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夜秋澜真的是在好奇,并非想要动什么手脚。?八?一?w?w?w8.?811?z?w1.?
只有了解夜秋澜的人才明白,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直接看融合,和先融合再看分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有人断定,夜秋澜如此开口,肯定有目的。
只不过,这看起来很平常的建议,很虔诚的态度,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妃,到底想什么?”皇帝挑眉开口,出口的话倒是温柔。
“没啊,就是好奇而已,皇上若是觉得不妥,也可以不这么做嘛!”夜秋澜很无所谓的说道。
以退为进的手段简直炉火纯青,皇帝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这种小要求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很小气?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难不成就因为夜秋澜是青濡王妃吗?
真要这么说,朝堂都得震动,皇帝和十六王爷要撕破脸,这难不成还得站队?想想都很可怕。
最终,皇帝不得不同意,一群围观党也在看稀奇。
苏御医疑惑了一下,想了想,没有现不妥,才继续开始进行。
非血脉亲人的血液混合,的确会分离,是母子药粉的特性。
本质来说,夜秋澜这么提要求也没错。
苏御医没有太在意,按照方法,将两人的血液融合,再放入药水中。
这种融合分离并非是瞬间的,苏御医将所有血液都放入药水,第一碗才刚有了反应。
夜秋澜撑着脑袋,注意力不在碗里,而是其他人脸上划过,较有兴趣的观察着大家表情。
云沐辰似乎也没有太上心,时不时的看着夜秋澜,一颗心好像全在上面了。
很快的,殿内突然出一阵阵惊异。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很惊讶,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夜秋澜这才回头,瞧见好几碗药水里的血液都开始分离,这一幕显然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
见状,苏御医整个人都惊呆了,双脚打颤,差点就直接跪了下去。
皇帝原本悠哉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的背脊都绷直了,眼神闪烁,死死的盯着碗里的情况,全身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抽空。
怎么会?皇帝狠狠的看向了苏御医,苏御医差点吓破了胆。
虽然苏御医不知道为什么,可到底听从了皇帝的吩咐,在装血液的瓶子里动了手脚。
结果就是,皇上的血液在母子草的药液下,跟任何人的血液都会很好的融合,严丝合缝。
可现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血液都分离了,跟皇上的吩咐可不同啊!
一想到事情没办好会产生的结果,苏御医差点吓尿了。
眼神一漂浮,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苏御医突然颤抖的叫道:“融了融了,皇上,有一碗,融了……”
皇帝第一时间循声望去,看到了那碗旁边的名字,云沐辰。
皇帝只觉脑子一白,自个儿都莫名其妙了,转头看向了云沐辰,不明所以。
这一出不是云沐辰搞出来的?为什么只有他们俩的血可以融合?
其他人都分离了,证明他的计划,苏御医的手脚都出现了意外。
难道说,只有在云沐辰这里成功了?都什么鬼?
太皇太后探了探头,皱着眉头看到这一切,有些茫然的神色闪过。
太皇太后虽然偶尔会送出神助攻,可并不知道云沐辰的具体计划。
以为就那么回事儿的,现在却有些看不明白了。
可以制造出这么一副场景,夜秋澜和云沐辰到底是要干嘛的?
大臣们已经很惊讶了,呆呆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说要么皇帝和云沐辰是先皇侄子,其他王爷都是假的。
要么,皇帝和云沐辰都不是,其他王爷才是真龙血脉?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太可怕了。
江山易主,好几位王爷血洒当场?送命除夕?
这玩得未免也太大了点,很多人都觉得心脏快无法府河。
好好的一个年,要不要过得这么惊心动魄?
云沐辰挑了挑眉:“这好像有点意思?”
这个时候,瑞王也不知道说什么,罕见的沉默是金,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皇帝。
这会儿,瑞王其实很怀疑这是皇帝和云沐辰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为了要将其他王爷一网打击,排除异己。
这未免也太狠了。
瑞王想不通的是,皇帝和云沐辰是什么时候合作到一块儿去的?两个人不敢水火不容吗?
“的确有意思,苏御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太皇太后沉着一张脸,严肃的问道。
“太皇太后,这……这……”苏御医已经凌乱了,完全无法解释此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过后,锦熙王突然开口:“十六,你的血液确定是对的吗?我们都是当场放血的,唯有你不是,这结果就不同。”
闻言,不少人恍然大悟,可不就是这样的?
当场放血的人都没有不同,唯有云沐辰结果不一样,这代表着什么?很值得怀疑。
云沐辰轻笑,回头看了看阿水。
阿水诧异的摸了摸袖子,随即脸色一白,瞬间跪在了云沐辰面前:“王爷恕罪,是奴婢拿错了,奴婢该死。”
云沐辰垂眸:“是挺该死的,皇上面前岂容放肆?认错,跪皇上去。”
阿水脸色更白了,眼睛带起了水泽,有些惊恐的走到中间:“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
众人等了等,却没有了下文,原本还想听阿水解释一下的,好歹给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吧!
谁知道,真的就只是在认错而已。
“皇上,阿水身上经常会有些奇怪的东西,这一时之间拿错了,还希望皇上不要怪罪,左右不过是重新验过便是,母子草应该不会少的。”夜秋澜出声帮腔,似笑非笑的说道。
皇帝一噎,心情顿时有些烦躁。
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点希望,居然拿错了?
云沐风其实恨不得将阿水给掐死,可为君者不能那么做。
谁做新皇,都担不起残暴这个名声。
皇帝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手背青筋暴露,相当不容易的将心底泛起的暴虐给生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