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再次紧了紧，凌萧凡他们继续沉默着。
直到好久后，带着压抑的声音从他嘴中传出“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这就是神界，本来没打算让你们知道这么早的！”说完，凌萧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穿过人群朝着苏长老所在的房间走去。
而凌萧凡等人复杂的看了看她的身影，默默的跟了过去。
在见到凌萧凡等人各自沉重的表情时，苏长老轻笑出声“看到了？”
凌萧凡等人轻轻的点着头，双拳自始至终都是握的紧紧的。
在发现优然那毫不在意的模样时，苏长老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看来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优然微愣，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
“除虫到底是什么……那些……明明就不是虫子！”咬了咬牙，凌萧凡眼底带着一丝的质问和难受。
苏长老大笑两声，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一丝的悲哀。
看了看凌萧凡等人，优然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一帮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公子哥，突然见到的现实，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你什么意思！”凌萧凡不满的看着她，虽然他不知道象牙塔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这个几乎不怎么和他们说话的少女突然开口，但她话语中的嘲讽，他们却听得出来。
就在凌萧凡话落后，夜疏影和梵芷梦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二人都有一个不怎么阳光的过去，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却多多少少懂了优然的意思。
“前段时间，风怜不是问我为何不准他们反驳胡家的人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们，连带着你们心底的疑惑，但是，在听完之后，你们，把你们心底的那些怜悯和同情给我压在心底，在没有实力之前，这些东西，只会让你们跌入深渊，万劫不复！”注视着凌萧凡等人，凌萧云一脸的严肃。
半个时辰后，凌萧云将他们想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当他们各自回到住处时，心中的压抑和不忍久久都不曾平复。
除虫！
回紫云宗的途中，他们就是这么听说的，而他们亦是天真的以为就是除虫，亦是自发的说要帮忙，这也是唯一一次，他们插手别的事，苏沐言没有阻止他们。
可当他们真的见到那所谓的‘虫’时，却惊呆了，那里所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人，一个个鲜活的人！只是那些人天赋并不好，修为连黄阶都不到，不过是些灵者和灵师，甚至有些普通人在内。
他至今都忘不了，在见到他们时，那些人惊恐的眼神，和颤抖到失禁的模样。
随后，他们看到的，便是单方面的屠杀，对，宛如捏死虫子一般的简单，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除虫’。
可在他准备出手阻止那些动手的人时，苏沐言再一次阻止他们，没有告诉他们理由，只告诉他们回到紫云宗，他们会知道他们想知道的一切。
看着那些所谓‘虫子’眼中的惊慌，害怕，恐惧，他们不忍，难受，可却不能出手，一如凌萧云所言，他们只能静静的看着，最终忍受不了的他们，逃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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