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盼兮自然相信萧楚陌的为人,他绝非是个喜欢胡乱拈花惹草之人,况且对方还是陆思丝,不过陆思丝却似乎有意在虞盼兮面前如此表现,生怕她不愿怀疑她和萧楚陌关系非同寻常似的。
不过就事论事,虞盼兮无视陆思丝的娇羞,微皱眉头,对萧楚陌道:“阿夜被人偷走了。”
“何时发生之事?”果然,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萧楚陌的眼神里也立即散发出吃惊的光芒,堂堂千年的神灵竟会在守卫森严的王府众被偷?他眯起眼睛,攥拳冷哼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处偷窃?见我辞了官职,便以为这王府之中,可以任由贼人随意出入了吗?”
见到萧楚陌愤愤然的眼神,陆思丝不敢再表现的娇羞,而是撇嘴,委屈的注视着萧楚陌俊朗的面颊,道:“就是因此事才将表姐夫请来此处的,有丫鬟在背后胡乱栽赃,说是亲眼所见思丝曾进入过盼兮表姐房中,有偷窃夜明珠的巨大嫌疑,表姐夫,思丝的无辜的,你可定要为思丝做主啊!”
说话间,几滴晶莹的眼泪从陆思丝眼眶中流淌下来,她垂头以娟帕擦拭,肩膀却在微微颤抖,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痛至极。
萧楚陌睨着陆思丝眼神复杂,却并未说话,倒是虞盼兮看着矫揉造作的她,扭头对萧楚陌继续道:“思丝表妹说在夜明珠丢失的时辰曾跟你见过面,你们还热络的打过招呼,此事可当真?”
对视上虞盼兮深邃的眼眸,萧楚陌顿时感觉哭笑不得,两人成婚多年,从未见过虞盼兮对任何女子上心过,导致萧楚陌曾一度以为,虞盼兮生性凉薄,吃醋这种事不可能在她的人生中出现,却不料,如今陆思丝故意欲扯上萧楚陌,制造出两人暧昧的关系而吃醋了?
目光宠溺的看着她,仿佛在这个世界中只有他们夫妇二人的存在,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纯属多余一般。
看到这副画面,陆思丝气的不禁脸色铁青,她紧咬嘴唇,最恼怒的便是只要有虞盼兮在的时候,萧楚陌的眼中便好像什么人都看不到,唯独只能看到她一人似的,殊不知这种感觉足以让陆思丝嫉妒的发狂!
随后只听力荐清白的萧楚陌道:“在我离开大厅,准备调兵遣将找寻凌风之时,的确隐隐见过陆姑娘的身影,可也仅是个背影,我唤了她一声,她未理会,我便出门去了,何谈语气温柔之说呢?”
对此萧楚陌亦觉得十分冤枉,他不过是记得虞盼兮曾将浅伊暂时交由陆思丝照顾,出于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萧楚陌这才叫了陆思丝一声,想问问她浅伊是否安好?纵然在生怕吓到浅伊的情况下,萧楚陌的喊声相比较平时说话声小了点,却也绝算不上是温柔,实在不知陆思丝这胡乱猜想的能力到底是从何而来?
被萧楚陌毫不留情的拆台,此时的陆思丝容颜间自然是挂不住,笑容亦仿佛固定在她的嘴角般,尴尬的她只能讪笑着,欲替自个解除掉这种尴尬般,喃喃:“思丝刚才不过是见盼兮表姐的脸色不佳,因此便开了个玩笑,欲调节气氛,表姐夫确是只唤了思丝一声。”
看着前后态度转变巨大的陆思丝,不知怎的,纵然如今有萧楚陌为其作证,称的确是见过她,虽然仅仅是个背影,不过虞盼兮依然隐约觉得,阿夜丢失一事跟陆思丝脱不了干系,只是目前她没有充足的证据,无法让陆思丝认罪伏法,说出阿夜的下落,让虞盼兮心情郁闷。
这时,陆思丝打了个哈欠,随后便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对虞盼兮和萧楚陌道:“思丝身子有些困乏,想回去歇息,若是盼兮表姐依然对思丝有所怀疑,那思丝愿随时接受表姐的盘问和调查。”
看着陆思丝离去的背影,虞盼兮似乎隐约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一股洋洋得意之势,似乎推翻了虞盼兮怀疑,并跟阿夜丢失一事撇清关系,这足以让陆思丝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上好几天似的。
殊不知虞盼兮的表情却越发的凝重起来,她一直目送陆思丝的身影彻底在眼前消失,这才若有所思的跟萧楚陌说:“阿夜消失,我无论如何运功都联络不上,再加之凌风的突然失踪,这两件事皆是发生在陆思丝出现之后,倘若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吧?”
看着虞盼兮狐疑的侧脸,萧楚陌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鹰眸烁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他道:“怀疑终归只是怀疑,凡事总要讲究个证据,若这这两件事真的跟陆思丝有所牵连,那便让凌风亦或是阿,夜亲自指证出来吧。”
虞盼兮听懂了萧楚陌字里行间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她,绝不能在此时乱了分寸,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陆思丝身上,找到凌风和阿夜的下落,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还未来得及让两人的神经休息片刻,宫中便派人传来消息,小皇帝豆丁在寝宫中遇刺,身负重伤!
此消息让虞盼兮和萧楚陌感到震惊!先前豆丁体内的龙魂进阶之时,阿夜分明说过,只要进阶成功,日后便很难再有人伤的了豆丁分毫,可如今却突然传来他遇袭的消息,据说真凶直到现在还未抓捕到?这让本就觉得近日来气氛诡异的夫妇二人,如今更是感到匪夷所思,可他们顾不上想太多,便飞奔进宫探望豆丁的伤情了……
两人前脚刚走,幽暗的拐弯处,陆思丝的声音便忽然再度出现,显然刚才宫里人传出豆丁遇袭的消息,她亦是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她眉宇间非但没有担忧,反而还透着讽刺的洋洋得意,显然关于这一切她早就了如指掌了。
“陆姑娘。”
就在陆思丝自鸣得意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陆思丝的第一反应便是解释,可怎料她刚转过身,便看到身后正站着一个跟她打扮一模一样,同样的淡黄色纱衣,就连发间的朱钗都如同复制出来的女子,只是她们身材虽相差无几,可长相却截然不同,若非如此,怕是就要连陆思丝本人都觉得头皮发麻了。
“你表现的很好,表姐夫的确将你的背影错当成了我。”陆思丝挑眉一笑,将一锭金子递给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