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落在李玉涛眼内,使得他双目微缩,对于这位金狼岛主人,有了最为直观的了解,此人性格狠辣,出手果决。
“本尊威严,不容轻侮,今日之事,可以作罢,但是需要三千斤金狼石,作为息怒之物!”张飞云脸色毫无波澜,但说出的话语,却是让在场之人,眼眸一突。
感情这一位主,也是一个狠辣的性子,上来便是狮子开口。
“不可能!”那袁才原本畏缩的表情,此刻立刻被其本性包裹,化作一声凄厉的叫声,震动整个坊市,一身蜕皮巅峰力量,疯狂提升。这金狼石虽为此岛特产之物,但每年产量亦极为有限,每月只能产出百斤,而眼前之人,张口便要去金狼岛近三年的金狼石产量,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那老者原本面色丝毫未变,但就在袁才出口,气势爆发的刹那,微微色变,眉心血色一闪,化作一道红芒,再度抽向自家奴仆。
如此迅捷的攻势,众人仿佛又看见袁才被自家主人教训的一幕,但让红袍老者不敢相信的是,眼前这让他看不透深浅的少年,只是一眼望来,一股莫测的力量,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凝聚而出的三成天地元气,在对方一眼之下,被狠狠压制,化作虚无。这使得他化作红芒的身形,在距离袁才身前丈余,生生停住,顿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阁下到底是谁?”红袍老者,平静的脸色,第一次露出惊慌,望着少年,浑身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五千斤,金狼石!另外,此人的命…”说道此处,张飞云一指轻弹,化作一道金芒,那袁才惨呼一声,阵阵骨髓爆裂的声响,响彻整片坊市,不到三息,袁才那蜕皮巅峰的修为,消失无踪,宛若一位平凡之人,就连脸色,都苍老褶皱了不少。
“啊!我的修为,不可能,不可能…”能够行动的袁才,满是不敢置信的四处张望,宛若疯癫的在原地,嘶吼不断。
“飞云,这…”倾城雨有些不忍,却被少年手势,压下话语。
“自作孽,若非本尊修为高深,今日局面,说不得便要逆反,你便是这金狼岛岛主鲁源?今日之事,只要再拿出五千斤金狼石,本尊转头便走,绝不为难!”
压下内心的惊慌,那红袍老者,面色微微沉,似在犹豫了刹那,无力的垂下脑袋:“在下便拿出这五千斤金狼石,望阁下…不再纠缠。”只见鲁源转身走入坊市深处,片刻之后在其身后,跟着两位少年,每人身后,都拖着一车东西。
“阁下的金狼石,今日过后,互不相见…”老者面色再度平静,看不出其内心所想。
张飞云也未过多言语,右手之上,幽光一闪,化作一片黑芒,笼罩在两车金狼石之上,瞬息之后,五千斤金狼石消失不见。
“须弥芥子之物!”一旁的倾城雨,此刻动容,望着身边的少年,脸上满是讶异。她自出生,便拥有一位纵横天地的父亲,即便在那个无往宗纵横天地的时代,这蕴藏空间的须弥芥子之物,也是寥寥无几,传闻这乃是远古修者,铸造之法,便是万古岁月之前,都无人会铸造,却没想到,身边,这个让自己内心悸动的男子,竟拥有如此宝贵之物。
而那鲁源,也是双目异色闪过,却默不作声。
待三人远去,那鲁源平静的面容,化作狰狞,一片血色自其眉心浮现,笼罩在袁才身上,却见袁才哀嚎不断,一身蜕皮巅峰的气血之力,源源不断,涌入鲁源眉心。
片刻之后,地上哀嚎的袁才,渐渐化作一堆枯骨,而鲁源则面色微红,一身气息也越发凝实。
望着坊市,张飞云三人离去的方向,此人眼内恨意冒出:竟敢对本座如此无礼,强行夺取五千斤金狼石,还有袁才,本欲助他突破之后,吞噬其一身气血精元,助我突破冥神四重天,却也被你生生毁去!
你该死,不管你是谁,你都必须死,本座心头之恨,才能散去!
却见鲁源拿出一块玉简,眉心闪烁,一道道奇异的天地元气,化作符文,烙印到了玉简之中。整整弄出百余块这种玉简,唤来下人:“将这些玉简,散落着八百群岛各处!”
待下人走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密室,鲁源脸上露出嗜血凶芒:“哈哈哈,这一次,你必死,不知道,听闻了这远古宝物,须弥芥子,八百群岛,四方大地,那些真正恐怖的人物,能否不动心呢?还有,你那引起天地异动的身份,这四方大地,若是听闻,天地之大,你又如何能够存活下去!尽管你这身份…乃是本座捏造,哈哈哈,竟敢得罪本座,死吧…死吧!”
离开金狼岛所在,一路之上,面对一直好奇盯着自己的倾城雨,张飞云满心无奈,终究忍受不住:“雨儿,为何这般盯着我看?”
“哼哼,你还装傻,明知故问,你须弥芥子之物,便是万古之前,都少有人有,说,你这东西,从哪儿来的?”倾城雨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身后的李玉涛,也颇为无语,望向四周风景,不再盯着两人望去。
“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获得这枚幽影戒。”张飞云右手中指,幽光微闪,一枚古朴漆黑的戒指,缓缓浮现,惹得倾城雨一阵惊呼。
“竟是戒指形态的须弥芥子,当年父亲他,都只有一个袋状的须弥芥子之物,你这戒指,似乎更为珍贵!”倾城雨口中说着,眼睛则好奇的打量着小小戒指。
“这枚戒指,伴随着我一位仆从,跟随我,一路坎坷,却最后,因我救援不及,命丧他乡…”想到孙云,张飞云心中悲伤,脸上,竟出现一股浓重的伤感。倾城雨看的一阵难过,轻轻抓着他的右掌,默默不语,不再提及幽影戒的事情。
“相信,一旦回到无往宗,孙云之仇,便可以得报了,我压抑的,似乎太久太久了…”张飞云望着南方大地的方向,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