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来到这么个地方,已经有大半月的时间,由于他的腿和胳膊都受了严重的伤,所以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下大树,而是一直都在鸟窝里养伤。
巨鸟每天都会按时给破天送来一些野果,让破天来充饥,由于这些野果大都生长在深山老林,其本身可能蕴含了一些疗伤滋补的效力,所以破天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的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身上的伤除了碎裂的胳膊外,其余的大都已好,就连他腿上那被树枝穿透的地方,也慢慢的长出了新肉芽。
其实自己身上这全部的变化,破天知道这都是巨鸟的功劳。如果没有巨鸟救他,他就会被摔的粉身碎骨,如果不是巨鸟这半个多月,每天都会给他送那些野果,他可能就不会恢复得这么快,甚至可能会死去。
这些破天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他要一辈子记着巨鸟的恩情,纵然它不是人,而是一只自己不知名的鸟,但它比外面世界的那些人强上百倍千倍,因为巨鸟不会去伤害他,不会去讥讽他,更不会去瞧不起他。
这半个月的相处,破天和巨鸟彼此都熟悉了起来,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因此破天还给巨鸟取了个名字,叫七彩。即使七彩不会说话,但是每次只要破天说到伤心的地方,或者每次说到高兴的地方,七彩都会叫上几声,好像在为破天的伤心而伤心,高兴而高兴。
破天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不是和七彩聊聊天就是小心翼翼的爬到树下去看看下面的情况。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破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他只知道在这里没有外面世界的喧哗,只有鸟鸣兽叫的动听,没有外面世界的混杂虚伪,只有动听般的真实。在这里他并没有感到孤独,因为有几乎每天都来陪他聊天的七彩,而且还有了一些新的朋友。
在这树下的大地上,以破天住的这棵为中心,方圆二百里的地方破天几乎全都逛了个遍,在这周围的小动物,全都和破天成为了好朋友。说来也怪,在这原始的森林里,这些小动物的智商,全都比外面世界动物的智商高很多,而且有许多似乎还产生了灵性,像人一样不时地和破天比划聊天。这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七彩,和另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猴子“白毛”。
这天破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和七彩聊完天,把七彩目送走,然后就爬下了大树,去找小猴“白毛”。他爬下大树,呼喊着白毛,大声喊了好几声可小猴白毛就是没出现,他又看了看树下,脸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白毛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把野果放在树下,而且叫它几声就会跑出来,这次怎么回事,白毛怎么没有来?难道它遇到危险了,不可能啊,这方圆没有危险的地方啊,也许是我多想了,可能在哪贪玩呢,我还是找找它去吧”。破天想到这里,就朝白毛每次来的方向寻去。
破天在这白毛每次来的方向,一直的向远处找去,一边找一边喊,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破天已经整整找了一个下午,甚至连他不经常去的二百里之外,他都找了几里地,可就是没有白毛的踪迹,破天开始担心了起来。
此时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破天有心找白毛,但是这原始森林的黑夜比起白天来,是有危险的,有好几次晚上,他在树上的鸟窝里,都远远的听到过,不同的可怕的野兽的嚎叫声,那声音听了就让人发颤,更别说亲眼目睹了。看着周围慢慢升起的雾气,视线越来越模糊,远处十米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再加上此时的寂静,让人心里都为之发毛。破天虽然在这里独自一人住了很久,但是一般这个时候,他已经爬上了树上的鸟窝,高高的在树上他感觉是最安全的。
“白毛,你在哪里,白毛,白毛,白毛,你在哪里?”破天大声地又喊了几声,但是寂静的森林里此时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他的喊声还在向远处飘荡,再有就是他的喘气声。破天这时既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白毛的安全,害怕的是这原始森林如此寂静的夜,寂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破天这时有心回去,但一想到白毛的安全,他又放不下心来,不得不继续找白毛。就这样在这平常活动范围外的,方圆十里地的周围,破天又找了好大一会,此时天已经大黑,视觉更低了,能见度也就是三四米的距离。
忽然破天听到远处有呼,呼,呼,的声音,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他立马趴在了一片,一人多高浓密的杂草丛里,藏了起来。过了一会声音越来越近,听声音好像是奔他这里来的,破天趴在杂草丛里,警惕的看着周围模糊的环境,以及周边的情况。这时只见一个非常高大的,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破天前方十几米处的地方,不知是什么东西,破天此时屏住了呼吸,生怕露出一点动静。只见这高大的,时不时的还发出呼呼呼声音的东西,停在了离破天十米处的地方,然后四周张望,眼睛发出的蓝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这东西还时不时的向四周闻着。
破天这下可吓坏了,大气不敢喘一声,一动不动的在那趴着,可这东西它是闻着气味过来的,破天就算藏得在隐蔽,也无济于事,它早锁定了破天的气味,站在十米处闻着气味,它早就发现了破天所在的地方,只不过它在等,等破天疲劳的一刻,打盹的一刻,它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眼前这顿美餐吞掉。
低级野兽就是低级的,即使你产生了灵智,但是跟人耍诡计,注定会被人耍的,除非你可以修炼成精,幻化人形。这东西低估了破天的毅力与意志,一个晚上,过去了一半的时间,破天仍然非常警惕的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松懈下来。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时辰,这东西显然是熬不过破天了。但此时天已经没有这么黑了,而且大雾慢慢地稀薄了不少,视觉可以看得更远一些了。破天看清了这东西的样子,当时就懵了,这东西有着像熊一样的身体,但是比熊要打上好几倍,身上长了两个头,一个是熊头,但看上去又有点不像,另一个是狼头。
破天此时正为自己感到庆幸,“如果这东西早几个时辰进攻我,可能我已经成了它腹中餐了,但是你这畜生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在进攻我,我就算跑也能看清路了,看你怎么追我”。
破天还没等这东西行动,他已经动了,抓住先机站起身来,嗖的一下往身后跑去。这东西看到破天跑了,愤怒的呼呼的大叫了几声,直奔破天追去。在逃跑过程中,虽然看清楚了一点路,但是破天还是被树枝或是杂草给扳了几下,以至于那怪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还有几十米就快追上了,破天知道不能这样跑下去了,得想办法,在跑着跑着他看到前面十几米处的地方,有一棵他正好能环抱过来的大树。这段时间破天爬树的本领任谁也赶不上,毕竟几乎每天爬上爬下的,练就了一身爬树的本领,虽然只是用左手,但用的时间长了已经练出来了。
只见他到了大树下,两腿夹住树身,左手用力的往上爬去,这时那怪东西已经追到了树下,幸亏破天爬得快,只差一点点就能够到破天,破天拼命地往树的最高出爬去,最后在大树的分叉处坐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牢牢地抱着大树。
这怪东西,见到手的食物,就这样爬上了大树,呼呼的叫着,火气更大了,拼命地用身体撞击大树,破天坐在树上牢牢的抓着树身,任凭这东西怎么去撞击大树。
大树本身就一个人的怀抱粗,再加上生长的年数悠久,其木质柔韧中带有坚硬,任它怎么撞大树就是没事。
这下可气怒了这怪东西,原本那没生机的狼头,瞬间像注入了很大地生机,本来是低着的狼头,现在一下子抬了起来,并且两只眼睛,非常有灵性的睁开了。很恶毒的样子,盯着破天。而且那另一颗跟熊头似的头,瞬间增大了好几倍,而且还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破天看着这一切,不知是好是坏,只见那熊头又慢慢地缩小,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熊头一会变成个人头,一会又变回原来的熊头,就这样来回变化了好几次。而那有了生机的狼头,嗷嗷嗷的直朝着破天发出一声声的狼吼。
就在这怪东西发生变化的同时,黑暗的天空,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让这黑夜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光亮,只见光亮过后,天空隆隆的发出了声音,像是打雷的声音,但是和大雨来临时的雷声又不太像,破天看着天空的异象。一低头看那怪东西,破天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这怪东西早已经不再对着破天狼嚎,而是全身打起了哆嗦,好像它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接着这怪东西连看都没有看破天一眼,直接向远处快速的跑去。这怪东西跑了大约四五十米的时候,天空的隆隆声更大了,好像快要爆发的风暴。忽然这天空一条青色的闪电凝聚而出,直接向跑远的怪物击去,闪电落下四周如白昼,只见闪电击在了怪物的后背,把它后背的毛烧的黑焦,怪物呼呼的惨叫了几声。接着天空又凝聚出了第二条青色的闪电,这条比刚才那条粗了不少,直奔怪物的熊头击去,只见熊头被击中,在击中的一刻,它的头瞬间变化了几百次,在人头和熊头之间来回变化。可是它的旁边的狼头受到了波折,大口的吐出了一口血,一下子失去了生机,而且缩小了好几倍。熊头此时更加的狂躁了,呼呼呼的向着天空叫着,停在原地不在逃跑。
破天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坐在树上看着这一切。只见天空紧接着,又凝聚了一条比之前两条加起来还粗的青色闪电,直击正在变化的熊头而去,“咣,咣”两声响动,熊头成了虚无,巨大的身体四分五裂,全被烤焦。
这时天空恢复了原样,破天在树上待到了黎明才下树去,他小心地走到怪物被击死的地方,偷偷的望去,只见周围的巨树,花草全部成灰,怪物的身体四分五裂的残落在每个地方。这时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颗青色的珠子,散发着微弱的青光,他小心地走了过去,将青珠拿在手里,迅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