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却笑了,“傻孩子,长大了都会有喜欢的人,那人也许也会喜欢你,也可能他并不喜欢你。可那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只要你用心的去喜欢过一个人,你就会知道其中的美好和快乐。”
彼岸还是摇头,然后沉沉的睡着了。
彼岸睡得很安稳,她已经很久没有试着睡得这么安稳了。
“孩子,孩子,醒醒吧!”妇人喊醒了彼岸。
“我睡得好香。”彼岸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妇人宠溺的说道:“你该回去了。”
彼岸还是摇头,说道:“我才不要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傻孩子,你真的不想回去了吗?就因为你喜欢的人骗了你?”妇人又问道。
彼岸想了想道:“不,不只是因为他骗了我,还有好多的人欺负我。”
妇人又道:“那你把欺负你的打跑,不就好了?”
“我打不过她们?”彼岸嘟着嘴。
妇人又哄劝道:“那我教你怎么打过她们。”
“不要,我就是不要回去,她们欺负我,他都不来帮我。再说若不是他,她们也不会欺负我的。”彼岸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
撅着嘴,好像一个没了糖吃的孩子。
“那还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他了?”妇人笑道。
“才不是,他说我不配他拿出真心,他的真心我才不稀罕呢!”彼岸拧劲上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那到底是因为他骗了你,还是因为他对你没付出真心呢?”妇人的语气很柔和,继续问着彼岸。
彼岸被妇人问住了,是啊?她为什么自杀呢?
是因为落可她们折磨她,还是因为莫忘对她置之不理。
“傻孩子你想好了再回来吧!”妇人化做一道灵光,飞向了彼岸。
“啊!”
彼岸感觉自己被什么东撞了下来,然后又跌进了无人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彼岸听到莫忘的怒吼,他咆哮着问:“你们如何守卫的,人死了都不知道。”
她还听到了求饶的声音,还有凄惨的喊叫声。
最后一切都平静了,她感觉一个温柔的手在她的周身流走。
接着是温暖的感觉,一丝暖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有软软的东西在她的嘴上辗转反侧,好像是在吻她。
这一吻,吻得轻柔,吻得缱绻。
“彼岸,你醒过来好吗?”温柔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
“不,我不想醒。”彼岸回道。
眼前一道金光闪过。
“啊!”
彼岸猛得睁开了眼睛,她还是在那个破屋子里。
她慢慢的爬了起来,喉咙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地上有未干涸的血迹,墙上也有。
彼岸感觉有些不对,她在混沌中,明明是听到莫忘的怒喊声了。
怎么现在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呢?
还有,她的伤口又是怎么好的。
挠了挠头,头上的伤好像也好了很多,还有她的头发,变得很顺滑。
应该是谁给她梳理过。
自己的身上好像有了力气,而且额头也不在滚烫。
彼岸坐在了干草上,发现旁边多了一个食盒。
这里怎么会有食盒?
将食盒打开,里边是可口的饭食。
“难道是火灵和葫芦送来的?”彼岸自语道。
火灵上次给她的吃食,她早就吃完了。
这几日,根本就没有人送过饭食来,她全靠每天的补药才支撑下来的。
好在这几日,她都在痛苦和悲伤中渡过,所以根本没有觉得饿。
说来也奇怪,今天看到饭食了,她却觉得饿得很。
拿出碗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会那群疯女人,又该来欺负她了。
她今天要吃得饱些,然后等她们来了,同她们拼命。
前几天,她是被金儿们的遭遇,和莫忘的话扰乱了思绪。
今天,她既然没死,就不能再任由她们欺负了。
彼岸吃饱了,就躺回干草上睡觉。
可是她等了一天,也没有等来一个人。
到了晚上,一个侍卫带着食盒来了,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又将旧的拿走。
中间的过程,做得谨小慎微、战战兢兢。
就连彼岸轻咳一声,都将人吓个半死。
彼岸觉得今天的侍卫,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还有这侍卫胆子也太小了吧。
侍卫在彼岸的目光注视上,风一般的逃出了破屋。
彼岸没心情理会那古怪的侍卫,她看着食盒里的晚膳,比刚才的那个还要丰盛,拿出来吃了起来。
青月殿中,落可正抄着祭天的祈祷文。
“落夫人。”梦琉璃穿着婢女的衣服,拎着东西而来。
“这不是梦夫人吗?怎么穿成如何的模样。”落可打趣道。
今天上午落可本想带着众人去冷院的,结果用了早膳就有人来报。
“殿上有旨,这几日连日阴雨,水妖城水位骤增,所以殿下准备开坛祭天,令落夫人带领宫中女眷,诚意抄写祭天祈文。”来人宣读了旨意后,就转身离开。
落可觉得事有蹊跷,差宫人去问。
结果宫人们并未打探出什么来,于是只得老老实实的在青月殿抄了一天的祈文。
梦夫人进了殿后,就支走了所有的宫人、婢女。
“落夫人,你可知殿下去了冷院。”梦夫人直接了当的说了来意。
“你说什么?”落可有些不敢相信。
梦夫人又道:“冷院不知出什么事,后边的侍士都换了人。”
“梦夫人可是打听出,到底出了什么事?”落可急急的问道。
“不知,但殿下去过冷院,然后冷院的侍卫就都换了新的,而以前的侍卫并没有出宫。”梦夫人小声说道。
落可一惊,没有出宫,却又被换了,那么人都去了哪里?
“那就是说,他们都已经死了?”落可问道。
梦夫人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现在冷院的侍卫,口风紧得很,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那个妖女,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殿下勾引去了冷院。”落可咬牙说道。
“我早就说过,夜长梦多,今天她能将人勾了去,明白保不齐就又爬到床上了。”梦夫人道。
落可将手中的笔摔到了地上,漂亮的地毯上,染上了一笔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