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午时,林家人看到周恒竟还没有出现,便让林平之来叫周恒一起去正厅吃饭,林平之来到周恒的房间之中,看到周恒的房间紧闭,便上前敲门道:“咚咚咚!!!周大哥,周大.....?”
或许是因为没有关严实的问题,周恒的房门竟然在林平之一敲之下向后开去,林平之一怔,伸手将门推了进去,却发现房间内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和几本书。
将桌上的信打开,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慢慢的看了起来。
信上的大意是周恒因为身上另有要事,来不及与林家人辞别,希望有缘再见。同时说自己发现了林家的家传剑法有问题,虽然已经勉强弥补了,但是依然留下了几本武功秘籍希望可以帮助林家,最后又说这几本秘籍有的是现今青城派的武功,学成之后不宜张扬,以免惹下大祸。
将信纸放下,林平之拿起桌上的三本秘籍,分别是青城十三剑、清云玉霞功和青城快慢阴阳十八拳。
手中拿着的三本秘籍,林平之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长长的叹了口气,将东西收到怀里,走了出去。
…………
而此时的周恒,正骑着他那条大宛马在福州往华山的官道之上缓缓的前进着,至于为什么他要前往华山,却是因为劳德诺而想到华山。
原本想要继续修炼的周恒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陡然记起了以前看电视里面还有一个剧情。
当年魔教攻打华山,魔教十长老被华山派困死在华山思过崖的一个山洞里面,这魔教十长老被困山洞之后,对五岳剑派很是不服。
所以便在那山洞中刻下了专破五岳剑派的武功剑法,阴差阳错之下才会便宜了令狐冲,最后更是让他在风清扬手里学到了鼎鼎有名的独孤九剑。
一想到这个世界里面顶尖武功独孤九剑,周恒便感觉心头有点发热,恨不得能将独孤九剑学到手里,可惜这独孤九剑虽然是一套剑术武功,但却只有风清扬才会,而想要从风清扬手中学到这套剑法,就以他不是华山派弟子的身份,纵使他拿把剑架在风清扬的脖子之上。风清扬也根本不会把这套剑法教给他的。
不过,就算拿不到独孤九剑的秘籍,单单只需要拓印下石洞里面的那些五岳派的剑法和魔教十长老的武功,这一趟便是赚大了。毕竟那些都是轮回点啊!
更何况,他还想到有一个地方或许也有可能拿到一本顶尖的武学秘籍,虽然难度有些大,但却也可一试。
周恒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在林家该办的事情也已经办了,也没有什么事。而且虽然自己的系统任务完成了,总不能在福威镖局呆到两个月的时间完后再回去,也需要出去见识见识一番更广阔的天地。
所以他想了一下,最后抄了三本武功与留下一封信给林平之,也算是弥补了从他家拿走辟邪剑谱的损失。
虽然从福州到华山有二千多里的路程,一般的马速度快的话十几天就能到,若是周恒身下的这匹大宛马,或许还能再快几天,但是周恒并不太赶时间。
他来这个世界也就十多天而已,二个月的时间不过是过了五分之一左右,所以周恒打算一边赶路然后再一边看看古代的风土人情。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三四天,周恒骑着马进入华山地界一个叫青山县的小县城。
时值正午,天上太阳高挂,一股炎热之气扑面而来。
一来不赶时间,二来周恒也打算在县里面买点生活用品,三来是到饭点了,虽然存储空间里面有一些吃食,而且这些吃食在放进去之后就会保留在刚放进去时的状态,但在有条件的时候,周恒却还是喜欢找个酒楼坐下来吃饭。
向守城的士兵交几个铜板了之后,周恒便牵着马慢慢走进了这座县城。
这青山县的县城并不大,整个县城可能也就一俩万百姓而已,周恒在街上看了一下,发现这县城的商业并不发达,其实在古代都是重农抑商,经商那在那些做官的读书人来说便是贱业,所以商业不发达其实也并不奇怪。
在街上粗略的看了一下并没有自己想找的店铺,周恒也不着急,牵着马朝着一家写着“悦来客栈”的酒楼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招牌。
呵,一看这名字还真是万界大连锁酒店啊!周恒来了兴致,便走进去看看。
“哎哟,这位公子,欢迎欢迎,小禾子,快来帮客人牵马!”周恒一走进那酒楼,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便笑嘻嘻的走出来招呼,顺便让酒楼专门牵马的小厮过来把他手中的马牵走。
“给它弄点上好的粮草,不要让它热着了。”对于自己的座驾,周恒可从没有亏待过,这从它自从跟了自己之后那圆了一圈的身段便可以看起来了。
“好咧,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伺候好它!您里面请!”店小二看周恒身上的穿的华贵儒服,单单这一身衣服以他的眼力至少要七八两银子,这种公子哥自然是不差钱的。
此时刚好是正午,酒楼内吃饭的人倒也颇多,存储空间中还放着近万两的银子,八九千两是以前在鹿鼎记那个时代弄的,另外一千两则是路上不眨眼的山贼土匪的老窝里找到的。
手中有钱,周恒自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看着一楼吵杂的环境,皱了下眉头对身旁的店小二道:“二楼可还有雅座?”
“有,有,公子请!”看到周恒问二楼雅座,店小二连忙笑着在前引路,脸上乐得像是长了一朵花一般,他最喜欢这种挥金如土的公子哥了,有时候随便一个打赏就够他一个月的工钱,一边引路,一边介绍着酒楼的好酒好菜,顺便连青山县当地的风花雪月之地都挨个儿说得清清楚楚。
周恒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店小二走上二楼,便也没有嫌他吵,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当初自己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况且还可以了解一下当地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上了二楼,看到窗户边的一排桌子还空着几张,周恒便老规矩的选了一张靠窗户的空桌子坐了下来,从身上摸出几块一两的银子丢给小二,“就给我来些你刚才说的那几个菜不要,别的都来一遍,顺便给我来壶好酒,有鲜果的话也给我上几个。”
“好咧,公子您稍等,小二的马上去给您安排!”有些手忙脚乱的接到银子,感觉着手心中传来的重量。
店小二欣喜若狂,果然是富家公子哥,一出手就是十几两银子,以他的安排,这顿饭也就七到九两的银子,剩下的这一二两,那就是赏他的,那可是他半个月的工钱。
看到店小二欣天喜地的去准备了,周恒微笑的摇了摇头。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听着旁边酒桌上的谈话。
很快,店小二便将酒菜陆续的端了上来,秘制牛肉,翡翠鲭鱼汤,松香白骨鸡、蜜糖脆皮鸭、香辣肉丁羊……一道道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周恒口齿生津,马上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周恒大快朵颐的时候,陡然楼下传来一阵犬吠声与救命之声,周恒皱了下眉,低头往楼下不远的街道一看,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穿着一身破旧学服的少年一边惊恐的朝后看着,一边喊着朝着这边跑来,而在他的身后则追着几条样貌凶狠的恶犬。
这恶犬神情凶恶,那张血盆大口中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原本在街上走的人看到这几只恶犬,微微惊叫着躲避,怕会殃及池鱼。
“汪,汪,汪……”
“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没错,上呀,咬死他,狠狠的咬,咬死他……”恶犬身后,几个身着仆服的家丁手中拿着棍棒看着被狗追的狼狈不堪的少年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大声的嚣叫着。
“公子,这是小店特地从对街的小贩那里那里买来的鲜果,请品尝!”这个时候,店小二端了两碟切好的水果上来,看到周恒正看着酒楼下面,摇头叹了口气道:“唉,真是造孽啊!”
听到店小二的感叹,周恒转过头来,“这位小二哥可是知晓何事?”
店小二看到周恒这个大贵客好奇,他也从周恒这里得了一二两银子的好处,再加上这件事县里的人也大部分都知道,便也没有了顾忌,对着周恒娓娓道来。
原来下面那十四五岁的少年姓许,名人山,家境一般,但自小聪颖,十三岁便考上了秀才,虽然家中有一个姐姐,但父母双亡,自家女儿不用过去,受婆婆的欺负,如此的潜力股,自然是会有聪明人来投资。
县里有一家小商户姓白,白家有一女儿,叫书臻,生得是叫个貌美如花,这家人看许人山如此聪颖,早早的便让自己的女儿与许人山定了婚,只待许人山考上一个举人,便可金榜提名又可洞房花烛,双喜临门。
原本这可是古代话本里常有的故事,用现代的话就是当上总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可是,一般作者狗血的这个时候就是现在,在几个月之前,书臻在一次与自己母亲去县外一座庙里上香的时候,途中突然遇到了出门拜访上官归来的县令大人,这县令已是四十开外,但却好色如命,家中的小妾已有七八个,最少的还不足十四岁。
在一次偶然中?看到了书臻之后,这县令回去据说是茶不思饭不想,最后命人去找白家谈谈,却发现这白书臻已与一个小秀才定了亲。
可是古话说得好,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整个县中县令最大,又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他先是派人去白家求亲,白家先不答应,但是县令命人封了许家姐姐开的店后,白家也只能屈服。
但是,白家想去与钟家退婚之时,许家却是不答应了,而白家也只能将这事告之县令,结果县令先是找人污陷许家侵占土地为由,将许家之女打入大牢,然后从青楼里找了个“小姐姐”让她在外宣扬许人山如何如何与她欢好,让书院的先生以德行有亏之名将他的秀才功名给格了,最后更是命人暗中放火烧了许家,终于许人山在这接连打击之下整天郁郁度日。
可就算如此,县令还是不肯放过许人山,以今天的情形来看,这县令是不整死许人山不会罢手了。
就在店小二跟周恒讲话的当儿,那原本跑着的许人山跑到酒楼之下时,脚下一个慌乱,却是摔倒在酒楼的门前。
“上,哈哈哈,竟敢看大人家的狗,咬死他,咬死他……”看到许人山摔倒,身后的几个家丁狞笑的指挥着恶犬去咬许人山。
那几条恶犬看到许人山摔倒,也是狗仗人势,獠牙一张,狠狠的朝着许人山的身上扑去。
“啊!天要亡我,吾命休矣!”那许人山看着几条恶犬张着獠牙向他扑过来,眼睛一闭,面如死灰。
咻!咻!咻!
阳光之下,数块白银犹如利箭一般带着破空之声从酒楼的窗内飞了出去,几道血花从那几条恶犬的头上溅出。
砰!砰!砰!
原本举着手吓得脸色发白闭上眼等死的许人山,只听得几声呜咽,几条恶犬从空中落到自己身前,每条恶犬的头上都出现了一个小窟窿,深可见脑,狗血从那小窟窿里不断冒出,狗眼大睁,只来得及呜咽一声,却已是毙命当场。
这几块白银去势快如闪电,在场又没有什么武林高手,除了那站在周恒旁边的店小二,却是无人瞧见那几块白银是如何出现的。
“谁?”见恶犬突然倒地即亡,身后跟过来的几个家丁一怔,有些惊谎的四周乱瞧,在这个世道,总有些不长眼的大侠过来多管闲事。
但不管是大街上,还是酒楼内和旁边的店铺中,人们一个个看着几个家丁,却是没有敢站出来。
在这些普通百姓的眼中,这县令在这青山县便是天,就算是县令家一条狗都得罪不得,更不用说有人竟敢大庭光众之下杀了县令家数条狗,那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到没人回答,几个家丁这个时候才从刚才恶犬被杀的惊骇中恍过神来,想起自己乃是县令家的家丁,死的是青山县县令家的狗,纷纷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竟敢杀县太爷家的爱犬,马上给大爷滚出来,大爷要你给馅太爷的爱犬偿命!”
“这位公,公子,您,您闯了大祸啊,还是赶紧逃吧!”店小二看到酒楼下死的几条恶犬和在道路上怒喝的家丁,手脚吓得冰冷,脸色苍白的看着周恒道。
“逃?我为什么要逃?”周恒面色从容的对好心的店小二微微一笑,转头伸出手对楼下怒喝的几个家丁挥了挥手,“嘿,狗杂种们,往这里看,对,对,对,就是这里,你没看错,就是我干的!”
完了!看到周恒竟然做出如此蠢事,一旁的店小二心中哀嚎,同情的看了一眼还在笑嘻嘻的周恒,这富公子莫非是个疯子不成?有钱难道敌得过县太爷不成?
在所有人有些敬畏的目光中,几个家丁手拿水火棍,一脚踢开挡在前面的许人山,嘴中骂骂咧咧一脸凶神恶煞的走进了酒楼。
二楼中的食客看着周恒,有些兴灾乐祸,有些人则有些担忧,但是在看到那些家丁上来之后,却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甚至旁边的几桌客人还稍微挪了挪,生怕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几个家丁走了上来,在二楼楼梯口站了一会儿,看到坐在窗边一脸悠闲的吃着东西的周恒。
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露出狞笑,拿着水火棍将周恒的桌子团了起来,其中一个家丁将手中的手火棍砰的一声放在桌上,“哎哟,没见过,生面孔哦,小子,你是刚到青山县吧?你知不知道你杀的是谁的狗,告诉你,县太爷在这就是天,不想活了是吧,啊?”
停下筷子,周恒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水火棍,抬起头,摇头笑道:“错了,不想活的不是我,是你们!。”
“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先打断你两条腿,然后再把你押到老爷那里去受审,让你给老爷的爱犬赔命!”为首的家丁冷笑道。
“难道这里的县太爷竟然这么不讲理,杀了他几条狗就要赔一条人命?”周恒一脸冷笑的问道。
家丁看着周恒,也,冷笑的叫嚣道:“臭小子,教你一个做个乖,我们家老爷就是县里的天,老天爷要你生你便生,老天爷要你死你便死。不过,若是你现在害怕了……”
“我害怕了又如何?”周恒看那家丁脸上带着狞笑,嘴角轻轻一扬道。
为首的家丁看了看二楼上那些不敢吱一声的食客,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回过头对着周恒谑笑道:“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给爷们磕一百头响头,再叫十声爷爷,等到了老爷那里,我们或许可以向老爷替你求情饶你不死。”
“叫十声什么?”周恒似没有听清,对那为首的家丁问道。
“爷爷!”为首的家丁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