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笙歌把手机拿下来，“许胜男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就是不想和蒋大公子一起去好吗？你干吗呀？当月老啊。”
许胜男笑了，“脑子没坏到无药可救吗？知道还不乖乖去。”
“我要去才是脑子坏掉了好吧！”
许胜男仿佛和她身边的秘书说了句什么话，隔了几分钟才说：“我过一个星期要去大溪地谈个合约，你们可以去那儿。”
萧笙歌嗅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来，“你干吗非要我去？”
许胜男说：“做月老啊。”
“切！”萧笙歌照片因为接电话的功夫，毁了两张，“我先忙了。”
挂了电话后，她在暗房里待到很晚，但很可惜，没洗出一张让她满意的来。
萧太太又打电话，她没接，也没管。
到了早上萧笙歌才从暗房出来，整个人浑身连一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澡也没洗，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肚子里大闹空城计，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一派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繁华都市景象。
萧笙歌简单去洗了把脸，正要打电话叫外卖，这才发觉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
萧太太的四个。
萧先生的手机都打过两回。
蒋聿鑫的……七个。时间相隔每次是半小时，强迫症很严重的患者。
她在心底嗤了一声。
萧笙歌点外卖时都有几分心不在焉，结果点煎饺时素的弄成了肉馅的，等送外卖的小哥送来东西，她打开餐盒……那扑面而来的荤腥味，差点儿没让她晕过去。
她拿起手机一看，哀嚎一声，“嗷”自已失误了，想让换都不行。
只能重新点一份。
第二次送的时间慢了点儿，萧笙歌饿得头晕眼花，听见门铃一响，直冲过去打开门。
“……”
门外门内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几秒。
蒋聿鑫笑着看她，“你不是听到我脚步声了吧？”这可真让他受宠若惊。
萧笙歌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大半夜不回家，过来干吗？”
蒋聿鑫已经推开她，走进来，鼻子一动，“呦猪肉白菜的。”
“不愧是属狗的。”萧笙歌损他，电梯叮一声响，外卖小哥再次过来，微笑着递给她东西，“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萧笙歌看他走了，转身关门。
蒋聿鑫已经特别不把自已当外人的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饺子有紫菜鸡蛋汤免费赠送，正好两人一人一份。
萧笙歌饿得话都顾不上说，埋头狂吃，没几分钟就解决了饺子和汤。
她仿佛这是才想起来对面坐着个人，抬眼打量他。
蒋大公子一惯的斯文，吃个东西优雅温文的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目光，蒋聿鑫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小心看久了移情别恋爱上我。”
萧笙歌嗤笑一声，起身把空餐盒放到了门口，“干你们这些的人，脸皮和节操是完全不要啊！”
蒋聿鑫全拿她这话当成了夸奖，笑了笑继续和那剩下的一半饺子战斗。
“你现在分到哪个部门去了？”
这是蒋聿鑫回国后，她第一次问起来他的工作。
蒋聿鑫端着汤似笑非笑的看她，“我还在想，这问题你大概永远想不起来问。”
萧笙歌挑眉，笑了一下。
他们最近的关系，真的是有些诡异，换了之前的时候，她肯定早八百年就问过了。
“工作的事，过段时间告诉你吧。”蒋聿鑫把吃完的盒子也收了收，放在茶几角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萧笙歌瞥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考虑。”
这件事，她怎么总嗅到一股子诡异味道呢？
蒋聿鑫四下打量了圈她的房间，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门口那一排的柜子上。
玻璃窗内，一格子一格子的放着她擦得明亮的镜头，空洞洞的，冷幽幽的，看久了有点儿让人头皮发麻。
好多人说萧笙歌的眼睛，就像冰冷没有感情的镜头。
卓朋义这次聚会后一直在和他联系，电话里当面都会说，“萧笙歌这姑娘，看她那眼睛，你觉得这辈子都搭进来就能捂热吗？捂不化的冰山。”
可蒋聿鑫否认他们每个人的话。
萧笙歌不是冰冷无情的女人，只是，她把她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了一个注定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身上。
想到这里，蒋聿鑫眸光沉了下，脸上笑意不变地说：“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为什么？”
萧笙歌怔了一怔，看他，笑了，“你想多了吧？我躲你做什么？”
蒋聿鑫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着那空洞洞没有半点儿温情的瞳子，妄图从那里找出一丝异样来。
不过，什么也没有。
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
蒋聿鑫靠了靠沙发，站起来，把两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你这车我开着不顺手，还你了。”
萧笙歌还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身高差距本来就有，现在他站着，她坐着，只能仰起脖子看他。
“你什么意思？”
蒋聿鑫看着她冷了几分的脸，笑着说：“没什么意思，拿这次的旅行换吧。”
萧笙歌眯了眯眼睛，仿佛是被头顶强烈的灯光晃的，又仿佛是在探究着他说这话的真实目的。
蒋聿鑫给她盯着看了半晌，才弯腰拎了垃圾，起身，往门口走了。
“这回可以考虑一下了吧。”他说。
萧笙歌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在他身后站定，还是盯着他后背，“蒋聿鑫，你到底什么意思？”
蒋聿鑫回头，笑着看她，“我能有什么意思？”
萧笙歌在他打开门迈出一条腿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拿这场旅行换？”
“真的。”
蒋聿鑫走了。
萧笙歌觉得胸口很不舒服，她被这种感觉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蚊子正在在这时候打电话给她，说：“有人约你出来聚聚，你要不要出来啊？”
“在哪儿？”
萧笙歌连谁约她都不问，直接问地址。
蚊子给了她一个地址。
是b城一家会员制的酒吧。
萧笙歌翻出一条黑色裙子来换上，又从抽屉里随便拿出条钻石项链搭上，踩了双高跟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