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玲珑望着头顶说道，大发随着玲珑的目光看去，何燕站在空中，两个厉鬼在何燕左右两边盘旋，
“你不打算让那小丫头回去吗？”突然大发脑海里想起异常熟悉的声音，这声色，是大发自己的声音，只不过脑海中的更加沉稳。
大发皱紧眉头，但依然看向玲珑，大发发现玲珑的灵体有些恍惚，“玲珑，你先回剑里吧。”大发以一种不让玲珑拒绝也不能拒绝的语气说道，玲珑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乖乖的回去了。
“明智之举。”那个声音说完后消失不见了，在看何燕，嘶。只见两只厉鬼化作鬼雾依附在何燕四周，突然猛落，在地上穿了个洞，“噗。”结界外的雪突出一口血，结界阵法和雪有所感应，突然收到重创反弹了些许伤害给雪。
“轰。”一阵雾气掩盖住视野，“御。”三张符纸落在眼前撑起护盾，大发没有行动，现在完全看不见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以不变应万变。
突然雾气快速缩回去，一个人形物体出现在眼前，“嘶。”大发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一颗腐烂的脑袋下全是人形木头架子，心脏处有一颗没有血管链接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断手，断脚，断头，心脏人皮组合在一个木头架子上显得极为渗人，身后那鬼雾浓缩为一对翅膀，忽然那脑袋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睛里冒出一条红色的蛆虫。
“天师大人，据说这样的我相当于一个普通尸魃的一半实力，不知您想怎么对付。”何燕冷笑道，
“你父母究竟是谁？”大发很是头疼，突然想明白当年茅山为什么要驱逐北派那些人了，这样的炼尸术太影响世界平衡了。
“这么直当的询问我是不是不太礼貌？”说着何燕俯冲而来，大发抓起湛卢剑就跑，绕着阵法边缘跑，
“怎么？不舍得尽全力杀她吗？怕我乘机跑出来吗？”脑海中声音响起，这一次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还有一些不满，
“闭嘴，不用你管。”大发骂道，突然，“跑的掉吗？”何燕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砰。”一声巨响出现在墙壁上，“咳咳。”大发在墙上掉落下来，
“啧啧啧，若是全力以赴，她不过是道小菜罢了，你当真不用那份力量？”
“与你无关。”大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抽出几张符纸，“一符化道三千，一花一世界，一岁一枯荣，三千业障无人挡。”一口鲜血落在纸上，符纸化作数十道光点，涌向何燕。
“有什么用？”何燕站着不动一挥手，身后的羽翼突然扩大，包裹住何燕自身，光点落在羽翼上毫无波澜。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九张银色符纸闪烁着点点星光，大发举起剑身，符纸围绕在旁，“点点星芒，化利刃。”突然符纸合并，化作剑刃一般，加长湛卢剑的剑身，湛卢剑与那符纸发出银色的光芒，
“嗯？”何燕刚放开羽翼，看见扑上来的大发，只见大发轻轻一跃高举湛卢剑劈向何燕，“撒豆成兵。”空中大发左手一把铜豆子洒出，噼里啪啦的落在何燕身上，但何燕完全不在乎。
“不好。”大发意识到自己深处危险中，自己跃在空中，何燕的速度远在大发之上，只能一搏了，大发完全受不了势，何燕嘴角上扬，背后的羽翼快速化作护臂依附在左手，她这是要硬抗大发的九字真言，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何燕的左臂被砍了下来，可是大发已经没有后力，落下的那一刹那大发立刻伏在地上想要滚开，但是何燕已经破釜沉舟了，怎么会让大发好过，那一脚踢在大发胸口，大发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砰。再次撞在墙上，“怎么？要不要我帮忙？”那戏弄的声音想起，大发不想理会，如果他不吵，第一下就不会被踢中，道士本是肉体羸弱的职业，大发现在肋骨已经断了三四根，后脑勺流出鲜血，口中也憋不住突出一口。
那何燕没有继续追击大发，她觉得大发已经废了，她捡起那断臂居然要安装回去。
“担心我跑？放心吧，本座出来过过瘾，不会跑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会不相信你自己吗？”
“我相信我自己，但我不相信来一个我，或者说已经脱离我的我。”
“看你被打的快死了，帮一下而已，曾经的我，对付这些，不过一个小指头罢了，而你却让我丢脸。”
突然大发想明白了什么，嘴角上扬漏出邪魅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