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一直满脸紧张听着李思睿的公布结果:“木铜于,你因为自己的私心指使手下杀了人,如今杀人犯已死,你也脱不了干系,本官决定将你杖打100棍,如果这100棍打不死你,将你驱赶出长安城,永不再回来!你服不服?”
木铜于听后,闭了闭眼睛,安静回答一句:“我服!”
当心儿听完李思睿的审判结果,竟然咧嘴开心的笑了笑,她抓紧少奶奶的手,激动的说了句:“少奶奶……好了……好了……”
她说完,两眼一翻,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少奶奶的怀里,木铜于更是用不可相信的眼神抬头盯着李思睿看了看,不解且小声嘀咕一声:“大人……您……您不杀我了?”
李思睿盯着跪倒在地上的木铜于,安静问了句:“你难道在怀疑本官的能力?”
“哦……不不……大人的不杀之恩,我木铜于会一辈子感激不尽的,谢谢大人!”他说完,把头重重磕在了地上,这时候,两位官兵上前,把他搀了起来,拉到外面杖打100棍。
乔馨忆看着怀里的心儿用担忧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木铜于被拉出去的身影,她安静的闭起了眼睛,掉着眼泪对少奶奶说了句:“谢谢少奶奶……”
木铜于被杖打100棍之后,虽然没有打死,但也几乎被打残了下半身,当他被抬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心儿看着他的模样,顿时哭的死去活来。但乔馨忆还是忍着难过,回头叫了医来德帮忙救活了他。
房子的烛光很昏暗,木铜于就一直躺在药房的床上,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而心儿则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他的身旁,时而帮他擦汗,时而帮他摇扇子,依照医来德的指示,木铜于现在正处于伤口感染期,发烧发冷是很正常事情。如果他命稍微好一些,并且能够及时换药,康复的机会还是多很多。
李思睿也一直站在乔馨忆身后,安静看着床上的木铜于,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法律不允许让他轻易放过一个犯罪深重的人,虽然他也想了很多法子不想再难为任何人,可是想来想去,只好听天由命,幸好,木铜于暂且还活着。
他安静走前一步,和乔馨忆并排站立,转头轻声问了句:“你不会怪我?”
她听后。安静转头,看着他沉色的脸,摇摇头。咧嘴安静笑一声:“我懂,怎么会怪你,你已经尽力了,相比那些在大刀之下丢掉脑袋的人,木铜于算是已经烧过高香了。”
“那就好……馨忆,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樱花这孩子是你跟安冰的。所以我才……想成全你们两个人……。”李思睿突然转过话题,很小声也很仔细的说一句。
乔馨忆听完。先是一愣,突然。她又很释怀的笑了笑,抬眼看着他继续道:“都过去的事情了,就别再提了,以后我们大家便是朋友,能见面最好,不见面最好不过。”
李思睿听完,咧嘴笑了笑,他难得露出好看的笑容来,低头再次安静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心里默默想道:“馨忆,对不起,这一生和你错过,我想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了,但是看着你现在过的并不差,我也就放心了……”
他想完,向后倒退一步,然后安静转身,两手背后,朝着前面默默走去,乔馨忆看见他走远的背影,并没有再叫喊他,而是一直默默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微笑来。
也许上天帮了木铜于一把,他这才大难不死,在发了七天的高烧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虽然他的腿现在看起来有些瘸,但是因祸得福,他终于得到了心儿的心,他并且打算把木府安顿好之后,带着心儿跟妻子前往西域,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跟自己多年吵架的妻子,如今却主动提出要休了她的注意。
这一天,木铜于手里拿着笔,迟迟犹豫不肯往纸上面写“休妻”二字,因为他不想这么绝情,可是当他的妻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给他说出:“我们早就应该分开了。”的话时,他才决定将休妻二字写的特别漂亮。
木铜于给自己的妻子分了好多财产,并且派人打发她回了娘家,自己则也准备收拾好一切,带着心儿远走高飞。
心儿正在少奶奶身旁看着她为自己收拾着包袱,不禁潸然泪下,哽咽着声音抱歉道:“少奶奶……对不起……心儿也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对心儿这么好,我……”
乔馨忆一边听,一边收拾完包袱,站了起来,假装开心的说道:“好了心儿,你就别哭了,这能跟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远走高飞,那是一件多么唯美和神圣的事情,你们有命,就好好在一起,直到永远好吗?”
心儿听完,重重点点头,低头继续擦着难过的泪,乔馨忆看着她难过的表情,本来心情就很沉重,但是为了能让离别多一份幸福感和祝愿感,她可不能哭,哭了就破坏了意境。
送心儿的日子终于到了,当安若晴得知之后,打着心儿从小进府的签身契,不让她走,而乔馨忆则完全不顾她的阻拦,动用自己是少奶奶的身份,终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下人把安若晴拉了下去,并且关了起来。
乔馨忆一人目送心儿上了木铜于的马车,看着他们幸福的转身,然后悄然离开长安城街道的时候,她的心里好像少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孤独谈不上,更是一种旷古的寂寥。
她悻悻一个人走在回去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面孔,终于觉得,自己也应该给自己找一个着落了。她再也没有脸面待在安府了,既然安福来已经这么讨厌她,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决定了,也要从安府搬出来住。
当她一个人低头刚走进安府的大门时。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听见一声安静而又有些难过的声音:“一个人送心儿也不带叫上我的,你就这么觉得我没有用吗?”
她抬头,看见安冰正单身孤零零站在院子里面,安静的看着她,她听后。顿了顿,本来心里空荡荡的,但听着有人这么温柔的问她,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夺过眼睛。她终于哭出了声音,低声委屈对着安冰轻喃一句:“心儿走了……我再也没有说话的人了……”
安冰看着她难过的表情,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紧紧抱住了她,她也再也没有躲闪,而是迎合着他的拥抱,把脸深深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仔细聆听着他从来都没有这次好听的心跳声音。
他们相拥了好久,直到乔馨忆自己觉得不再那么难过的时候,她才把脸抬起来。带着有些娇羞的面容抬头看了一眼也深深低头看着她的安冰,咧嘴温柔的笑了笑。
安冰看见她的笑容,开心的问了句:“馨忆,你不再讨厌我了?”
“嗯,突然觉得,我好像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讨厌已经谈不上了……”她满脸开心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他终于开心的笑了,这一晚上。他们两人终于同床睡在了一起,当蜡烛吹灭的那一刹那。安冰整个人温柔而安静的拥她入怀,恰似在搂一件珍奇异宝。
“哎……不可以……”乔馨忆小心的提醒一句,并且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有孩子的,你放心吧馨忆,我只是好想抱抱你,仅此而已,并无它想。”他把脸深深埋在她的脖颈处,眯着眼睛,幸福的低喃一声,而她听后,则放心的长吐一口气,也安静的闭起了眼睛,竟然一时忘记了自己打算搬出家的心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冰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姐姐被自己媳妇关进房中的事情,倒也好像不愿意提,安福来更是为了忙活丝绸生意,好像不再怨恨她了,但是他对樱花的喜欢,还是不减往日,一直都为樱花送着礼物,能抱的则绝对不让别人抱。
乔馨忆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觉得,是不是幸福又会眷顾到她,最起码,她能安心且有个舒适的地方好好生活了,可是,她错了,安冰父子两人不讨厌她,并不代表别人不讨厌她。
“废物!都是废物!”安若晴这会在自己房间当中,狠狠骂着月娥跟奶妈两人,月娥更是浑身微微颤抖,不敢抬头看一眼主子。
“月娥,你说,你哪一点比那个贱人差,我都这么支持你了,你竟然还让我弟弟跟那贱人和好了,两人都住一起了,你说,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失望呢?”安若晴指着月娥的脸,痛恨的抱怨。
“大小姐……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少爷平时看着顽皮,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对乔馨忆那个贱女人竟然如此专情,我也没有办法啊……”月娥难过的解释。
“哼哼,没有办法,是谁信誓旦旦给我说一定会把那个贱人赶走的?是谁?而如今,樱花也根本不是我们安家的孩子,而父亲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还一天抱着她亲个不够,放着自己的亲身外孙不亲,难道他不知道,樱花不是他的孙女吗?”安若晴红着眼睛继续抱怨。
一旁的奶妈一直低头,咬着嘴唇不敢说出半个字来,安若晴看着她不说话,大吼一声:“奶妈,你年纪大,你有什么好的注意能让那个贱人走人吗?只要她走,银子我会给你分到你家亲戚都一辈子花不完的份!”
奶妈一听,小肿的眼睛忽然为之所动,用满是*的眼神抬头看着主子,咧嘴笑了笑,顿时走过去,伏在主子的耳朵旁边说了句:“大小姐,方法很多啊,她乔馨忆不是开着药房吗?那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从中找找机会给她做做手脚,到时候……哼哼……”
安若晴听着奶妈的注意,忽然满脸开心的叫好:“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乔馨忆不是很会给人看病吗?那好,那我倒要看看,这假的药方,会治好人的病不成?哈哈……”
她说完,笑声又带动了月娥跟奶妈的笑声,三人在房子里面开心的笑了起来,而且共同商讨起了如何将计策顺利进行到底的方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