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白色衬衫的袖口往上挽起,那优雅沉稳的名表清楚可见,他往后靠着椅背,一脸清冷淡然的看着黎希。
“现在是上班时间,黎秘书刚刚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好道貌岸然,好衣冠楚楚,黎希低着头,双手紧握成了拳头状,她正在拼命的控制着自己,千万别冲动。
现在确实是上班时间,陆墨城是她的顶头boss,怎么能跟顶头boss聊私事呢?
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既然陆墨城这么想去应酬夏芷嫣,她拦着干嘛?应该高兴才对,或许,今晚过后,陆墨城真的会觉得夏芷嫣和他更合拍,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那接下来就没她什么事咯?多好啊!到时她就可以成功和陆墨城离婚,她就不信,没有陆墨城这混蛋,她就调查不出给自己母亲注射药物的变态。
“好的总裁,那我现在就出去。”她笑靥如花的把话语说完,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颜瞬间即逝,心里无比的苦涩。
陆墨城没有开口留住她,没有和她做任何的解释。
黎希回到办公室,很是烦躁,看着那原本就让她头疼的数据,越发的烦。
不停的深呼吸,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要不然,她就完成不了梅雪莉交给自己的任务,那样她会受到意想不到的惩罚,到时就不仅是烦躁那么简单了。
“黎秘书,你是不是不舒服?”黄燕霞是给黎希送资料来的,看她脸色很难看,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而此时的黎希,正在心里把陆墨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反正她就是觉得很不爽。
晃过神来,她看着黄燕霞,用力的摇了摇头,“谢谢黄秘书关心,我没有不舒服,只是看着这些数据,我的身体就自然而然的有些排斥。”
看她这么幽默,黄燕霞松了口气,没有多聊,怕被梅雪莉看到了又要找她们的麻烦,所以很快,黄燕霞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注意力被转移之后,黎希就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继续好好的完成梅雪莉交给自己的任务,让自己暂时把陆墨城这个混蛋抛到九霄云外。
中午,陆墨城没约她一起吃饭,那她当然不会主动去约自己的顶头boss吃饭,她可没钱请客。
就算她有钱,也绝不会拿来请混蛋吃饭,还不如捐给乞丐呢?
她是和黄燕霞一起去食堂吃的午餐,聊一些家常,这样挺好的,她有让自己暂时忘记母亲的事,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必须更加坚强冷静。
吃过了午饭后,她和黄燕霞去散了散步,看了看美美的裙子,很有助于消化,也能找到认真工作的动力。
没有钱,怎么买美美的裙子?她可不想连买条高档点的裙子,都得靠陆墨城?
更为关键的是,陆墨城不可能是她永远的靠山,说不定今晚就会跟别的女人跑了。
回到办公室,她再次投入于那堆数据中,一直到下班时间,她也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陆墨城要和夏芷嫣去浪漫的餐厅,吃着牛排喝着红酒,诉说着绵绵的情话,她这个孤家寡人,还是赶紧坐公车回去享用王姐的手艺好了。
刚好才走出公司,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她愣了愣,竟然是陆墨语打来的。
死对头打过来的电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陆墨语这么讨厌她,很有可能是给她母亲注射药物的变态?
因为陆墨语心肠歹毒,之前就处处跟她作对,还在宴会上故意诬陷她偷东西……
她很果断的按下了接听键,很快,陆墨语的声音就于她耳边响起。
“黎希,我们出来见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她真的对陆墨语这种命令式的傲慢语气很不爽,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她肯定早就把电话给挂了,不对,她根本就不会接陆墨语的电话。
“陆墨语,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你说见面就见面?”她不能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那样反而会让陆墨语觉得奇怪,得先吊着陆墨语。
“黎希,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我才不想见你这个贱人。”
她的嘴角,冷冷的往上扬起,“说得我很想见你这个贱人一样,陆墨城,麻烦你别那么蠢好吗?现在是你要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就你这样的态度,我跟我老公约会多好。”
可悲的是,她老公现在要么是在和夏芷嫣约会,要么就是在赶去和夏芷嫣约会的路上?
“黎希,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下去,要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给你十分钟,我在岳平路的尚岛咖啡等你。”
黎希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墨语就已经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重新放进包里,脸上的笑颜,有些诡异。
当然,她没有去陆墨语所指定的咖啡屋,而是在岳平路的一家酒店里开了个房间。
她还没来得及将房间里的电视机打开,手机铃声就已经响起。
自然是陆墨语打给她的电话,因为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但她却还没出现在尚岛咖啡,陆墨语不打电话给她,才真的是奇了怪了。
她悠哉悠哉的按下了通话键,没给陆墨语说话的机会,她就直接报上了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然后挂了电话。
因为她知道,陆墨语肯定会过来的,谁让陆墨语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她?所以,决定权在她手上。
她打开了电视机,还将声音调到很大,但她并没有看着电视,而是站在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
眼里的坚毅会让人觉得,她接下来极有可能是要做伤天害理的事?
没有等很久,敲门声就悦耳的响起,因为她选的这家酒店,离陆墨语所选的咖啡屋不远。
她淡然的笑着,握住了门把,打开了房门,就在她看到陆墨语的那一瞬间,她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子,就随之架在了陆墨语的脖子上,还顺势将房门关上。
“是你对不对?给我母亲注射了可怕的药物——”她说话的声音,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