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克才不会这么笨,我们都能一眼看出的问题,他会想不到吗?”余子兴沉声道。
阿扎克,现任胡人大将,此次进犯,领兵的就是他,同时他也是缔造了现如今可怕的胡人骑兵和步兵。
按照大燕情报网收集得到来的情报指出,他在胡人之中的地位崇高,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军队中还被人尊崇为军神第二。
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那是因为胡人也无法捂着良心说赵军神不是第一。
想到这里,余子兴就忍不住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配称为军神第二。简直是侮辱了赵军神!
是的,大燕全境上下,都很崇拜赵军神,特别是当兵的人,不要说虎贲军或者边军了,就是对于女子军的凤卫军来说,赵军神也是她们的偶像。
现在阿扎克很明显就是踩着赵军神上位,这让现如今在边城对抗胡人的燕军更加恼怒万分。
没有人能无视粉丝的力量,因为有时候疯狂的粉丝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反正余子兴将军不仅早已在心里对阿扎克判了死刑,还决定到时候一定要请阿扎克品尝一下大燕刑狱各种手段,方能解心头恨意。
果不期然,在余子兴吩咐人清扫战场的时候,胡人那边也出现了异动。
已经出城的燕军停下了脚步,警惕的望着纵马而来的百人胡人骑兵。
城墙上的弓箭手再次归位,搭箭拉弓,只要胡军有作出任何对己军伤害的举动,他们都不会有丝毫犹豫,一定要把胡军射成刺猬!
带领燕军出城清扫战场的是沈和泰,他看着胡人,浑身散发一种冷意,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控制自己,才能制止自己拿起长枪,不会对着胡人冲杀过去。
百人胡人骑兵当中走出一个壮汉,壮汉满脸胡腮,穿着甲胃,甲胃上满是黑沉的血迹,他先是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边城城墙,又看着前方不远处满是警惕的燕军小队,任何人都能看到满是胡腮的脸上充满了轻蔑的神情。
他咧嘴不屑一笑,大声道:“你们知道我在部落是怎么杀狗的吗?先是把狗追得满地跑,让它的肉能更爽口一些,然后就一刀把它的头砍掉。噢,我喜欢极了那狗血喷洒在我脸上的感觉了,甘甜甘甜的。”
然后他又把刀往后指了指,准确的指中京观上那条写着“杀燕人如土鸡瓦狗,甚是容易”的长帆,大声问道:“是不是呀,燕狗!”
说完就哈哈大笑。
他身后的骑兵也同样发出大笑声,还有人大喊道:“巴兹,你这杀狗法可比不上我的,我就喜欢把狗用一条绳子掉在树上,看它慢慢喘气,呼吸窒息,再用皮鞭时不时的抽打它一下,直至它咽气,那样它的肉才会好吃呢。”
胡人的笑声更大了。
胡人的声音本来就大,再加上他们本就是故意要这样羞辱燕人的,所以越发肆无忌惮,就算距离远,城墙上的众人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特别是那声“燕狗”,喊得更加大声。
不说众将领,就是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已经回城的士兵,听到这些话,恨得眼睛都滴下血来,不顾伤痕累累的身体,挣扎着就要推开军医站起身,要出城杀死刚才羞辱燕人的胡人。
陆云峰恨得浑身都颤栗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胡腮脸巴兹,低吼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必要他受世上最苦的刑罚而死!”
哪个燕人不想杀了他,哪个都想,可惜的是,大战过后,他们根本没有余力再掀起一番恶战了。所以纵使余子兴恨得眼角都蹦裂了,还是得忍住,忍住那些胡人用着难以入耳的话语羞辱着生养他们的国度和同胞。
巴兹等了一阵,见燕军竟然没有动作,再次得意大笑,还回头与其他胡人取笑道:“看呀,说他们是狗果然没错,被人骂了还能忍着呢。哈哈哈,说什么燕军可怕,都是笑话,杀他们就如杀鸡,果然容易。你看他们敢动我们一下吗,哈哈哈,像个老鼠一样胆小。
军帅就是太谨慎了,依我看,我们可以直接攻入边城了,听说燕人女子身段多苗条,皮肤又白皙,别有一番滋味,攻入城门之时,我定要尝多几个才行。”
更大的笑声从胡人口中发出,不少胡人开始了对攻入边城之后的意淫。
出城的燕军小队早已到达爆发边缘,决定就是要死,也要把面前的胡人杀死!
就在燕军小队准备不顾一切的时候,沈和泰缓缓出声道:“你错了,你们杀狗杀得再厉害又怎样。我们大燕不吃狗,知道我们燕人吃什么吗?我们燕人吃的是......鹰。红烧鹰、清蒸鹰、糖醋鹰、煎炸鹰、炖汤鹰、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们不敢吃。”
鹰是胡人部落的图腾。
果然,沈和泰话一出口,笑声顿失,所有胡人都对他怒目圆视。
这回换成燕军畅快大笑了。
城墙上的众将领都觉得解气,余子兴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吩咐众人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还有,谁说我们燕人不敢动呢?杀你真如杀鸡,傻子。”
在沈和泰开口说出这句话的第一个字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只见他右手紧握长枪,直起上身,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大鹏展翅,瞬间就到了巴兹的身前。
根本不等巴兹回神,右手长枪往前一送,“噗”,枪刺入肉的声音响起,而后巴兹整个人被长枪穿透而出。
沈和泰一见得手,没有丝毫停顿,再次提气,还没有落下草地的身体出现一个肉眼可见的停顿,而后身子在空中一纵,再次冲飞,回到自己的坐骑上。
当他回到坐骑上的时候,刚好说完傻子两个字。
沈和泰看着如肉串一样被穿插在他枪上的巴兹,温柔一笑:“你说是不是呀,傻子。”
巴兹嘴角溢出血,瞪大了双眼,绝望而又不甘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脸上的神情满是疑惑和惊奇,似是奇怪为什么这个燕人敢杀他。
沈和泰的动作发生在一瞬间,他说完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把巴兹当肉串一样串了起来,还回到了自己马上,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反应过来。
余子兴紧张万分,已经吩咐城内还能动的骑兵准备出战了。
胡人主帐营内。
“军帅,巴兹被燕人沈和泰给弄死了。我们要不要为巴兹报仇?”一名壮汉恭敬有加的对着主位的男人问道。
主位上的是一名中年大汉,此时他正逗弄着一只鹦鹉,魁梧的身材与他脸上时而闪过的精明毫不搭配。
“巴兹得意起来就忘形,狂妄自大又口没遮拦。死了就死了吧,谁叫他往燕人伤口上撒盐呢。”
阿扎克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似乎说的不是他麾下的士兵那样,“那个沈和泰就是被视为日后统领燕军的接班人?以后把他毁了吧,总不好再让他有机会统领燕军了。”
语气就如同平常那般问人吃饭了没有那样平静。
禀告的壮汉躬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