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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您弄疼我了,晏殊臣!”
叶衾挣扎着想要甩开晏殊臣的钳制,然而晏殊臣完全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依旧顾自己牢牢地拽着她,很快,就把她拽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手将她拉近,一手甩上办公室的门,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干什么你!”
叶衾拿手去推他,想要把他推开,可是晏殊臣就像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没过多久,晏殊臣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缓缓说道:“难道你觉得我们先前在医院里面还不够丢人?现在还跑到这里来了。”
闻言,叶衾一下子愣在那里,她一时间没有听懂晏殊臣话里的意思,问道:“你说什么?”
晏殊臣冷冷瞥她一眼,知道她其实都听到了,所以也就自然没有在重复,继续说道:“你今天就不应该来这里,你来干什么?”
叶衾低头,半晌没有说话,她一直想了很久才又抬头看向晏殊臣,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了,今天来这里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原来我这么让你丢脸,对不起,晏殊臣。”她这样子的语气和态度,不禁使晏殊臣听了更加恼火。
他不理解叶衾到底在和他置什么气,他都已经把道理讲出来给她听了,怎么她还就是不懂呢?
“现在怎么,还和我发脾气了?”晏殊臣挑眉问她。
叶衾扭头,生硬地说了句:“没有。”
晏殊臣大手一伸,将眼前女人的脸扳了回来,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然后说道:“叶衾,你到底哪里觉得是我委屈你了,你说出来,至少我现在看来,你就是在无理取闹。”
叶衾见晏殊臣是十分严肃的模样在和自己说,虽然他的语气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冷硬,但是他的后半句话,确实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什么叫无理取闹?
“你凭什么说我在无理取闹,当初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让我住进晏家也是你提出来的,自从分手了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和你来往,可现在所造成的一切,难道全部都可以怪我么?”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刚才说那话,只是说你今天不应该过来,这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知道了么?我不是说现在所有这些负面影响都是因为你而造成的。”
晏殊臣算是有点理解她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为什么就不应该过来?昨天晚上你奶奶都那么怀疑我的身份了,我还单独和她呆得下去吗?我就是怕相处时间越久,我会暴露的越多,所以我才想要过来找你的。”
叶衾索性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的全部都说了出来,她就是想要让晏殊臣也体会体会自己的委屈和顾虑。
“可你们公司里的人倒好,就因为我没有预约,就因为那天我们在医院的事情被报道出来了,先是在背后一直说我坏话,再是冲出来另外一群女人,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结果你倒好,不先问问我有没有伤着哪里,直接拽着我就走,晏殊臣,咱俩到底谁在无理取闹!”
叶衾说着说着,眼眶渐渐地变红了,印衬在巴掌大的脸颊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晏殊臣闻言,心里暗道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那其实她今天也确实是受苦了,自己确实有值得反思的地方,应该先问一下她来的目的再做下一步回应的。
“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晏殊臣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眼中带着真切的歉意看向叶衾,叶衾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她似乎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今天她受的委屈那么大,怎么可能就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掉的。
“那天我们在医院里的事情,都被外面的记者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们捏造事实的能力我想你不是不清楚,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竟然都已经被说成是奸/夫/淫/妇了。”
“我一直都讨厌被人评头论足,你知道的,所以原本我心情就不好,再加上你们刚才在外面那么闹,你说我看见你了,我能心平气和地跟你讲话吗?”
晏殊臣也把自己当时的处境和心境都说了出来,他现在不是想要表达什么,只是因为真的很在乎叶衾,所以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了解自己的内心。
叶衾听了晏殊臣的解释,垂着睫毛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冷倔和偏执。
不过虽然她已经不再纠结于刚才晏殊臣对自己的冷酷,但嘴上依旧没有多说一句别的什么话,反而伸手推着他,道:“快走开,我累了,要去坐一会儿。”
晏殊臣看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半星的无奈,他随后就让开了挡在叶衾面前的身体,让叶衾可以通畅地走到沙发那边去。
见他都这么做了,而且这是晏殊臣很难得的一次没有一意孤行的行为,叶衾就十分受用地走了过去,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顺畅起来。
待她在沙发上坐定,晏殊臣走到她面前,又开始了下一轮的问话:“你现在对奶奶那么疏离,以后还怎么和她相处下去,总不可能每天都到我这里来躲着吧?”
当他一说完这话,原本好不容易有些轻松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十分凝重,她来这儿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真的得不出一个答案来,她不是故意要疏离晏老太太的,实在是她昨天的行为太偏激了,把自己都吓得不轻。
还好昨天晏殊臣及时帮自己解围,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如果让晏老太太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孙女,好不容易算盼回来了,但回来的却是一个假的,是别人冒名顶替的,这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如果真的到那时了,晏老太太不得被气晕过去。
叶衾低着头不说话,纤细的手指一直不断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有可能她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一动作,但晏殊臣却是眼尖地留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