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歌皱眉,“下个星期吧。”
这种广告蚊子只是意思通知下,就算她不想去,也不太可能。
这几年蚊子替她打理所有的关系,要没有这个经纪人,萧笙歌知道自已就算能拍几张不错的照片,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不行,后天。我已经和严姐定好了。笙歌,你平时想做什么我都不想干涉,但这次的事,真的是推不过去。”
萧笙歌一听,撇嘴,问她,“你不是收了对方什么好处吧?”
蚊子嗤了一声,“半毛钱没有,但是关系确实是有点儿。”
“哦?”
“我和你说过的吧,以前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时候,有年我被人骗得一毛钱没有。有个阿姨收留过我,你记得吧?”
这件事是蚊子少有的愿意提及的私事,萧笙歌有印象,“嗯。和那个阿姨有什么关系?”
“她有个女儿,就是此次公益组织的领头人。姓严,叫严嘉华……笙歌,我这么多年拜托过你什么事吗?”
“没有。”
“这件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吧。而且,一切要用心做。”
萧笙歌挂了电话就头疼的倒在了床上。
蚊子很少强求她做什么事,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有几分求她的意思了。
后天啊……她拿过了手机,憋了半小时才把一条短信编辑了删,删了又重新编辑,最后带着不管不顾的意味点了发送。
发送成功,她就把手机扔在床上,起身进了浴室。
鸵鸟心态。
其实不管是立马被回绝和隔一会儿被回绝,心里不还是一样难受?
可她还是那么不愿意面对当下的拒绝。
从浴室里出来,酒店送了外卖上来。
萧笙歌简单吃了几口,为防止睡到半夜会胃疼。把桌上的东西扔着没管,抱着电脑翻着以前在国外拍的照片,修到半夜两点这才去睡。
她睡前摸了下手机,却还是想,“明天再看好了。”
……
私家别墅。
一楼客厅里。
房宏炜他们谁也没想到,上次在俄罗斯的那个任务会还有后续。
季北野的脸色从凌晨回来就没好过,沉着脸还盯着地图上的某个画出来的圈,不动不说话已经一小时了。
地图上他拿笔画出来的,是个紧挨着萧笙歌酒店的旅店,毫无起眼的地方。
可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地方,现在有两个被他们监视起来的人,而这两个人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他们无从得知。
余自鸣偷撞了下房宏炜,示意他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大夏天,他们连空调都没开,都不觉得热。
可见气场这东西……太强大。
房宏炜还头疼呢!瞪了余自鸣一眼,摇头,示意他最好别在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季北野想好解决办法自然会开口。
倒是傲日从那边头也不回的盯着他电脑屏幕,说了句,“笙歌今天没出门。”
已经半夜两点了,他们提心吊胆一整天,终于有些松懈下来。
可要说完全放心,也不可能。
毕竟有人都追到了国内来,还就是冲着萧笙歌报复来的,不把人揪出来处理干净……他们整个队参与过上次任务的人,都会愧疚。
这事儿要说起来,还真的是幸运。
以萧笙歌从小到大的警惕性,要换成平时她肯定会觉察出从夜市上就有人跟踪自已,可昨天情况太特殊了。
她被身后跟着的季北野弄得心潮几经起伏,后面就完全沉浸在童话世界里没有任何警惕。
季北野也是在从她手里接过老酸奶时,才发觉了他们身后鬼鬼祟祟的两道人影。
等把人送回了酒店,他假装打车离开,等出租车驶出几百米,身后的两道人影对他放松了戒心。他立马下车,一路跟着那两个男人到了那家旅店,然后打了电话给房宏炜,又不敢打草惊蛇,守到了天亮。
直到傲日把对方两个手机都借着旅店ifi黑进去,又有人接了手,季北野才回了别墅。
这件事他们当然没有藏着,季北野去找了顾永言,告诉他上次的一个组织没清理干净。萧笙歌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对方不知道怎么就查到了她,跑来报复。
顾永言早上离开前,就把他们几个人都留下了,“我这边安全不成问题,既然是你们上次的任务遗留问题,就有你们自已解决吧。记住,千万保护好她。”
萧笙歌原本可以不参与他们的任务,但既然帮过他们,他们就有义务将人保护好。
“要让她先离开这里。”季北野沉吟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开了口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房宏炜眼睛一亮,然后就盯住他们队长不动了,只是笑看着他。
余自鸣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将头扭到了一边去。
傲日从椅子里转身,直接的道:“让笙歌离开,这事儿要交给你了,队长。”
萧笙歌主意正着呢!岂是他们这些不太熟的人才左右的。
季北野也头疼,捏着鼻梁给他们安排任务。
傲日继续监听那两人的电话,余自鸣去和队友换着监视人,房宏炜去追查他们身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纵。
夜半三点几人才散伙回房间睡觉。
季北野洗了澡出来,房宏炜就坐在他床边。
“不回你房间睡觉,跑这儿干吗?”
房宏炜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看他:“老三,你对笙歌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北野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力擦了几把头发就扔在桌上,摸了烟盒过来,“怎么?”
房宏炜不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笙歌喜欢你,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季北野几口就吸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下颌紧绷着不接话。
没法接这个话,因为这事儿容易让他想起十年前来。
房宏炜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想好怎么处理。”他就是担心,一个是萧焓亲妹,一个是他们数年来过命交情的兄弟。
谁过不好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
到底要怎么让萧笙歌离开西安,季北野睁着眼睛想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