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言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满心的焦急和担忧。
看见一身黑衣在门外来回不停踱步的韩祁,劈头就问:“老韩我问你,三哥怎么会中枪的!”
韩祁盯着紧闭的房间门,担心之色丝毫不减。
沉默了半晌,开口的却是毫无关联的一句话。
“白泽死了。”
“死……了!”
陆瑾言同样一脸震惊,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难不成就这么断了?!
“不对——”陆瑾言想起什么,断言道,“你们去了总统府!!”
韩祁没说话,只是眼中划过一丝懊恼和自责。
陆瑾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所以三哥那伤,是在总统府受的。
该死的姓萧的!
不管那一枪是不是他开的,新仇旧账,总有一天要全数还到他身上!
气愤过后,担心忧虑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三哥的伤,严重吗?”
韩祁的目光再次落向紧闭的房门,声音依旧沉重:“腹部中了一枪,好在没有伤及要害,宋从安在里面给三哥动手术。”
陆瑾言的脸色稍稍好看一点,但整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两个人不言不语,就这么等在房门外。
直到两小时后,传来轻微的门锁响动的声音。
二人几乎是同时看向从门内走出的人。
“三哥怎么样了?!”
几个小时的等待下来,陆瑾言已经是焦灼万分。
纵使刚才老韩说那一枪没有伤及要害,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一身无菌服的宋从安走出来,摘下口罩。
“我亲自动的手术,你说呢?”
抬手按了按眉心,略有一丝疲惫和困倦,抬脚就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有人更快的拦住了他。
宋从安漫不经心地看着韩祁:“怎么,你也受伤了?”
韩祁正欲开口,陆瑾言的声音更快的响起。
“你要去哪?!”
“自然是去睡觉。”宋从安答得理所当然。
接到韩祁电话的时候他刚结束一台长达十五个小时的手术,开车赶过来又做了几个小时手术,卸下高度紧绷的神经,此刻他只想倒头就睡。
“宋从安!刚结束手术你这个医生就离开,万一三哥——”
陆瑾言突然止住声。
呸呸呸,三哥才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中了一枪,根本没有伤及重要的脏器,再说……之前更重的伤他都受过。这点程度,小伤而已。”
宋从安径自越过韩祁,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他现在急需睡眠。
“对了,麻醉药效还没过,八小时后才会醒。”
听见宋从安这句轻飘飘的话,陆瑾言想把他给逮回来,却被韩祁拦下了。
陆瑾言语气称不上好:“老韩你什么意思?”
这家伙不拦住宋从安,拦他?
“让他好好休息吧。”韩祁道。
宋从安来之前刚结束一台手术他是知道的,而且以他的医术,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
冷静下来,陆瑾言也没说话,转身走进那间房,去看三哥的伤势如何。
韩祁迈开腿,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