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便向山下循去,只走到一半便闻剑气破空之声传来,见一开阔的竹林中秦飞正在持剑飞舞,虽然刚刚习来,但剑法之意倒是被他领悟透彻,这剑法注重威势,剑招大开大合,显露刚猛气息,而在秦飞使出时竟有多了强横霸道之意,只见剑芒过处,一片好好的林子被劈的七零八落,满地沟壑纵横,方圆数十丈内一片狼藉,远远观之都觉横风袭面,一时谁也不敢近前。
待得一会功夫,秦飞已把一套剑法试完,使几人不觉暗暗称奇,秦飞体内青丝气流乃是无上神功所成,正是一功成时,百技通,别说是这些招式剑法,就是那些神兵在其手中亦能迸发威能,只不过不能尽显罢了,若待其青龙功法达到八成时就是那开天神斧秦飞亦能驾驭自如。
秦飞试完这套剑法,见三人正站在远处观看,马上问道:“怎么样,还算过关吧?”
三人不约而同的喝了声,“好!何止过关哪,是非常的漂亮!就是练了三年,也不如兄弟刚才刚才那几下啊!”何玉冲于昨夜酒后,对秦飞更是崇拜不已,如今也不顾形象的对秦飞一阵吹捧。
秦飞大声道:“就是招式还没有吃透,等明天再试就不会再有丝毫迟滞啦,接下来再加揣摩贯通,后天可以向宫主复命”。他还真不会客套,顺杆趴上去了。
三人一点都不觉得他在吹牛,而且还是深信不疑那种,不住的暗暗点头。这剑法若想用熟,一般至少要三年以上方可领悟、完善,可他们确实见了秦飞刚才的剑法,不仅尽悟剑意,甚至还将剑威,光大了一番。
哎!“资质有别真不能以常态观之啊”,何玉冲又发表了一下感慨。
几人也再没去耽误秦飞练剑,驮龟闲暇没事磨着何玉冲,非要去后山再看看,何玉冲与霍礼互望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算是为这个“麻烦”开了一个小小的后门。
当三人向后山走去,驮龟一时兴奋不已,一路上手舞足蹈,满嘴胡说八道,尽是为二人吹捧之词,肉麻透顶。使二人这一路上浑身都在起着鸡皮圪塔。
不大会儿,三人即行至后山深处,只见密林前一木制牌子上写着“灵渊禁区”四个大字。这时自林中走出一人正是张玲玉,今天是她当值,只听何玉冲远远的对张玲玉喊道:“张长老,可以回去休息啦,我来换你吧!”
张玲玉见二人带着驮龟,心下当时明白了七七八八,随即对三人笑道:“难得老哥有心,我且先行告退了。
三人待张玲玉走远,何玉冲向二人努了努嘴,示意二人进去,自己则留下来守候。此时驮龟未待霍礼引领,一头就扎了进去,霍礼在后赶紧跟着,生怕他没了踪影,到时候坏了宝药,惊了异兽怕是自己也难以交差。
这时秦飞在竹林里已将剑法从头到尾研习了数十遍,身体也渐敢消耗,于是饮了两口酒,盘膝坐下将龙鳞花基运行起来,在体内行了一个周天,直到体内清气涌动,体力完全得到恢复后,不觉想起最近青龙十击一直未曾修行,卡在五式不曾前进分毫。
于是祭起功法由一式开始慢慢体会,待到第五式时,便已觉气息浑厚,较之以前有了明显增进,第五式已走向圆满境,心下颇为高兴,只待冲击这第六式时就又多了一些把握。
而且这第五式根基尤为重要,起着上承下接的作用,而就在此时秦飞发现体内气流有了变化,居然由丝流之状互相纠缠像拧麻绳一样,渐渐缠绕在一起,最后竟是真的蜕变成一条粗大的流绳,而这条粗流被秦飞用心念导引,至奇经八脉,四肢百骸中游走了一遍,顿时从未有过的澎湃之感,使肌肉骨骼似乎也受了波动,强悍狂猛。
若是使出青龙五击,当真能骇人听闻,连自己也估摸不出它究竟能有多大的破坏之力,他不想现在去试,因为只有隐瞒住自己实力的人,才能创造出令人震惊的效果。一味的张扬炫耀,只会自食其果,得不偿失。
接下来秦飞用粗流在体内运起第五式,不停的变化指诀,而当圆满收力之时,那本已被粗流吸走气雾包围,露出的花瓣,此时又再一次打开,而被包裹数日的一滴血,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停的扭动着,隐隐间似有尖嘴而出,又转眼间似有双翅成形,只见它不停的挣扎一会又鼓出个小小的头颅,接下来青麟花瓣加速旋转,而那滴血则有逐渐安静下来,非常享受的在花朵中间。
显然这强横的气息让它觉得分外的舒服、安稳,像结实的臂膀正被柔软的女子依靠一样,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而秦飞此时也更加明白了,这滴血非凰即凤。更像是凰,它流露出的安祥正像是一个小女子一样,秦飞有这样的感觉,若是凤血自己那体内龙血恐不能接受,以为它们同属于两种至阳之力,根本就无法融合,到时候找罪受的肯定是自己,若是弄不好两股神力开火,还不被暴体才怪,当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下回可不敢在如此贪吃啦。
可转念一想也是暗自高兴,定是我祖上积了大德,让自己竟然收了凰血,将来若得融合定会有一番奇妙加身,到时候自己则又多了一份压箱底的本事,不觉双肩抖动一阵傻笑,坐在那里竟笑出了声音。
而此刻在旁边同时也传来了两声悦耳的轻笑,显然是在笑自己的窘态,猛然间看到张玲玉与上官云曦正看向自己,笑容还未收起。
只见上官云曦美目俏盼、柔光流转,一时间天下美景皆被秦飞视若无物,连嘴巴都张了开来,弄得本来还好好的上官云曦脸上微红,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这已“不是第一次被这家伙这么注视啦”,虽然她自小练习寒月功法,心静如水,超然物外,可不知为何每次被秦飞注视后,皆让她心如鹿撞一样,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秦飞见两人好似在身旁凝立了很久,而又未待不善之意,所以体内源基并未察觉,于是向二人远远的问道:“可是有事情找我吗?”只见张玲玉答道:“我们知你在此练剑想看看进展如何。”
“噢,”秦飞知晓来意后,当下一股表现欲,油然而生,豪情不自觉地就蹦跶了出来,“没问题,这剑法一点也不难。我在揣摩一下对敌时招法该如何运用,就可以交差啦!”
上官云曦听他后边的话倒是很是新鲜,“难道剑法不是从起式开始使用,而是要在对敌时临时从中拆解出来再用吗?而两方交战之时,又岂容你,在那里去想这些事情”可又想起秦飞在擂台上的表现,确实好像没有一套是完整的招法,而尽是东拼西凑,有的竟还好像是临场才创造出来的怪招。
心下也不觉有了些感悟,却又知道这条路并非那么简单,而是很难很难,当下也不由得不暗暗佩服秦飞,和自己年龄仿佛,可是其对修行的认知领悟,竟是达到了这等境界。
想是界内少年中能与其匹敌者一时也想不出来有几人,除非是那几个早已名动九州的少年英雄吧!
这时张玲玉说道:“既然你已有了把握,那就让小姐和你试炼一下吧,看看这双剑合幷究竟有没有不适之处。”
秦飞也正有此意,心下一阵欢喜的了不得,但表面肃穆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上官姑娘,请”。
上官云曦摘下背上宝剑,向秦飞立身处飞身而下,只见两人皆手捏指诀,起手式如出一辙,同时一剑向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