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来这个态度……
顾千瑶觉得有戏，抢先说道：“吴老，这是我妈妈三年前从拍卖会上拍到的。”
听了她的话，吴风来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
他一时半刻沉默着没说话，围观的人因为他的态度同样神情紧绷着。
如果吴老也证实顾家拍下的那幅《江山》是赝品，这下就有的好看了。
其中一位名媛千金等不及出声询问：“吴老，这是真的吧？应该是华老的鉴定出问题了吧？”
另外几位千金也纷纷附和。
她们怎么都接受不了一个穿山寨货的人能拿到吴天石的真迹。
吴风来不悦之色更甚了，不耐烦说道：“你们这纯粹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怔住。
吴老这是什么意思？
“这幅赝品，五年前就已经到我手里鉴定过，我还以为早被销毁了，结果转了个圈又回来了。”吴风来说着，神色也愈发冷淡下来。
底下人面面相觑，刚才说话的那位名媛千金踌躇着说：“吴老，您的意思是……这幅从拍卖行上以天价拍得的《江山》，是赝品？”
顾千瑶挽着苏子砚的手顿时收紧。
所以……真的是赝品？
吴风来看都懒得再去看那幅画一眼，不咸不淡来了一句：“一幅赝品，过了几年身价水涨船高，居然还能拍出天价。呵。”
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会在乎这是什么场合。
顾老爷子和顾千瑶面上努力保持着镇静，几乎快要咬碎了满口银牙。
拍下这幅画的叶凌玲更是不敢去看老爷子一眼。
这回真的是闹了个大笑话。
……
震惊过后，人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再次落到顾朝颜身上。
原来华老说的都是真的，她送的那幅才是吴天石的真迹。
只是她是从哪里拿到的？
已经有人开始暗自猜测起她的身份来。
“小姑娘，这画是怎么到你手上的？”华岩的声音。
顾朝颜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略微想了会儿：“机缘巧合吧。”
寿礼是小叔准备的，在这之前她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华岩这么问她，她也只能瞎编一个答案给他。
华岩摸了摸胡子，没再多问什么。
“嘁，什么机缘巧合，从哪里偷来的都说不定……”
顾朝颜收敛了表情，几步过去扼住说话之人的手。
说话的名媛千金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看过来，这位名媛千金也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居然把心里想的就这么说出来了。
抬头对上她凉淡的眸，说话不自觉就结巴了。
“我，我给你道歉总行……行了吧。”
顾朝颜看她的眼神只有淡漠：“我劝你以后说话之前，好好过过脑子。”
名媛千金被她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好反驳什么。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待顾朝颜走开，她才嘟囔了一句：“自己都穿着山寨货，怎么能不让人想歪嘛……”
一旁，一名身着黑色小礼服的女宾客抿唇一笑：“你居然说，她穿的是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