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过了很久才回了木屋。
阿忘将熊收到了地窖里,彼岸则为他做热水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别干了,我自己烧水,你先去暖和暖和。”
阿忘接过了彼岸手中的柴。
“没事儿,你还是先换衣服去吧!”彼岸阻止道。
阿忘却没有放下,当他摸到彼岸的手时,他发现彼岸的手很凉。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莫忘问道。
彼岸摇头,其实她早便感觉不舒服了。
这里缺医少药,此时她若病了,只能挺过去。
阿忘强行将她抱了起来,将她送回了房。
“你好好休息。”
彼岸虽然还要逞强,可身体真的感觉难受,只得乖乖躺下休息。
头也越来越痛,嗓子也痛得厉害,不多时她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她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凉凉汗巾,这让她感觉舒服不少。
“彼岸!彼岸!”有人轻声唤着她,可她太过难受,所以没有力气回答。
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记忆,她头上的汗巾热了又凉了,凉了又热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很冷,就如同掉到了冷洞里一样。
“冷,冷!”彼岸嘟囔着。
不一会,她被一个温暖所包裹。
不时还会有温热的水喂到她的嘴边,那水甘中带苦,喝了后嗓子舒服不少。
慢慢的她睡沉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依然被温暖所包围。
等她清明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桶之中。
为什么桶里是软软的?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猛得回头,正对上阿忘那关切的脸。
“啊!”
“彼岸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阿忘急急的说道。
这三天委实吓坏了他。
这大雪也下了三天,所以下山的路被封住。
找不到大夫也开不了药,他只自己熬了草药喂给她喝。
然后又让她泡了药浴,为怕她呛了药水,他又宽衣入浴将她抱入了怀中。
“三天,我睡了那么久?”彼岸又问道。
阿忘用力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阿忘。”彼岸道。
阿忘笑着望着她。
“彼岸你长得真好看!”
彼岸一惊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遭了自己的面具不见了。
是的,她一直用面具视人,怕会招来麻烦。
想必是泡了药浴,所以面具才掉了。
“彼岸做我的娘子吧!”阿忘又问道。
彼岸没想过,阿忘会这么说。
“不行。”彼岸答道。
阿忘却不开心了道:“你嫌弃我了?”
彼岸忙答道:“没有,我怎会嫌弃你呢?”
“那为何不行?”阿忘又继续问道。
彼岸无奈只能回道:“那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相公了。”
阿忘的眼神变得有些失望,然后说:“你若嫌弃我,我便离开。”
“阿忘,我没有嫌弃过你的。”彼岸马上答道。
阿忘却苦笑:“那你为何欺骗于我,你若有相公,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过。”
彼岸语塞,这阿忘看似愚笨,却是不好糊弄地。
“那是因着,他已经故去了。”彼岸回道。
一听阿忘马上便笑了起来,道:“哦,那你便可以再嫁的。”
彼岸无语,女子再嫁之事,他也知道?
看来是自己要好好评估一下对他的认识了。
“怎么你愿意吗?”阿忘又道。
彼岸不答,这让她该如何回答。
“那便还是嫌弃我。”阿忘又低下了头,一脸的悲伤。
彼岸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阿忘拿了一张皮子将彼岸包上,将她抱回了房间。
这一夜阿忘没有再进她的房间,而彼岸也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阿忘的房间有了声响。
不多葫芦跑了进来。
“主人阿忘要离开了。”
彼岸一楞,马上披着皮子跑去见阿忘。
院子里阿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你为何要走?”彼岸问道。
阿忘回头说道:“你嫌弃我!”
彼岸长出了一口气,这人怎么这么拧巴呢?
“阿忘,我真的没有嫌弃你。”彼岸无力的解释道。
“你与我已经睡了一张床,他们都说住了一张床,却不愿意做夫妻,那便是一个人嫌弃另一个人。”阿忘扁着嘴说道。
彼岸蹙眉,她要如何才能同他解释清楚。
“彼岸谢谢我走了。”阿忘转了身子,准备离开。
“主人,不能让阿忘走。”葫芦说道:“前几天他为了救你,跑到山崖上去采了草药,他对你很好。”
彼岸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阿忘,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就这样走了,为何自己的心,也觉得空了呢?
“主人,快留下他。”葫芦又道。
彼岸想了想,转身回了屋子。
“主人!”葫芦喊道。
“葫芦我们得进屋啊!阿忘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彼岸狠心的说道。
小葫芦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而彼岸的脸上,也见了泪珠儿。
就这样阿忘走了。
没有阿忘的日子,冬天特别的寒冷,夜晚特别的慢长。
不几日,家的里的柴便用完了。
彼岸只得自己上山去砍柴。
山上的大雪很深,她行了几步就走不动了。雪地里寒冷,好不容易找到了可砍的柴,却死活砍不动。
最终她无助的坐在了地上。委屈的泪水掉到了地上,马上结成了冰花。
可最让她崩溃的是,她居然发现,她的前方正站着一匹闪着绿光的狼。
悄悄的往回撒着,心里祈祷着狼没有看到她。
可狼明显早就把她当成了目标,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这冰天雪地的老森林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半个,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里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葫芦也带出来。
站在雪里与狼对视了良久,最后狼大概也看明白,她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开始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彼岸望着近在咫尺的野狼,急中生智倒在地上,装起了死。
狼走到了她的身前,彼岸能感觉到狼的呼吸声,她的心狂跳不止。
现在她没有灵力,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唯一担心天宫中的儿子,还有川儿姐姐是不是生了。
紧攥着双手,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可等了半天,只闻到了满空气中的血腥味。
彼岸感觉不对,猛的睁开了眼睛,可入眼却是阿忘满是血迹的脸。
“阿忘!”彼岸惊讶的问道。
“彼岸你没事吧!”阿忘关心的问道。
彼岸眼泪马上就掉了出来,刚才她怕极了,她以为自己这次一定追不掉了。
阿忘将她抱了起来,向木屋走去。
“阿忘你怎么会在这里?”彼岸问道。
“我……”阿忘却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眼睛。
“你什么你?你一直没有离开是不是?你这些天都住在哪里了?”彼岸追问道。
阿忘不答。
“为什么?”彼岸厉声的问道。
阿忘慢慢的答道:“现在是冬天,你一个女人住在这里不安全,等冬天过了,我就走。”
彼岸被气的乐了,他是舍不得离开。
“那你还走?”
阿忘则老老实实的回道:“不是你嫌弃我了吗?”
彼岸猛得敲了他的头,这个白痴的脑袋里,到底长得都是什么?
阿忘被敲得一楞,接着他抱住了彼岸。
“彼岸,做我的娘子好吗?我只问这一次了,你若再不同意,我便真的离开。”阿忘认真的说道。
彼岸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怎么答,让他离开吗?
她舍不得,她知道他不在的日子,她有多么难过。
也许两人在一起,有时候的感情是一种习惯。
而她早已经习惯了有他。
他对她的照顾,他夜里无声的拥抱。
她早就已默默接受了。
所以他,她可以留下。
“阿忘留下吧!”彼岸没办法给他承诺,却只能如此的答他。
“为什么留下?”阿忘却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留下,我们成了伴儿,一辈子的伴儿。”彼岸回道。
也许他只是凡人,终有一日他会变老,可她也会如他照顾她般的照顾他。
这一世他们只是一个伴,不再孤独、不再寂寞的伴。
阿忘笑了,开心的笑了。
“好我留下,给你做个伴儿。”
夜里莫忘抱着彼岸,那熟悉的温暖让彼岸睡得很快。
第二天清晨,彼岸醒来的被窝里少了阿忘,却多了个汤婆子。
外边的饭香传来,彼岸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也许以后都会是个凡人了,这样的生活也好!
穿上衣服,出了外间。
果然阿忘正在烧饭,而屋子里不如何时多了好多的柴火。
“你今天砍的?”彼岸问道。
阿忘笑着说道:“不是,早就开始砍了,我都放在屋外的地窖里。”
彼岸气结,原来他这些天就睡在了那个地窖里。
每日他都看着她,只是她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他明知道她了没了柴了,却眼看着她去为难,看来他也是早有预谋的了。
这人倒底是尖还是傻啊?
屋后的地窖里,不但有可以过冬的柴火,还有足够的食物。
也不知道这厮,从什么时候开始囤积的。
这个冬天雪特别的大,阿忘为彼岸在院子里堆起了好多的雪人。
无事的时候,两人和葫芦便在院子里打闹。
晚上阿忘烧了鸡汤,给彼岸补身子,而且加了一些滋补的草药。
彼岸也如常的吃了,只是到了夜里问题却又来了。
PS:亲们这几天孩子动手术,所以没办法保证更新,但小玉会尽力的,谢谢亲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