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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天四下扫了一圈后找到了这间医务室唯一的一台电脑,打开后迅速翻找着网页。
几分钟之后他知道了自己此刻所在的这所大学位于沿海的d市,而他死前逃往的地方却是相隔了两个市的c市,虽然具置无法确定,但是他记得自己最后是逃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地上,然后再被枪击,那天是9月12号,今天他醒来也才9月13号,中间不过只差了一天,如果他的尸体没有处理掉的话,今天差不多该有新闻出来了。
但是没有,他搜遍了网页也没有看到关于无名尸体的新闻。
要不就是那人把自己尸体处理了,要不就是他穿越到平行空间了,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晁天死去,只有一个宅男大学生成越熬夜玩电脑然后猝死了。
晁天电脑前,阴暗的医务室蓝色屏幕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些可怖。
他忽然有些迷茫了,直到此刻才接受了自己重生了的事实,却又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亡命天涯的杀手晁天,而是前途光明的大学生成越,那他还需要坚持之前的路吗?
这间静密阴暗的房间里晁天仰天呼了一口气,然后目光落到了电脑屏幕上的c市头条新闻上,三秒钟后他迅速穿好了鞋离开了这间房。
与此同时,c市的某个酒店里。
“怎么样?”
“尸检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死者确系孤鹤本人,致命伤是额头上的那一枪。”
这间奢华的酒店里静了段时间,程浩好奇地抬头看向那个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人。
“先生好像不太高兴?”
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有些金棕色的头发,修长的身材,以及健壮有力的四肢,此刻静静地站在那里,从二十九层往下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就像是在俯视众生一样。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程浩问。
“一个跟你纠缠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就这么消失了,还是死在你眼前,那一瞬间……就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呃……”
程浩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他当然知道他老板指的是谁,可是……
“先生,他可是好几次差点弄死您来着。”
他忍不住提醒自家老板,暗杀,炸弹,狙击,整整十年,从他跟在老板身边起,那位杀手大人就用生命演绎了什么叫索命阎罗。
“很难得有这样的人,如果他不是我的敌人的话……”
“一定会为您所用?”
男人忽然转过头来,精致俊美的混血面孔带着浅淡的笑意,“我可能会爱上他也不一定。”
“……”
程浩忍不住腿一软,“您……开玩笑呢吧?”
云慎重新转过头去,脸上的笑意消失,目光淡淡地看着脚下的人们。
“所以他死了。”
程浩淡定地点点头,这才符合他老板的画风嘛。
“对了,先生,今天早上刘兆生又打电话来催了一遍,希望能够尽快拨款。”
“告诉他,我现在就去。”
“是的,我这就去备车。”
云慎缓缓闭上眼,轻叹了句,“到底还是死了……”
晁天他老爸曾经说过,这世界上的杀手可能国籍,样貌,性格不一样,但有一点一定是一样的,那就是都有怪癖。
有人喜欢在杀人之前喝酒,也有人喜欢找个女人,也有喜欢杀过人后去案发现场看看的,多种多样的怪癖,但几乎每个杀手都有,他老爸就喜欢唱歌,唱一整个晚上,就那一个曲子,来回唱,据说这首歌是他妈妈教他唱的,晁天当时听到还挺惊讶,心说你还有妈妈啊?
反正据他老爸说是这么唱歌可以提醒自己得活着回来,晁天对此嗤之以鼻,声称自己是不会有这种怪癖的,因为一旦被人掌握了这种怪癖,那么下场就是死。
他老爸说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杀人本来就是个变态的行为,那些怪癖就是他们压力的方式,否则他们早晚会疯的。
疯了会死,不疯也是死,这就是杀手的结局。
后来晁天发现自己也有了怪癖,不知道是哪次杀人染上的,但是……他开始喜欢在每次杀人前吃一块黑巧克力。
一开始他也没发现自己这个习惯,直到有一天他老爸说,你完了,要是哪天有人在这个巧克力里下毒你绝对死定了。
晁天才猛然醒悟,他原来也有怪癖了,不过好像是戒不掉了,虽然他最后死的原因不是巧克力,但是确实是个不太好的兆头。
但现在他不用戒了,他是个大学生,吃点巧克力再正常不过。
“一共一百二十八,请问有会员卡吗?”收银的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笑起来很甜。
“没有。”
晁天拎着手上一大盒巧克力离开了超市,然后心情特别好地坐在了一家咖啡店里,点了杯咖啡后,就那么悠悠闲闲地看向了对面,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地。
今天早上六点他就离开了d市,十点到达c市,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没有一个人过那个废弃工地。
“哒。”
他放下咖啡杯,将买的巧克力拆开放进嘴里,甜味浸满口腔,然后就是苦味,染满了舌尖。
他一点点的嚼着,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格外有逼格。
下午四点,买的那盒巧克力只剩了最后一个,这间咖啡店的人已经开始准备打烊了,晁天在店员过来之前就起身离开了。
外面的太阳弱了许多,晁天看了看时间,然后往对面的那片废弃工地走过去。
穿过这片绿化带,一百二十秒的红灯,然后过十字路口,最后站在这座废弃的建筑前,就像12号的那天晚上一样,只不过当时的他已经精疲力尽,然后就在现在这个位置,有人从后面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右肩膀。
晁天往地下看了一眼,脚下很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更别说是血了。
他继续往前走,顺着那晚的记忆,走进了这栋废楼。
负伤的他忍着剧痛跌跌撞撞进了这栋废楼,然后找到了一件破衣服,捡起来堵在了伤口上。
当时的他是存着希望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到死的时候,他记得前面有个蓄水池,而蓄水池的旁边就是另一个出口,直接通向繁华的市中心街道。
他成功地跑到了第五十米,然后看着那个站在蓄水池旁正在抽烟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想大概自己是真要死了。
那个男人拿下烟,然后朝他胸口开了一枪。
晁天倒了下去,然后就听到了几个人低沉的声音在说些什么,但他流血过多,已经开始耳鸣了,完全分辨不出。
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然后就是——
砰!
在他的额头上,又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