊!”
齐老将银针从苏芷兮身上的穴位拔了出来,一脸不解的表情。
按照道理来说,小丫头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毒发。
怎么回事,是在让人搞不明白!
在齐老银针的作用下,疼痛到生不如死的苏芷兮总算是昏迷了过去。
梦中,苏芷兮再一次回到了一片白色的花海世界之中。
白色的花瓣不断地飘零着,和暖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脸面,苏芷兮站在巨大的花树之下,感受着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可不止怎么的,空中竟然弥漫起了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到,而且这种味道越发的浓烈着,浓烈到让人作呕。
那原本洁白的花瓣也渐渐变成了红色,最终如血一样的鲜红着。
此时白色的花海世界早就荡然无存,苏芷兮竟发现自己站在高山之巅,可细看之下,这哪里是高山,分明是一具具尸骨堆积起来的尸山。
此时,一道红光冲天而出,那充斥着地狱一般的怒吼声不断地回荡在耳边,似乎要挣破牢笼的困兽呼啸而至。
当红光极盛之际,苏芷兮这才看清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把滴着血的赤羽刀。
似有魔力一样,苏芷兮上前一步将赤羽刀握在手中,瞬间,一种奇异的力量充斥着全是,那嗜血的杀戮之感异常的快哉。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
手持赤羽刀的苏芷兮看着四周,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色的血河蜿蜒弥漫着。
眼前一切就是一副人间地狱的画面。
狂风怒吼着,夹在着深渊巨兽的嘶吼声。
“苏芷兮。”
一道声音回荡在耳边,苏芷兮抬起头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道人影似乎踏着光芒而来,苏芷兮想要看清楚那道人影的面容,可无论如很努力都看不清楚对方是谁。
但她有一种感觉,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
苏芷兮一步走上前,可谁知,迎上她的却是一把长剑。
一把长剑贯穿了她的身体,一滴滴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尸山上。
当长剑刺入身体的那一刻,苏芷兮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剧烈的疼痛,还有一种巨大的失落之感。
看着面前面目模糊的男人,苏芷兮缓缓的伸出手,想要触及那张脸庞。
终了,当指尖落在男人脸上的那一刻,一个人影蓦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为什么?”
留下来的不仅仅有血,还有那一道道伤心的泪水。
心中的痛比剑伤要疼上千百倍,她想问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当那一柄长剑从身体里抽离开来,苏芷兮一同从高高的尸山上坠落着。
血红的目光看着那越发远去的身影,一抹自嘲的笑意浮现在唇角。当苏芷兮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止是多
久之后的事情了。
睁开双眼之时,看着身边满目担忧的男子,苏芷兮缓缓深处双手去抚摸着陌逸有些憔悴的脸庞。
“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为夫一直在夫人的身边。”
看着醒来的苏芷兮,陌逸担忧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一次毒发昏迷的时间要比前几次毒发之时昏睡的时长都要久,按照齐老所说,若是再一次毒发的话,所产生的副作用几乎是成十倍的增长。
醒来之后的苏芷兮简简单单的喝了一口清粥,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坐在马车上千万个济世堂寻找齐老,她有些事情想要问清楚。
陌逸虽然不放心苏芷兮一人前往济世堂,但朝中有事情突发,他也只好让千岁府的侍卫护送苏芷兮。
济世堂中,苏芷兮躺在长椅上,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疼。
“齐老,我这一次昏迷了多久的时间。”
齐老端来一碗补药,来到苏芷兮身边示意她将这一碗恢复元气的药草喝下去。
苏芷兮端着碗,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将那一碗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你这次足足昏迷了半个月的时间,看来必须要研制出第三种解药,否则下一次毒发的话,能不能醒来还是难说的难说的事情。“
齐老并不是在威吓苏芷兮,按照苏芷兮每一次毒发昏迷的时间来说,时间不仅久了起来,就连毒发之后对身体产生的副作用也明显可见。
看着那一脸苍白失去了元气的女子,齐老自然是心疼的,所以他要尽快研制出第三种解药,以防止最坏的结果发生。
“齐老……”
苏芷兮叫着齐老,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将话语说出了口。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看着苏芷兮的面色,齐老还以为苏芷兮身体哪里疼痛。
“齐老……我昏迷的时候做一个很是奇怪的梦。”
长叹一口气之后,苏芷兮将梦里所遇到的一切告知齐老。
梦中,红色的天红色的地,一片血流成河的场景,而自己站在高高的尸山上手持着赤羽刀,最后却死在了……陌逸手中。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虽然是一个梦境,可当陌逸手中长刀刺入身体里面的时候,那种感觉清晰异常,即便现在提及,都能感觉到隐隐作痛的刀伤蔓延着。
(本章完)
还在找"邪帝诱惑:俘获蠢萌妻"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易"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