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张真人过招可是小子的荣幸。”周恒微微笑道。
张三丰却是洒然一笑,和周恒一同下了渡船,来到岸边。
张无忌和常遇春也跟下来观战,毕竟能见到张三丰动手的机会简直绝无仅有,就算以后说出去也会让人大为羡慕,自然不能放过。
“来吧!让我见见这等仙家之流的剑术是何等的威力。”张三丰何等身份,自然不能率先出手。
这一点周恒也不意外,直接拔剑飞快的刺向张三丰的肩头。
张三丰以自家的武当绵掌对敌,肩头微动就闪过这一剑,然后一掌好似轻轻的拂向周恒手腕。
周恒第一剑只是寻常招式,如今张三丰一出招,他立刻将手中长剑一丢,这一番操作确实惊呆了众人,难道世间顶尖的剑法就是不需要用剑?
常遇春和张无忌两人只觉得周恒出剑歪歪扭扭,招式变化也甚是随便,甚至还把剑丢掉了,不禁有些失望,纷纷想到:“这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的剑法?也太过寻常一些,莫非是胡吹大气不成。”
正在众人惊呆之际,却见周恒剑势一变,只见他手中长剑在空中,歪歪斜斜的一扭,剑尖正好指向张真人肋下空门。
张三丰却是眼前一亮,作为能与达摩比肩的武道宗师,自然看出这一剑的不凡之处。
“好剑法!”张三丰口中赞了出来,手上却不停留,身形一转,双手在空中轮回显化,柔劲在空气中不断的激荡。
“好剑法!”张三丰口中赞了出来,手上却不停留,身形一转,手掌一翻又去拿周恒手腕。
岂料周恒将手中长剑向空中一扔,剑尖颤动,忽然由直刺变为上挑,剑指张真人手心。
张三丰要是继续去擒周恒手腕,必定会被长剑所伤,只见他手臂忽然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绕过长剑再次擒向周恒。
但那被周恒扔向空中的常见,却像有灵性一般,凭空转了一个弯,恶狠狠的向张三丰的手腕砍来。
张三丰见如此情景,只好放弃扑向周恒,改而向旁边斜退一两步。
看着空中悬浮的长剑,张三丰也不恼,这是有些惊奇,便再次试图贴身拿下周恒。
但终归死着遇见这御剑之法太过耍赖皮,张真人一连换了几十种手法都不能将周恒拿下,为了不继续白费功夫。
张三丰便停下手来,手捻胡须称赞道:“周小友的这仙家剑法不愧为天下第一的剑法,端是如此神奇,居然能让手中长剑在空中也能挥之如臂,小友也是天纵奇才。当真了得。”
周恒也只不过是欺负了世界层次的原因,倒也是谦虚的说道:“前辈谬赞,全仗剑法精妙,小子却是一般。”
张三丰笑道:“你也不必自谦,剑法毕竟是死物,人才是根本,我观这套剑法,在空中也能,招招料敌机先,攻敌必救,一般人可学不来啊。”
周恒也笑了笑,张三丰一语道破御剑之法精妙之处,显然明白若是练此剑法需要怎样的悟性,他便也不再谦虚,再谦虚就显得假了。
众人返到船上,张无忌看不懂刚才两人过招的精妙,便问了出来,张三丰就给他讲解刚才过招之时的玄机,张无忌这才知道太师傅刚才连一招完整的招式都没用出来,不禁心下骇然。
周恒却道:“张真人功力通神,即使凭着御剑之法的精妙自己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当然,这只是用神什之力操控长剑,如果使用了法力,激发了三尺剑芒,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众人这才释然,不过对周恒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怕是江湖上敢说这句‘占不到张三丰便宜’的话也只有这位敢说了。
半夜三更之时,张无忌寒毒再次发作,张三丰用内力替他压制寒毒,可能是吃了不少老干妈的缘故,这次发作却比往日好受了许多,这也让张真人惊喜莫名,这老干妈虽然对寒毒无解除之用,但能减轻张无忌的痛苦,缓解寒毒的发作,也是万分难得了。
常遇春见张无忌寒毒发作时颇为痛苦,便说道:“小人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何不便和这位小爷同去?”
张三丰摇头道:“他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
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
张三丰一怔之下,猛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那‘蝶谷医仙’?”
常遇春道:“不错,正是他,原来老道长也知道我胡师伯的名头。”
周恒却道:“可以一试,这见死不救胡青牛的名头,我也曾听说,听闻他因为某种原因从不给明教以外的人治病,但是张无忌可是不同,他外公是明教四**王之一的白眉鹰王,想来看在鹰王的面上,他应该还是能对无忌照看一二的。”
第二天,周恒则是与张无忌、常遇春两人同行,只说与张无忌甚是投缘,要护送他去见胡青牛。
张三丰听到有周恒护送,大为放心,向周恒道谢之后,便带着周芷若飘然而去。
张三丰便携了周芷若返回武当山,也答应周恒将她引荐给峨眉灭绝师太。
临别之际,周恒在周芷若耳边偷偷的说道:“你那师父性情最是乖张,你且莫被她影响到了,在山上等我便是。”
周芷若点头答应,又问道:“公子,你会来看我么?”
周恒微微笑道:“你我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相见,你且安心在峨眉学艺,我事情忙完了就会去看你。”
与张三丰分别之后,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
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是在女山湖畔。
长江自汉口到九江,流向东南,到九江后,便折向东北而入女山湖境内。
张无忌一路上寒毒发作日盛一日,幸好有周恒给他输送法力,又每天食用不少老干妈,这才勉强挺住。
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常遇春知道这位胡师伯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的所在,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七十余里地,。将张无忌负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到得蝴蝶谷外的蝴蝶镇上,常遇春舍舟起旱,雇了一辆大车,三人向北进发。
可常遇春有伤在身,行到一半便坚持不住,周恒只好将张无忌背到自己背上。
山路崎岖,越来越是难走,因为常遇春的伤势拖累,直到天黑也没赶到地头,周恒见他行走吃力,便劝他在此休息一夜,明日赶路也不迟。
常遇春心想今晚便是赶到,半夜三更的去吵胡青牛,定然惹他生气,只得依了,他和张无忌两人在一棵大树下相倚而睡,而周恒则在一旁打坐行功。
正当张无忌等人睡到半夜,忽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
“快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
“该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
就听着说话间,那几人跟着脚步声响,直直的奔向张无忌等人所在的树林中来。
常遇春一惊而醒,随即半蹲而起,右手拔出单刀,警惕的环顾四周,端坐在一旁的周恒站起见他反应过激,便道:“不用担心,先不忙,看看情况再说。”
张无忌低声道:“似乎不是冲着咱们而来。”
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相斗,中间那人却是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无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
常遇春想要拉着两人躲到树后去,却被周恒拒绝:“有我在你们尽管放心。”他这才想起周恒的剑法就是张真人也是夸赞的,不由得放下心来。
不久一轮眉月从云中钻出,清光泻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高瘦瘦的和尚,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
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戒刀,禅杖横扫、戒刀挥劈之际,一股股疾风带得林中落叶四散飞舞。
一个高胖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长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团团剑花,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白衣和尚的下盘。
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是极尽灵动轻捷,酣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半边脸庞照在月光之下,张无忌不由得失声道:“纪姑姑!”
周恒顺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知道这女子便是纪晓芙,又看她旁边的使剑女子,便猜到是那个丁敏君了。
他见这些人打了半天还不散去,耽搁了自己练功,实在闹心,不由得开口喝道:“要打要杀都给我滚远些。”
他这一开口,那些人这才发现阴影之处,还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名灰袍僧人开口道:“几位施主莫要多管闲事,此人是魔教彭和尚,我等皆是武林正道,此是除魔而来。”
周恒直接从阴影处走了出去,朝这些人道:“我不管你们正道魔道,只知道你们打扰了老子睡觉,赶紧都给我滚到别处去闹。”
那些人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都以为这人读书读傻了,都不理他继续围攻那白衣和尚。
一个持剑的长须道人更是朝周恒打来一枚暗器,口中骂道:“你着小子如此嘴贱,看你道士爷爷给你长些教训吧。”
周恒看了看身上的书生打扮,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
周恒长剑连鞘一挑,那暗器‘咄’的一声,钉在了旁边树上,却是一直亮银镖。
周恒气急而笑:“既然不走,就都给我呆在这吧。”
他说完,大步走了过去,发射暗器的道人见他过来,心中一狠,一剑朝周恒心口窝刺来。
周恒也不躲,任凭那剑刺来身上。
铛!———
一道金铁交鸣之声后,只看到发射暗器的道人,满脸震惊之色,如同见到了神魔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手中握着那把断了剑尖的长剑。
周恒长剑也不出鞘,带着剑鞘,只一下就点在这道人,喉头之上,顿时将喉咙击碎,这人立刻倒在地上,挣扎两下便即不动。
周恒脚步不停,一步一剑,一剑便倒下一人,无论对方反击或是闪躲,都逃不过他的剑鞘,皆被点中穴位,倒在地上。
就连那彭和尚也被周恒一剑放到,但他真正下杀手的,也只有之前放暗器的道人。
“既然如此聒噪,扰人清梦,就让你们好好冷静冷静吧。”
说完周恒便返回树下,在常遇春和张无忌崇拜的眼神下坐了下来,只说了一句:“这下清净了,你们好好休息吧。”然后便自顾坐在打坐练气了。
那些被定住穴道之人又惊又怒又是害怕,这人是人是鬼,深夜出现在山中,如此年轻,剑法却这般了得,在场的人无论正邪,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物,却连他一剑也抵挡不了,当真可怕的紧。
这些人穴道被点,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只能老实的躺在地上,当真不好过。
周恒自顾练气,却听到张无忌在他身旁小声求道:“周大哥,那个是我纪姑姑,能不能放她起来。”
常遇春也小声道:“恩公,那个白衣和尚是我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彭和尚,一向对抗元蒙,帮助汉人,能不能把他也放了。”
周恒点了点头:“对抗元蒙,倒是一条汉子,既然这两人与你们相识,我便放了他们。”
说完周恒便走到纪晓芙和丁敏君身前,用剑鞘将两人穴位解开道:“我这人不爱和女人计较,便饶过你们一次。”
丁敏君心中恼恨,却不敢表现出来,回身就走,却听纪晓芙谢道:“多谢这位少侠,我们本是无心,不如把这些人也都放了吧。”
在打斗中被点中穴道正处于尴尬之时的人们,在这一刻,无不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无不感激。
那丁敏君却恼恨纪晓芙朝仇人道谢。喝骂道:“小贱人,你到底走不走。”
周恒如同神鬼一般,瞬间出现在丁敏君身前,一个嘴巴子将她抽飞出去:“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再敢多说一句便永远留在这里吧。”
丁敏君被打的口鼻流血,却是不敢言语站起身飞速离去连纪晓芙也不顾了。
纪晓芙见周恒喜怒无常,心中惧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位少侠,就请放过他们一次吧。”
周恒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为他们求情,我就放过他们一次。”
说完周恒也走过去用剑鞘,在这些人身上一人戳了一下。
这些人站起不敢再留,抱拳谢道:“多谢少侠,多谢纪姑娘。”说完也不敢在继续找彭和尚的麻烦,都迅速离开。
周恒知道这些人感谢自己只是出于惧怕,感谢纪晓芙才是真的。
纪晓芙见周恒放过这些江湖正派的同道,便施了一礼:“多谢少侠,纪晓芙告辞。”
说完也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去办一样。
周恒这才把目光转向彭和尚,见他眼中似有畏惧,便也不难为他,解了他的穴道。
解完之后那,彭和尚抱了抱拳道了一句:“多谢相救。”便如同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不敢多说一句,便纵身而走。
周恒回身朝常遇春问道:“你如何不与他相见?”
常遇春却是愁眉苦脸的说道:“那五散人在教众地位尊崇,我识得他,他却不认得我啊。”
到得天明,三人继续上路,走了数里到了一条大道,道上有六七十名蒙古兵正在用刀驱赶一群百姓。
一个骑马的蒙古兵见到三人立刻策马过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三人都不解其意。
只见人群中冒出来一个戴着皮帽的汉人骂道:“你们这些贼蛮子,不懂规矩,见了大人还不赶快磕头?”
张无忌见那些元兵欺辱汉人,早就想动手杀人,听着这不知廉耻的人这么一说,直接长剑出鞘,划过这人咽喉,然后直接放开手开杀,常遇春见他动手,拿着长刀也来帮忙。
这些元兵初时还想反击,却被傻破了胆子,待想跑时已经被斩杀了一半,更可怕的是,剩下之人只要想跑便会莫名其妙的摔倒,
只能跪在地上大喊到道“长生天,难道你也抛弃了你的子民了吗?”说完就被赶上来的两人都结果了。
几人有周恒的帮助杀这些元兵如同杀鸡宰羊般,杀的倒是过瘾,那些被鞑子欺辱的汉人百姓中却有许多人祈求两人住手。
常遇春恼道:“我们见鞑子欺辱你等,杀了他们给你等出气,你们反倒为他们求起情来,怎地如此不识好歹?”
张无忌心里也有些不太高兴,杀鞑子还杀出错了不成。
一个汉人老丈满脸苦涩道:“几位好汉,你们杀了鞑子不要紧,到时候鞑子官府寻不到你们,定要屠了我们全村老小出气。”
周恒和常遇春一听尽皆默然,看来此番还真是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