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我没有~”
花心正色道:“我刚刚点你穴道的时候试探了你一下,你确实没有内力,但是你方才说你在花园里,碧莲来找我的时候,我首先去了花园,并没有找到你!”
秦九扬勾唇一笑,“所以义母还是怀疑九扬有武功了?”
花心认真看着秦九扬说道:“九扬,你到底有什么瞒着义母?”
“花园东南角落里有一棵大树,九扬昨夜便躲在那棵大树上,至于义母为何没有发现九扬,九扬也不知晓!”
花心解了秦九扬的穴道。
“九扬,义母只是担心你!”
秦九扬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道:“我知道。如果义母没有别的事情,九扬就回去了。”
花心点了点头,看着秦九扬转身离开的背影皱着眉。
秦九扬回到房间,看着魂惊未定看见自己时又惊又喜的青草,随意的往软榻上一躺,邪笑道:“给爷说说吧~为何深夜跑去找秦三?”
青草咬着下唇低着头就要跪下,却被碧莲拉住。
“就这样说吧~”秦九扬说道。
青草缓缓的抬起头来,眼角有未干透的泪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城主——青草以为……以为城主是因为那晚在花园里的事情心情不好,便想着去找秦三公子商议一下,没想到看到他时又被气糊涂了,跑出去的时候就被府兵抓住了……”
“秦三气你了?”
“花园那晚什么事?”
秦九扬和碧莲一齐问道,只是问题的关注点显然是不同的。
青草愣愣的看了眼两人,她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秦九扬挥了挥手,“算了,你的事情爷就不过问了,只是日后若是秦三对你不好,你可以随时找爷告状,爷给你撑腰!”
碧莲见秦九扬的样子,低头微微一笑,不再纠结刚刚的问题了。
再说花心这边,她并没有立马命人放了秦三,而是命厨房做了几个好菜,邀了秦三来坐。
秦三面对着一脸严肃的花心哪里吃得下饭,紧张得拿着筷子的手一直在抖!
“你且宽心,我不过随意问你几个问题,抖什么?”花心看了秦三一眼,淡淡的说道。
秦三搁下筷子,将手缩回桌下,僵硬的笑问道:“花姑姑请问。”
“近来,你可有发觉城主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花心问道。
秦三一脸疑惑的抬头,“没有啊~”
花心不温不火的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唇边,将饮未饮时说道:“那日在街上,我看见水墨扛着一个人离开,若不是你突然冲出来干扰了我的视线,我就可以追上去一探究竟了!”
秦三听得这话心里一突,不知花心好好的突然提起那日的事到底为何?他灵机一动,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花心作揖道:“那日冲撞了姑姑,秦三甘愿领罚!”
“甘愿领罚?”花心轻笑一声,让秦三的心里更加忐忑。
花心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你秦三犯错向来只会狡辩,什么时候这般乖巧的认罚过?”
秦三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儿出错了!
他立马讪笑道:“这不冲撞的是姑姑您吗?我再犯浑也不敢冒犯姑姑不是~”
花心似笑非笑的喝下杯中的酒,并不说话,室内一时陷入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之中。
屋顶上,一人一身黑衣,毫无形象的趴在瓦片上偷听,不是秦九扬又是谁?
“没想到义母还在疑心那天的事情,秦三呀秦三,你可千万别给我说漏了!”秦九扬一边偷听一边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我问了你这么多,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花心率先打破了沉寂。
“啊?”听到花心发声,秦三立马绷紧了身子,一副很明显防备的样子,他茫然的摇了摇,“没有!”
“真的没有?”花心追问道。
秦三听得她再问,莫名没了底气,总觉得自己该问些什么,可是该问什么呢?多说多错,还是不说为好!
“你很紧张!”花心肯定的说道,“若是换一个词便叫做‘心虚’了!”
秦三干笑了两声:“姑姑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花心摇了摇头,“你秦三是什么性子我还是了解的,若是放在平日里,我这么质问你,你早就跟我急了,今日这般温顺,不是心虚是什么?”
秦三一惊,坏了!
“哈哈——这不是今夜又犯了错,城主表哥和花心姑姑不仅不怪罪,还将青草许配于我,我自然心虚些!”他赶紧补救道。
花心笑了,“好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今夜回去之后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便让人使了轿子将青草抬到你的家里去。”
秦三赶紧站起身来,笑得合不拢嘴,朝着花心作揖道:“如此,就多谢城主和花心姑姑了!”
秦三和花心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屋子,只有房顶上的秦九扬翻了个身躺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满天的繁星嘟哝道:“笨秦三!”
翌日,一场晨雨将院子淋得湿漉漉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碧莲走进屋子,摆好洗漱的水盆,走到轩窗前推开窗户,迎面一阵清风吹来,让人心情畅快。
“城主快看,院子里的三色花开了!”碧莲高兴的扭转过头来兴奋的叫道。
“爷看看~”秦九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到窗前,看着满院子迎风绽放的三色花,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碧莲,雪妹该回来了吧!”秦九扬看着花出神的问道。
碧莲高兴的回答道:“算算日子,就是明天了!这三色花是大小姐最喜欢的,明日回来见了必定高兴!”
秦九扬转过身来,笑道:“青草今日出嫁,你不必待在我这儿了,替我去看看她!”
碧莲一脸放心的笑道:“城主安心,碧莲这就去!”
秦九扬见碧莲离开,换了一身衣袍出府去了。
再说秦三回家后,喜不自胜,连夜筹备了起来。
秦三父母早故,又无甚亲戚,只好连夜去敲了住在东街的郑老家的门。
郑老单名一个义字,家中也无亲眷,孤寡老人一个,平日里靠街上摆摊卖些机巧小玩意儿过活。
秦三进了郑家的大门,与郑老说明来意。
老人本就孑然一身,平日里最喜欢热闹,听说有喜事要他主持自然欢喜,也不管秦三不顾时辰来砸门,告与秦三一些注意事项,高高兴兴的送了秦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