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儿微微摇晃着,一个身着兰色碎花三绕鱼尾曲裾深衣的女正站在门前,她头上戴了一顶帷笠,垂下的纱帷直到颈下,纱帷是黑色的,将她的容颜完全遮起,袅娜的身段一身风流,宽宽的束腰,束腰上又系一条翠色的丝带,系起她欲折的轻腰,呈现出动人的曲线。
一年多不见,她的体态风姿仍是那样迷人,虽然被衣冠遮得紧密,看不到她艳光四射的娇美面孔,但是她由头到脚,无论是站姿步态,一举一动,无一处不媚,哪怕是抬一抬衣袖,折一折柳腰,都别有一番味道。
“姐……”成秀还趴在地上,抬着头呆呆地看她。
“你先出去吧。”成碧款款向前,轻轻说道。
“喔,好……”成秀连忙爬起来,匆匆退了出去。
庆忌挺身欲起,成碧攸然退了几步,惶声阻止道:“大
庆忌顿住身,讶然道:“成碧,你怎么了?我们分开有多久了?去年秋上,我离鲁赴卫,如今已一年有余,这一年多来,我奔走各国,绞尽脑汁地忙于复国之战,可是我一直没有忘了你,怎么如今相见,你反而生分起来?”
庆忌目光微微一闪,脸上露出犹疑之色:“你……你不会是另有了心爱之人吧?”
成碧啐了一口,嗔道:“你倒想……”
庆忌放松下来,微笑道:“没有就好,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可是怪我没有下大力气去寻找你么?成秀一直在我身边。从他那儿你该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这一年多来我从不曾有一日闲着,实是分身乏术。你既已到了姑苏。为何不与我相见?”
成碧与他隔桌轻轻坐下,定定地看着他。她的容颜遮在纱帷之下,帷笠垂下的纱帷在眼睛处只有一层,再往下才加厚了几层,完全遮住了她地面孔,因此那双妙目仍能看得清楚。
“大王,大王分身乏术。人家……何尝不是难得脱身,妾身……其实也是今早才随成秀的车队赶到姑苏。”
“那你也该马上告诉我呀,成秀这小,听说我在午睡,居然溜回来了,连点轻重缓急也分不出来。”
她定定地看了庆忌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垂下眼帘,长睫轻颤,似在忍泪。
庆忌心不由一紧,急忙追问道:“成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告诉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成碧一双素手轻轻搁在桌上,那手白皙润泽。修长的手指、光滑地手背,粉酥酥地肌肤隐隐透出红润的血色,就象两朵轻轻舒展的兰花,庆忌伸手欲握,成碧攸地缩了回去,好象生怕被他碰到。
“成碧,你到底怎么了?”
庆忌终于变色,脑海不自禁地闪过许多可怕的念头。她来了姑苏,当然是为自己而来,可是既然来了。为什么却又避而不见?她到底怕些什么。难道……,乱兵之。像成碧这样少见的美人,本是别人垂涎的目标,她长途跋涉由鲁到楚,一路上,莫非……莫非有人……
庆忌脸上忽地涌起一片戾气,厉声说道:“成碧,是不是有人欺侮了你?告诉我,他是谁?”
纱帷微微向内抽*动了一下,似乎成碧吃惊地吸了口气,然后她带着点古怪意味地眼神瞥了庆忌一眼,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肯见你,只是因为……。唉,大王没有忘记成碧,成碧就知足了,今日能见大王一面,我的心愿已了,咱们以后……以后不要再相见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急急向房闪去。
庆忌一急,跳起身来追过去,一手捉住她地皓腕,一手霸道地揽住她的纤腰,喝问道:“站住,你吞吞吐吐的,要急死人是不是?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成碧挣了一挣,却挣不开他的大手,庆忌的大手揽在她腰间,按在她的小腹上,着手处柔软平坦,丰若有余、柔若无骨,纤细地小腰盈盈一握,与那丰臀比起来,显得惊人的纤细,可是触手却腴润结实,不显单薄。
庆忌把手收紧,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年多不见,碧儿的腰肢柔腴了许多,抚摸起来手感极妙。”说着,他把身也贴了上去,隔着柔软的丝袍,紧紧抵在成碧浑圆挺翘的**上。
庆忌这一使力抱住,成碧身一阵酥软,几乎要瘫倒在他怀,她的双眼迷醉了刹那,忽又恢复清明,急急地低声说道:“大王,放开我。”
“那么你就给我一个放你走的理由。”
“你真的想知道?”
“不错。”
“好,那你放开我。”
庆忌疑惑地慢慢放开手,成碧转过身,退了一步,倚在门框上,酥胸剧烈地起伏着,挺拔的峰峦微微颤动。
“你说吧,为什么……要躲着我?”
“大王……,成碧……让袁素保护着成秀先行赶去楚国见你,把我成家用几年功夫建立地消息暗桩联络图交给大王,以助大王成事。妾身自己,则想以假死之术脱身,于是……妾身安排好一切后,便起程返回曲阜,按照妾身的意思,是要在途安排人手假扮匪盗,造成被劫而死的假象,然后取道东夷南下,自水路而上,去楚国寻你。”
“嗯,天下大乱,走水路的确安全些,那么可是路上出了什么岔?”庆忌沉住气问道。
“是……,人算不如天算,成碧没有想到,还没有赶到妾身的人埋伏地点。却遇到了真的匪盗,我的人保护妾身拼命杀出重围,逃出了这条性命。可是……”
“可是怎样?”
“可是……妾身地马车了火箭起了火。当时急于逃命根本不及扑救,妾身的脸……”
成碧声音凄婉,手颤巍巍地抚上脸颊,庆忌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急急问道:“你地脸怎样了?”
成碧凝视着他,哀声道:“大王,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成碧。这一辈不曾真心喜欢了一个男人,直到遇上了你。妾身和大王有过最美好地一段时间,妾身已经知足了。大王,你就当今日没有见过成碧,就当成碧已经死在了鲁国,妾身只要你……只要你还记得成碧最美的时候。记得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人,成碧余愿足矣。”
成碧说完返身就要逃进房去,庆忌一把抓住她地手臂,厉声说道:“我不信,你骗我是不是?”
成碧定定地看他半晌,忽地一把掀开纱帷,庆忌见了倒抽一口冷气,攥着她手腕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成碧看到他的反应,眼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凄然笑道:“你看到了?死心了?我……我……”她咬了咬唇,匆匆放下纱帷,忍泪闪进帘内,一个声音从房幽幽地传了出来:“大王,请回宫去吧,只求你还记得……记得当初的成碧就好,如今成碧已……已死于盗匪,不在人间了。”
庆忌呆呆站在门口,半晌不发一言。方才那一眼,真地把他惊呆了。成碧半边脸仍娇美如昔。可另外半边脸却疤痕累累,肌肉虬结。可怕至极。她的面孔,现在就像一半天使、一半魔鬼,让人半晌还心有寒意。
房传出一阵急去的悉索脚步声,成碧已经闪身逃开了,庆忌一只手举在空,过了半晌,忽然拔足追了进去。
一进房门,先是一组屏风,绕过屏风,是由木格和屏风划分开来的几个空间,正最大的一处是一间卧房,成碧坐在榻上,背向着他,肩膀抖动着,似在轻轻饮泣。庆忌慢慢走过去,在屏风口站了一阵,举步向前,轻声唤道:“碧儿。”
成碧身一颤,攸地转过身来,讶然道:“大王。”
庆忌走过去,也在榻上坐了,轻轻握住她的手,成碧微微缩了缩,便由他握着,眼睛里闪烁着胆怯、希望、期盼、逃避种种复杂矛盾地神色,看得出来,她也不想与庆忌分开,却又害怕在心爱的人眼里看到厌恶的神色。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庆忌柔声说道:“碧儿,如果不是为了来见我,你不会遭此大难,你的命运不会这样发展,都是我害了你。跟我回宫去吧,我不能让你的脸象当初那样美丽,但我会让你比以前活的还要开心。”
“大王,你……”成碧的身颤抖起来:“你……你没看清我的模样吗?成碧现在的样好丑好丑,连我自己都厌恶看见那副模样,你会不在意吗?”
“我当然在意!”庆忌抓着她地手,认真地说:“如果说了我看了没什么感觉,那是骗人的,如果能让你恢复以前的模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但是这世上没有那么高明的医术。这是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是你要是以为因为你的模样变了,我就会抛弃你,那你就错了,随我回王宫去吧,在那里没有人敢嘲笑你,没有人敢反对我接你入宫。”
成碧眼波一闪,慢慢垂下了头,幽幽地道:“妾身知道,大王已遣使向季氏、叔氏求亲,还有……秦国小公主……”
“那有什么关系,如果说以前小蛮敌视你,我会努力说服她,努力让你们和好。可是如今你这样的情形,她要是敢对你说三道四,我马上把她退回娘家去。”
“为什么?”成碧霍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因为你觉得愧欠了我,是不是?大王,你要接我进宫,其实只因为你觉得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副模样。你要给我一个名份,把我养在一处宫殿里,补偿你的亏欠,对我这样丑的女人。那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从此以后就可以不闻不问了,是不是!”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给你一个名份。从此不闻不问?我是那样地人吗?”
成碧惨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你不嫌弃?你还爱我?你是吴国大王了,想要什么样地美人没有,你连一根手指都不会想再沾上我的身。”
“放屁!你太偏执了,如果感情那样容易改变,除非我一开始就只是迷恋你地姿色,而对你这个人毫无感情,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地。不是吗?”
“或许……曾经是……,但现在……”,成碧“刷”地一下摘下帽,挑衅似地向他冷笑:“大王,请看清楚我现在的模样?你真的不嫌弃?你还敢沾我一下么?”
庆忌一字字地道:“庆忌不敢欺天,扪心自问。我真的很怕看到那张脸,这与真心与否不相干,只是对美与丑的自然反应。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仍然爱你,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和你尽享鱼水之欢,你还可以给我生一个……不,是许多孩……”他柔声说着。从成碧手夺过帷笠,重又给她戴上,说道:“人人都有缺陷,不能看,那就不看,这不是自欺欺人,是因为我只想记得你美丽的地方。我会永远记得你最美的时候,记得我地碧儿第一次把她完完整整地交给我时脸上的那抹娇羞,我们照样可以亲热,照样可以……抵死缠绵。”
庆忌说着。伸手一扯她的腰带。成碧惊呼一声,衣衫已然敞开。一对羞怯挺立的玉峰傲然峙立在庆忌的面前,粉莹莹颤巍巍的,白皙粉嫩地椒乳与俏立的嫣红乳珠相映生辉,庆忌揽住她的腰肢,隔着纱帷抵住她的前额,柔声道:“你看,它们仍然那么美丽,我仍然那么迷恋你,什么都没有改变,是不是?”
庆忌知道女人最在意她的容貌,尤其是成碧这样本来国色天姿的美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对她心理的打击可想而知,他现在必须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她烧毁的容貌不会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障碍,让她知道他仍爱着她,愿意与她亲热,才能打开她地心结,于是再不怠慢,这句话说完,已经将她推倒在床上,吮住了她的乳珠。
她的身更加成熟了,庆忌觉得,她的体香还带着股淡淡的**,这是以前所没有过的味道,她的身仍然新鲜可人,肌肤更加柔腴而富有弹性,那对凸起的凝脂玉峰在庆忌的爱抚下立即挺拔起来,她娇呼了一声,似乎被庆忌的轻轻一下吮吸抽去了全身地力气,本去推他胸膛地双手无力地落了下来。
庆忌俯压下来,压住那对丰挺的堆玉**,一边分着她地衣衫,一边向上吻去,成碧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呻吟,被庆忌按住香肩,把她的身俯翻在榻上,然后将她的衣衫缓缓抽理。
光滑的粉背、纤细的腰肢、浑圆如球色如蛋清的一对粉臀,修长笔直的大腿,与那被黑纱遮起的头脸相掩映,让绮罗满榻的闺床上散发出一种**而神秘的感觉。
“碧儿,看到了吗,你的身仍然是那么修长丰腻,珠圆玉润……”庆忌心神俱碎地赞美着,大手顺着香肩优美的曲线滑向光滑的脊背,滑向浑圆挺翘的**。
“嗯……”成碧完全放弃了抵抗,沉醉在他的爱抚,娇躯微微扭动着,一双大腿紧紧地并起,口发出细细的呻吟,令人**。
庆忌解去衣带,用他的实际行动向成碧展示他的真情了,他把成碧拖到了榻边,让她的头脸贴在榻上,纤细如柳枝的腰肢塌下,丰润饱满的**翘起,双手紧紧抓着她丰腻柔润的肌肤……
被翻红浪,巫山**,闺床上的**之潮也不知起伏了多久,两具汗津津的**才紧紧覆压着瘫倒在床上,成碧的帷笠早在激烈的运动被挤压的变形,和锦衾一起卷到了一边,满头如云的秀发铺在榻上,遮着她艳若桃花的半边秀脸。
庆忌亲吻着她的香肩,脸蛋。怜惜地爱抚着她贴在榻上地那半边烧伤的脸颊,成碧趴伏在榻上,娇喘细细地呻吟道:“大王。碧儿知足了。知足了……”
“说,还会不会怕我嫌弃你,会不会躲着我?”
庆忌吮着她的耳珠,轻轻地问,成碧难耐地扭动着圆润地身,媚眼如丝地呻吟:“不……不会了,大王。让……让人家歇一会儿,骨头……骨头都酥麻得没了力气……”
庆忌忽然呆了一呆,身忽然绷紧起来,他急急爬起来,看看手抓着地东西,然后惊讶地翻过成碧的身。然后咬着牙根,怒不可遏地叫道:“成、碧!”
成碧夫人红唇鲜红濡湿,双眸迷离如雾,潮红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娇慵地躺在那儿,张开双臂想抱住庆忌,红唇喘息着唤道:“大王……”
“你的皮……掉了!”
“嗯……什么?”成碧抬起一双迷迷朦朦的眼睛,正对上庆忌一双喷火的眼睛。
“我说,你被火烧伤地脸皮掉了!”庆忌攥着手一块东西。恶狠狠地挥舞着说。
“啊!”成碧一双杏眼圆睁,呆了片刻,忽地发觉大事不妙,她挣扎着爬起身向前逃去。两瓣浑圆饱满的**从庆忌的鼻底下一晃而过,庆忌恨恨地丢掉手的假脸皮,扬起大手,在空划了一个半圆。
“啪仿佛赶车的车老板在空挥响一记快乐的鞭花,脆而响亮。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宵。
房,披头散发逃到软榻一角地成碧抱着一个枕头。杏眼圆睁。心惊胆战地看着前面,庆忌**着魁梧如山的身体站在她的面前。就象阿诺州长扮演的终结者t800从时空隧道突然出现时的模样,向她一步步俯压过去。
“好啊你,怕我只是利用你,只是迷恋你的容貌,还要试探试探我,是不是?”庆忌咬牙切齿地一步步逼近。
“你……你你……你不能再打我了,人家好痛,屁股都没有知觉了。”成碧举着枕头挡着脸,战战兢兢地说。
“!谁说我不能打你?”庆忌理直气壮,声震屋瓦,也不怕被人听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还反了天了,居然这样耍我,为了这么个可笑的理由,居然整整一年不来见我,我不把你打成猴屁股,你不长记性!”
“你……你就是不能打我!”成碧忽然把枕头一扔,挺起饱满的胸膛,很光棍地说:“如果你再继续殴打本女王,东夷四十八支部落联盟的军队,就向吴国宣战。”
“嗬,你胆不小,还敢跟我叫嚣,向我宣……你……你……你说甚么?”
庆忌一下瞪大眼睛,嘴巴张开,惊奇地叫道。
“……就这样,我安排好曲阜地一切,然后假死,取道东夷赶向早已停在大江上的座船,结果却被听说齐人挥兵南下正召集部落勇士准备组织联盟反抗的风部落当成奸细包围起来。
他们搜查了妾身携带的东西,妾随身携带的宝物有一件古物,是昔年少昊帝的随身饰物,那是妾身当初做生意时,被人拿来典当的。平常人并不知它的来历和珍贵之处,可那风部落的族长却在族圣地的壁画见过它地模样,他因此问起我地出身来历。
妾身想,既然赶去楚国也不会马上与你见面,倒不如……说不定反会对你有所帮助。况且,成碧已死于盗匪,我总得给自己个新身份,才便于日后与你相见,若不然,这一生便只能是你隐于幕后的女人了,成碧……实在是心有不甘。”
两个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成碧很委曲地揉着屁股,撒着娇地想坐进庆忌怀里去,想象以往一样在恩爱之后再享受他一番轻柔爱抚,却被庆忌板着脸拒绝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表功似地说起自己的经历。
“人家不是非要等这么久才来见你,是直到现在才能脱身来见你。其实……你今天就算不来,人家也会找机会约你相见的。”
庆忌哼了一声:“约我出来,然后再试我地真心。如果寡人见你脸上有伤,花容月貌全都毁了便掉头而去,那么你也不会说出真相了吧?”
成碧偷偷看了唬着脸的庆忌一眼。才沾沾自喜地小声道:“生那么大气干嘛。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最伤心地还不是人家?幸好,幸好你没有,人家现在不知有多开心……”
庆忌一扬手,成碧赶紧一缩脖,眨着一双妩媚地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庆忌啼笑皆非地又放下手。叹道:“我说呢,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东夷诸部落会巴巴的主动来投靠我,而且还懂得送上神龙骸骨作为贺礼,为我大壮声势。”
成碧见他气性渐消,脸上紧张的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她唇角俏皮地向上一弯,含情脉脉地瞟了庆忌一眼,柔声道:“你没有因为人家变丑了就抛弃我,人家开心的很,人家对你的这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庆忌没好气地向她翻了翻眼睛,又想教训她一番,成碧一见赶紧聪明地引开话题:“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成的,少昊帝在东夷人心虽有至高无尚地地位,可他毕竟是上古年间的人物。东夷诸部落的族长们并不傻,他们未必会根据少昊遗世的一件信物便认定我这个嬴蝉儿的身份。再说,即便明确了我的身份,年代相隔如此久远,他们也不会对我这个少昊后人地命令奉行不渝。
只不过,我的出现正当其时,东夷人的命运岌岌可危正需要一个能号令所有部族的人物的时候,我这个少昊后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不管这些族长们是真信还是假信,是愿意听从我的命令还是不愿意。他们都不遗余力地为我造势。宣扬我的身份,巩固我的地位。可现在齐鲁议和地消息已经传开。四十八部落有些族长想解散联盟,仍回归各自部落散居的情形……”
庆忌听到这里终于被她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关心地问道:“那么现在情形如何?”
成碧得意地娇笑道:“哪儿那么容易,我可是他们费尽心机才树立起来的号召东夷民的一杆大旗,现在他们想推翻这杆大旗,难了!他们不信我的身份,可东夷各部落无数的普通百姓们坚定不疑地相信,而且,四十八个大小部落,如今真正投靠了我的也不在少数,那些只是想利用我的人如今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可是我不想东夷人内部再起争端,诸部落之间一旦发生内战,那时会有些什么变数很难预料,所以人家……”
她挪到庆忌身边,邀功似的挎起他的胳膊,撒娇道:“所以人家只好来见你,总得叫你知道了人家地身份,你才不会怀疑嬴蝉儿地用心和目的,竭力支持配合呀。”
庆忌见她撒娇扮痴,一味讨好奉迎,终究不忍再生她地气,便哼了一声道:“以后,可不许再因为疑心病骗我瞒我,否则……”
“知道啦知道啦”成碧夫人像个小女孩似的,挎着他的胳膊,把脸贴上去,甜甜地说:“你今天这样对我,人家不知有多开心……”
“屁股还痛么?”庆忌揽过了她的纤腰,轻轻抚上她的翘臀。
“嗯……,人家的屁股到现在还没感觉呢,一定是肿的麻木了,大王下这么狠的手”,成碧趁机揽住他的脖撒娇。
“活该,叫你骗我,再有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你……”
天色很晚很晚的时候,庆忌大王才从成大夫府起驾回宫。成秀站在府门外,抻着脖看庆忌的车驾去远了,便一提袍,拔腿便往后院跑。
“姐姐,大王说以后不能再骗他?”
“是呀。”成碧漫不经心地对弟弟答道,她螓首微侧,正对着青铜菱镜修饰自己的蛾眉。
成秀在房扼腕踱步,忧心忡忡地道:“那可怎么办呢?姐姐不是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还在瞒着他吗?”
“你怕什么?”成碧白了他一眼,吹嘘道:“真是不成器。方才大王知道我在试他后,只被我温言软语一番,不也没了脾气,既没大声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没动过我一指头。”
成秀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真是这样吗?大王没有不悦?没有责备姐姐?”
成碧洋洋得意道:“当然没有,也不看看你姐姐是何等手段?”
“那就好,那就好……”
壁柜前,侍女小荷把一罐刚刚用去大半的主治消淤化肿的药膏放进匣内,双肩不住抖动,小脸憋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