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一下子怔住,原来,原来她的女扮男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让人看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她气闷地想推开拓跋星粲,但是,他的唇却突然盖了过来,一下就掠夺了她的唇。
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与他,只是朋友,而非**。就算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对他有情,现在对他也还有情。但是,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不会随便与男人接吻。
她使全身的力气,气愤地一把推开拓跋星粲,气愤地大吼:“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喜欢你。”拓跋星粲语气淡然地说了出来,一如他的外表,虽然平淡却有一种别样的气势,慑得住人的心。
屈宁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拓跋星粲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因为没有想到,所以震惊。
拓跋星粲走近屈宁的身边,目光深沉而霸道地看着她:“萧傅雅,我喜欢你。所以,不管如何,你这一生只能是我的女人,而不能再想着别的男人。”
说着,他突然把她拉入怀里,抬起她的头,在她还在惊愕之中,猛地就把她吻了起来。他的吻强势而霸道,不能屈宁有任何的反抗。
屈宁一下子惊醒了,努力挣扎,挣脱了他的双手。她指着他,声色俱厉地大吼:“原来你真的知道我是萧傅雅,却还有脸来说喜欢我。难道你不知道,害我国破家亡的人是谁吗?”
说完,她大大地喘了口气,缓和了心中的气愤。理智告诉她,就算她再恨再恼拓跋星粲,她都不能失去了自我,必须冷静。
拓跋星粲静静地听着,等到屈宁把话说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垂眼道:“是的,你的国破家亡的确可以说是我造成的。但是萧傅雅,我之前并不认识你,我只是不想燕国与齐国联姻,这样将来会对我大魏国不利。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屈宁渐渐地冷静下来,于拓跋星粲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能换位思考,替他想一想,便知道在这个动乱的时刻,谁都想自己的国家强大,别的国家弱小。这并不为过,但是,她就是不能原谅他。
她点了点头:“是的,你我各为其主,怨不得你。只能怪我大齐国不堪一击,在夏国强势来袭之时,唯有府首称臣。”
她说着顿了一下,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睁开,看着拓跋星粲无奈地挥手道:“你走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着,她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拓跋星粲着急地一把抓住转身离去的屈宁,并用力把她拉在他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拥抱起来,在她耳边有力地说道:“我不走,永远都不走。我告诉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
他说着忽然把屈宁的脸抬起,府下身用他的唇一下子就掠夺了她的唇。他粗鲁而霸道地吻着她,他的吻从她的唇齒间钻入,直达她的口腔内。
屈宁只感觉脑袋‘嗡’一声作响,炸开了心中的怒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与拓跋星粲彻底摊牌之后,他竟然还会不知羞耻地来吻她。她在他的心里究竟算什么?可以随便伤,随便侵犯的吗?
她用力地扭动脑袋,想要避开他的吻,但是,他的吻无处不在,霸道也无处不在。他那湿湿的,温热的舌头猛地卷起了她的舌,如痴如醉地吸吮起来……
她的身子突地犹如电击一般,全身滚热起来。在瞬那间,所有的意识、思想都消失了,不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拓跋星粲那如火焰一般艳烈的滚烫的吻。这个吻是她熟悉的,曾经迷恋深醉其中不知多少回。当这样熟悉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她无法抵挡。只能如迷了路的孩子,任凭他带着她到处驰聘。
拓跋星粲的吻由原来霸道、强势的吻渐渐地变得柔软起来。然后是越来越轻,越来越慢。他轻轻地、温柔地吸吮着屈宁的舌头,仿若她的舌头是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他需要慢慢地品尝一样。也仿佛,她的舌头是一件易碎的,珍贵的花瓶,让他忍不住要好好地呵护和珍惜,所以,他的吻才会由霸道忽然变得如此轻柔。
在他这种极度轻柔的吸吮、轻柔的深吻之中,屈宁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是越来越不顺畅,意识越来越糊糊……
当她的肌肤掠过一阵寒意,她那发热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头脑,才突然清醒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拓跋星粲不知何时把她抱到了床上。他那滚烫的大手,在她背后的肌肤上不停地滑动。从她的脖子处,慢慢地滑向她的小腰之处。这种缓慢的爬行,激起了她心中一阵阵的酥酥痒痒的感觉,也激起了她心灵深处的某种欲|望。这种欲|望是可怕的,亦是可耻的,一下子就换醒了她的理智。
她用力一推,把拓跋星粲推了开去。但是,由于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又是被她强行推开。所以,当拓跋星粲的手离开她的身子时,带起了她的衣服,让她的衣服‘嘶’一声,碎了开来,露出她的肩膀。于是,她肩膀上艳红的朱砂印便暴露在拓跋星粲的眼前。
拓跋星粲微微眯起了眼,眼神烔烔地盯着屈宁肩膀上的朱砂印,忽然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
屈宁看了连忙把衣服挽起来遮住她的朱砂印,心里对于拓跋星粲的笑感觉深深地厌恶起来。直觉告诉她,拓跋星粲看到她肩膀上的朱砂印非常开心,这就好像告诉她,他知道她是纯洁的,他很满意。
我勒个去!她纯不纯洁,跟他毛事都没有,他那么满意干什么?
她心里烦躁,忍不住向着他轻喝一声:“出去!”
拓跋星粲笑笑,听话地正要转身出去,却突然下脚步看着她。
屈宁觉得莫名其妙,亦觉得恼怒,便依然语气不善地问:“还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