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邪元迎上张飞云嘲讽的目光,双目露出凶芒。
“这位道友,是何方神圣,拥有如此威能,一掌灭去百名血魔宗高手。”玉成子脸上露出急切,想要知道些什么。
“具体如何我不太清楚,只记得当时天空黯淡,一只近乎千丈巨掌,覆压而下,血魔宗之人纷纷哀嚎死去。”张飞云脸上装作一种对如此强大存在的向往,继续说着:“那千丈巨掌的主人,似乎对我并无恶意,所以尽管庞大的威压覆压而下,却使得我并未受到过多伤害。”
“小友,现场可是有着两大强横存在交战痕迹,这一点,又是怎么一回事?”秃头老者,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给人一种看破一切的睿智之感,直射张飞云,让其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啊,我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却完全没有想到,就在那千丈巨掌即将消散的时刻,黯淡的天空,竟然出现一股充满邪气的红色光幕!”张飞云故作感慨。
“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少人纷纷惊呼,望向邪元等一干血魔宗之人。
“两股让我感受到战栗的气息,一个自天,一个朝地,轰然碰撞,我自看到天空那红色光幕,化作一道血色光束,穿透那千丈巨掌,形成毁灭一切的气息,扫荡一切,若非我拼死抵挡,绝活不过那余波的打击,即便如此,我也休养了大半月,方才伤势痊愈。”
“小友,除却两股气息的爆发,你还听闻到了什么?”秃头老者,似乎很是重视此事,其他三宗之人,也纷纷投来迫切的目光。
“我还听闻了,自那血色光束之内,一道霸气十足的话语,‘吾血魔宗之人,也是你能随意打杀,交出那件物品,吾可饶你一命…’”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金刚宗、风行宗、无往宗三宗之人,纷纷将目光投在邪元等人身上,一股股敌意,悄然而生。
“哼,小子,你莫要胡言乱语,欺瞒众人,若是我血魔宗宗主出手,你可还能活生生的站在此地?”邪元面色阴寒,冷漠的眼眸,死死盯着张飞云。
“事实如此,你血魔宗,莫非敢做不敢当么?”张飞云毫不客气,出口讽刺,让邪元一干血魔宗之人,气的面色铁青,一股股杀意自二十多人体内汇聚而出,朝着张飞云冲击而来。
“哼哼,竟敢公然对我无往宗二代出手,血魔宗当真猖狂!”无往宗啸月怒喝一声,身子轻移,出现在张飞云身前,挡住了这股杀意,一双寒芒,牢牢锁定住邪元。
“好个护短的无往宗,如此一个编造事实之辈,也要保得周全!”邪元毫不迟疑,迎上啸月目光。
“道友,你所言可为真?”风行宗玉成子,脸上惊疑不定,问道。这般表现,已经说明其内心对张飞云的话语,信了七八分,这般说法,只是寻求一次确认的安慰。
面对这样的局面,张飞云岂能放过,这个家伙血魔宗的大胆计划,眼见便要大功告成。毫不迟疑道:“玉成子道友,我所言句句为真,当日两大冥神强者对抗,其中一人,便是那血魔宗宗主——向南天!”
当心中猜测被张飞云一口道出,不少人脸色大变,数十人一身力量,混混而动,压向血魔宗一行。
“满口胡言,诸位道友,若是我血魔宗获得宝物,岂会派我等,出动找寻!”面对这样的情形,邪元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惊慌出声。
“哼,说不得便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张飞云顺势反驳。
就在邪元欲要再度开口,一声怒吼自其口中发出,原来,不知何时,玉成子,啸月,戒贪三人,几乎不分先后,攻打而至,三股滂湃如海的气息,让邪元顾不得说任何话语,一身血色力量喷薄而出,死命抵挡着与他同辈三人的联手夹击。
“卑鄙,罔顾你等自称名门正派,却行如此小人举动!”躲过偷袭的致命一击,邪元嘴角溢血,愤怒的望向面无表情的三人,不甘嘶喊。
“哼,血魔宗,早该不存于世,邪恶至极!”啸月语气冷酷冰寒,其中带着一抹隐藏极深的,仇恨!
“无量天尊,道友所做,太过,乃大道所不允,贫道不得已拿下你,以证得天地大道,获得真正道果。”玉成子一副刚正摸样,一身八卦袍随着其气势爆发微微飘动,挥手间携带庞大劲力,扫向一脸愤怒之色的邪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血魔宗所为,太过残暴,老衲愿化作怒目金刚,以血为天下苍生,开拓一条清朗世间!”老秃头口中唠唠叨叨,脸上悲悯之色,随着其口吐话语,越发浓重。只见其一身淡淡金芒,化作一座怒目巨大人形,携带庞大力量,直轰邪元。
如此强大的三股力量,使得邪元险象环生,几乎来不及喘气,便接连受创,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创伤,出现在其身体各处。
张飞云望着这一幕,心中畅快,回想孙云死前的一幕,望向这血魔宗二代第一人邪元,内心满是报复之后的快感。看吧,这是报复血魔宗的第一步,以后的路,我将让血魔宗,付出更大的惨痛代价!
“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平日口口声声正义慈悲,却如此偷袭,当真不知廉耻,我邪元便是拼着死,也不会让你等好受!”眼见自身伤势越来越重,这样下去,迟早要死于三人夹击之下,邪元怒吼一声,一改防守打法,一身气血猛烈爆开,竟是以伤换伤,以死博死,让急转的逆势得到缓和,啸月等三人一时间未能再度对其造成伤势。
三人各怀心思,都不想被这濒临绝境的邪元,以伤换伤,因为关乎那件宝物,接下来必定有着一番争夺,谁也不愿落下伤势,如此情况,反倒让邪元获得了一段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