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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他有个妹妹(1 / 1)

沈知行拉下她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气不打一处来。说实话,在宋知音盯上他之前他从没觉得能跟这小姑娘有什么一星半点的联系,还太小了,又从小被惯到大。

跟他跟周斯臣跟陆尧,几乎不存在任何实质**集,顶多某次聚会上遇见,各自顶着各家招牌道声好。

不料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对他打起了主意,还明目张胆到天天来吉如酒店门口堵人,躲了几次没被她逮到,好家伙,又改路数逮他助理了。偏偏身份在那儿,硬的招数根本使不了,一时间,整个吉如酒店管理层上上下下如临大敌。

“我能来干什么,沈知行你心里没点数吗?”宋知音抬头,整张脸上写满愤愤。

“我不是很明白宋小姐的意思。”

不过片刻之间,男人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滴水不漏恭谦有礼的官腔调调,宋知音心道行吧,她从包里抽出张名片拍到他眼前,“你看看清楚。”

烫金名片,骚包的香水味儿,上面是熟悉的人名。

沈知行来之前助理就给他透了点风,所以看见鱼游的名片倒没什么特别反应,他接过来对叠整齐,两指一夹,随意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拍拍手,淡声:“我还是不太明白宋小姐的意思。”

宋知音眼睁睁看着他完成一系列骚操作后抵死不承认,上前更近一步,硬凹出三分的气势来,抬头道:“你这样很没有意思沈知行,对于别人的喜欢,出于礼貌也该表个态什么的,你这样总避而不谈,是把我当你池子里千万条鱼里某一条了吗?”

下班时间,整个马路上车来车往,会所正门口两人谁也不让谁,一个梗着脖子,一个垂眸一言不发。

大门虚掩,刚刚的油头小哥正够着脑袋往外窥视,领班的人过来给了他一拳,“瞧什么瞧!沈总呢?”

“外头呢。”小哥努努嘴,“那个小姑娘没见过,看样子,像沈总女朋友找上门了。”

领班收回视线。

“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去跟鱼哥说一下,你机灵点!”

领班拿着对讲机返身上楼。油头小哥百无聊赖站在柜台后,隔着一道玻璃门,继续看两人拉锯战。

“表态。”沈知行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天又落下,同她说:“表态对吧?”

宋知音点头。

“行。”也不废话,沈知行抬脚就往她那儿走,收起平时恭谦君子的人设,他脸上沉静到好似冬夜里纹丝不动的巨石,黑眸锁着她,进攻型十足。

宋知音条件反射往后让着,“喂沈知行,你不会想揍我吧?这大白天的......”

“你说你喜欢我?”沈知行充耳不闻,一步一步逼近。

“那你了解你喜欢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吗?你喜欢的是平日里见面的那个沈知行,还是现在这个?”

嗓音沉沉,男人眼里戏谑又嘲弄。

宋知音敏感地从这人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此刻的他阴沉又古怪,等身影兜头罩下来,宋知音眼里还是一片惊疑不定。

沈知行抬头替她弹掉衣肩上的落叶,才退后一步轻笑道:“宋小姐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喜欢沈某,或许宋小姐对沈某的感觉只是由于不了解营造出的神秘感,因为好奇,所以忍不住靠近。但沈某着实不是个什么有趣的人,劳烦之前宋小姐下的功夫了。”

他风清云淡说完后,把宋知音墨镜递还,抬脚往会所大厅走去。

宋知音在太阳下呆愣站了好些会儿,等油头小哥过来给她送伞时才稍稍回过点神。

遮阳伞握在手里,她问:“谁让送的?”

油头小哥嘿嘿一笑:“会所规矩,无微不至的服务,欢迎下次再来!”

宋知音抬眼看向大门处,沈知行已经进去不知道多久了,不知道为何,刚刚男人逼近看向她的眼神里,好像有什么她没看懂的东西。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忍了半晌还是很委屈,咬唇道:“知道了。”

会所三楼办公区,落地窗旁冒出一道声音。

“走了?”

说话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身着松松垮垮黑色家居服,跟醇厚的嗓音与截然不同的是,他整个身板显得实在太过削瘦,整个人几乎是陷在座椅里,双颊两侧窝陷。

但那双眼神采奕奕,依稀可以窥见往昔究竟是怎样一副意气风发。

“鱼游。”

沈知行回过身,漫不经心掏出只打火机就要点,但很快被男人喊停。

“换个其他地儿抽去,医生给我养了好几年才养回来点的精神气,能稍微注意注意影响吗?”

沈知行只能把刚点上一抹猩红的烟头掐灭,将烟包重新塞进裤兜。

鱼游摇着轮椅过去,在他身边停下。

落地窗直对着会所大门口,是单面玻璃,所以从一开始宋知音跟他的那番对峙,就已经被楼上的人目击得一清二楚。

“小姑娘人不错。”鱼游淡淡点评,“为什么不试试。”

“你也说了是小姑娘。”沈知行笑了下,伸手在男人肩膀上一拍,挑起眉梢问:“最近身体怎么样,也好长时间没往你这儿走了。”

鱼游似笑非笑:“没今天这种点名道姓要我出台的主的话,大概再活个三四十年不成问题。”

沈知行看着他。

行吧,这话题绕来绕去还真绕不出宋知音这事了是吗?

“这小姑娘也是有趣得厉害,什么都没摸清,就觉得是我勾了沈大公子的魂儿,让您连姑娘也不喜欢了。”

说完,头上就挨了轻飘飘一巴掌,沈知行气笑了,“你以为我不打残疾人是吗?”说完,笑容陡然僵下来,深知此处是他逆鳞,今天竟然一时嘴快没留意,沈知行迅速闭上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了,别每次戳到这个话题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残废了这么些年我也习惯了,反正横竖有人负责生活起居,懒得自在。”

鱼游慢悠悠摇着轮椅到茶几旁倒了杯茶轻呷,舒服地一叹气。

“复健还是要做的。”沈知行欲言又止。

“既然知道劝我做复健,那怎么还放自己沉浸在当年的事里走不出来呢?”他冲着他笑,“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做人要向前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余晖照进室内,在地上投出长长一片影子,沈知行垂眸看了会儿才抬脚过去给他推轮椅,“我送你回房。”

“嘿?我跟你讲话你没在听是吧?小兔崽子的!老子腿要是还能走,分分钟把你惯在地上爬不起来...”

鱼游拼命回头要去揍他,被沈知行一双手稳稳按住脑袋转也转不动,半天累得气喘吁吁。

他身体不好,所以稍微重些的体力活全都不能做,此刻跟沈知行打闹了会儿整张脸异常得红润,比刚进门时的满面苍白看着更像个活人了。

沈知行去够门,取笑:“还能打人,看来这几天伙食不错,努努力说不定就能站起来了,到时候还是铁骨铮铮一国家干部。”

“你说回大队的事?”鱼游无奈地笑笑,摇头道:“不指望了,能站起来就是个不错的结果,如果真回去了,你下次再见我,恐怕是盖着国旗的样子。”

这一调笑后,两人都默契般沉默下来,那埋葬在缅甸村落的时光,眨眼就从眼前过去,有人在那里埋了骨,有人拖着副残缺的身体残喘下来,但活着的人未必就有多好过。

轮子突然卡住不动了,他垂眸看去,发现鱼游一双骨瘦如柴的大手正按在黑色的胎皮上,因为长期坐着动弹不得,这个年轻刑警的背脊已经佝偻得不成样子,偶尔往后直起腰身,似乎还能听见骨头“咯嘣”的脆响。

沈知行不敢去听这种声音。

他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嗓子里突然痒得厉害,这是之前治疗时开了喉咙导致的后遗症,鱼游清咳了一阵,侧头看他,坚韧有神的黑眸沉静如水。

“沈知行,鱼舟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当时毫不知情,只是承了我的嘱托同她扮演一对夫妻,最后她跟毒贩斗争死在缅甸,是一位缉毒警的无上的荣耀,你怎么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握着椅背的手陡然收紧,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尽数冒出。

鱼游叹了口气:“你觉得是你让她暴露了,所以始终走不出鱼舟这个名字,其实如果那场行动硬追责下来,你我都清楚,是我这个哥哥指挥的失误,才让自己亲妹妹困死在僵局里。”

“你不应该将它强加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就好像我在轮椅上坐了这么久,最终还是答应你去复健一样,一切该到头了沈知行......”

*

自从那晚鸽了宋知音一趟,这小祖宗竟然连续三天没来过消息,苏想不放心发了好几条微信消息,对面回是回了,但聊不了几句就用工作的事岔开,显然不太对劲。

苏想工作室这边也是一团乱麻,忙到昏天黑地,根本顾不上这小妮子是不是情场失意躲家里哭去了,只能心里连道了好几个歉,想着等事情忙完一定负荆请罪去。

周斯臣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李延川一来,两人就前后脚走进书房,房门紧闭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苏想好几次去送水果都看见两人一副跟棺材板样严肃冷峻的脸,李延川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就继续翻阅起文件来。

难道最近周臣集团出事了?

苏想跟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等工作室那边设计师的事敲定,一切步入正轨,她终于腾出手去慰问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家老公,不过没想到当晚回来,周斯臣竟然主动找上了自己。

苏想躺在床上玩手机,周斯臣洗完澡爬上床,先搂过她,随口道:“我有件事问问你。”

苏想把肩膀上架的大猪蹄子拉下来丢过去,“问就问,动手动脚做什么?”

周斯臣再次伸手捞她,不过这次苏想早有防备,捞了个空,她拿起枕头对准他,警告:“给你三分钟啊,不问我就睡了。”

这样子周斯臣才老老实实推回原位,靠在床头道:“你跟黎落成谈恋爱的期间,他有没有跟你提过自己小时候的事?”

“这种事提了做什么?”苏想笑了,“难不成我跟你谈个恋爱,我还得知道你从打娘胎里出来那一刻到现在的所有事?凑成个上下一百年历史?”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斯臣睡觉之前会有看书的习惯,他取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再慢悠悠重戴回去,可能是见苏想不知道,他露出点拿谱的得意来。

那表情仿佛在说,听说你们当年感情不错,其实不过如此嘛。

苏想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捏到紧绷的腰腹肌肉,气笑:“你说不说啊你!”

“黎落成真没跟你提过,他虽然是孤儿,但在福利院期间,其实一直有个亲生的妹妹陪同。”

“他有个亲妹妹?!”苏想扬声,“不可能啊!我当时还问过他,他说他在这里已经没有血亲了。”

“是没有血亲了——”周斯臣平静地看向她,“但那发生在黎落成七岁之后,因为七岁那年福利院出现了一件儿童走失案,他那个比他小上三岁的亲妹妹,参加野炊后再也没能回来。”

“......”

苏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心里的震惊。那个永远待人温柔亲切,好似永远不会同黑暗扯上关系的一个人,竟然曾经独自穿行过怎样一段不见天日的晦暗黑夜。

“那是他父母出事后唯一的血亲,丢了后想必十分绝望。”

“是的,”周斯臣将她手包在掌心,轻轻捏了捏,“院长说黎落成从那时开始就变得不太爱同人说话,还患上过一段时间自闭症,不过之后莫名其妙好了,人也开朗了好多,恰好那段时间有人资助,就入学读书去了。”

“等等——”苏想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她一把丢开周斯臣的手,狐疑道:“你调查他做什么?”

(ps:鱼游跟鱼舟还有沈知行这一段故事,大概是下本刑侦文?卑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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