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秀叹口气,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换自己一条命,实在是痛心。
只是,不晓得中原一点红发了什么疯,偏偏要夺走他的小命不可呢?
宁世秀带着疑问,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
青天白日,游湖的一行人走下船,来到地面上。
随行的丫鬟扶着陆晓攸,陆晓攸揉着脑袋,这一路水上飘摇的,她都有些晕乎乎的了。她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马车前。白玉怜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白玉怜眨巴着眼睛,道:“长公主,在下知道有一茶楼,茶楼的小茶很香,可缓解头晕之症。”
陆晓攸摆摆手,道:“不了,今天实在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陆晓攸找着借口,打发白玉怜离开。
这会儿,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来到跟前,停了下来。马车上坐着的国师,撩起帘子,笑着跟陆晓攸打着招呼。陆晓攸眨巴着眼睛,仔细看过去,回想起初来这儿的时候,在牢房里遇见过这个人。
好像是……原主的表哥?
据说……是一个什么国师?
陆晓攸笑着打了招呼,那国师摆摆手,让陆晓攸过去。陆晓攸过去后,国师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小子缠着你了?”
陆晓攸笑而不语。
国师道:“你可以考虑一下。”
陆晓攸隆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国师,问道:“那宁世秀呢?”
原主和宁世秀真的分开了吗?
陆晓攸来到这儿,糊糊涂涂的过了很久,一直在等待原主什么时候再回来呢。她并不确定自己能留在这儿多久,所以很多的事儿都无法处理。
无忧书包一堆事儿,真的令人头疼的!
国师神神在在的说道:“缘分呢,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你和宁世秀的缘分,在你住进天牢的时候,就斩断了情根了。眼下,你可以开展一段新的恋情了。”
陆晓攸若有所思的看着国师,道:“您老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种事儿吧?”
国师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聪慧,不愧是陆晓攸!”
陆晓攸淡笑着,心底却在想宁世秀和白玉怜的事儿。
宁世秀,她是不愿意接触的,可是她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回来啊。若是原主回来了,她岂不是祸害了原主的幸福?
想到这儿,陆晓攸看向了国师。
也许,国师可以为她解惑。
国师看出她眼中的疑惑,道:“我爷爷怪想你的,你这个薄情的人,这段时间都没有去看我爷爷,实在让他老人家失望啊!”
陆晓攸接了话,道这几日就去看看。
国师问道:“小攸,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陆晓攸低下头,点点头。
国师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来到这儿,什么都不用怕。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若是你好奇自己的过往,可以一一去查证,加深对自己的了解。”
国师没有点破她的身份,也没有让她说出自己的疑惑,却提前给了她一个答案。
陆晓攸眼睛一亮,惊讶的看着国师。国师看来是知晓她的疑惑,也晓得她的来历,才会指点她一番的。如此看来,她想知道原主的事儿,可以根据原主做的事儿,来了解原主了。
追忆过往,就成为了陆晓攸心头最重要的事儿。
陆晓攸重重的点点头,心里踏实了很多。她笑着说这几天有些不错的东西,正好要拿给姥爷和姥姥瞧一瞧,正巧姥爷和姥姥也想她了,实在太巧合了。
国师点头,道:“你即便什么都不带,只是去看看他们,他们二老都会很开心的。”
陆晓攸愣住了,眼眶红润了一下。
原主若是知道姥姥和姥爷那么疼惜她,该多好啊。
没了娘亲,也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没人的家。
原主的确是胜利者,在亲情方面却沦落成了一个失败者。幸好,上天看她可怜,在其它方面弥补着她。
此时,陆晓攸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京城里的陆家,甚至都没有见过陆家任何一个人……
国师含笑,坐着马车离开后,陆晓攸扭头,惊讶的发现白玉怜并没有离开。那少年站在不远处,一直含笑着望着她,那一刻,陆晓攸的耳畔放佛飘起来了国师的那句话。
给他一个机会?
陆晓攸心里的天平,逐渐朝着白玉怜而去。
国师是知道她身份,也知道原主和宁世秀关系的人。就连国师都不看好宁世秀和原主的感情了,只怕缘分是真的散了,该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了。
陆晓攸微笑着,走到了白玉怜的身边。
她道:“你方才说的茶馆,在哪儿?”
白玉怜愣了一下下,他发现眼前的女孩对他温柔多了,带着笑意,简直变了一个人。而且,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讯号,意味着陆晓攸愿意接纳他的好意了。
白玉怜面颊红了,羞答答的道:“我带你去。”
“好。”陆晓攸点头。
白玉怜的小斯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跟前。白玉怜潇洒的越上马儿,坐在马上,笑着回头看向了陆晓攸。陆晓攸含笑,坐上自家马车,在白玉怜的带领下,前往了茶楼。
不远处,隔着几根粗壮的大柳树,其后站着几个男子。
男子们面面相觑,道:“小攸姑娘走了,怎么办?”
“跟!”另一个人回答道。
男子们点头,有一个人惊讶的问道:“你们说要怎么破坏小攸姑娘和那小子的好事儿呢?”
这个问题,把几个大男人给问住了。
他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彼此都说不出来答案。
以往只需要做侠客,哪里会办这些事儿。
过了一会儿,侠客呐呐的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其他人纷纷点头,加快了脚步,紧紧的跟随者马车。走过了几条热闹的大街,绕开了几处风流街,进入了僻静的巷子中。
陆晓攸坐在马车,撩起帘子,暗暗打量着小巷。
这儿颇为安静,想必去的地方也是很有意境的吧。
她怀抱着期待,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下了马车,看到了眼前一片竹林。竹林中央有一座炊烟袅袅的小房子,房子外坐个几个喝茶的茶客。此处,不是山林,不过是人为刻意造的景色而已。
陆晓攸抬头看了一眼,这座茶楼有一个名字,叫:小攸茶楼。
陆晓攸隆起眉头,这名字跟自己还真的像。根据她的了解,她名字下的产业,也都是以小攸为名字的。难道说……这儿是她开的茶楼?
在疑惑中,他们一行人进入了茶楼,吃了一杯茶。
当离开的时候,有人拉住了陆晓攸的衣袖,递给了陆晓攸一张白色的小纸条。陆晓攸疑惑,抓住那个人去问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能放了那个人离开。
后来,和白玉怜分别后,她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打开了白色的小纸条。
‘小攸茶楼,乃我送给你的礼物。’
陆晓攸隆起眉头,这话的意思是小攸茶楼并不是自己的,只是别人送给自己的呗。再想今日白玉怜邀请自己来的,难道是白玉怜送给自己的?
陆晓攸再看时,落款上写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秦余洋’。
陆晓攸哼了一声,摆摆手,走在外面的丫鬟附耳过来。陆晓攸道:“去找人制造一个匾额,提名;‘不要’二字。再告诉小攸茶楼的掌柜的,让他不要擅自用我的名字做招牌。我做生意本分又老实,只做自家的买卖,他一个外人擅自用我的名字做招牌,算什么事儿?!把匾额送过去,就说给他们老板的新招牌!”
不管秦余洋是谁,在商业上,陆晓攸计较的很仔细。
若是这家人不怀好意,打着小忧商业的旗号,做一些违法的事儿,她陆晓攸必然要承担一部分的名誉损失的。毕竟,外人可不知道这家店是不是她陆晓攸开的,只晓得看一个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