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损坏的马车已经被修好,他们也没停留,就起身上了车,继续向前赶路,张仕仁看着张洞玄,笑着问道:“玄儿啊?你这几天赶路累了吧?”
张洞玄听他说完,苦笑回道:“还好。”俩父子说说笑笑,转眼到了松山接官亭。
张仕仁他们下了马车,松山县所在衙门官差已经出城迎接,那些富商有身份的人也在接官亭等候着,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说说笑笑,迎着张仕仁向着县衙走去,向导在前向他解说着这里民俗,地理风情,嘀嘀咕咕,过不多久,走进城中,来到松山县衙,难免接风洗尘,喝酒应付,这一天在疲惫中过去。
松山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张洞玄和父亲来到这里,也没什么不习惯,父亲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县衙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他帮着父亲处理着公文,在监狱提审一些犯人,审理一些刑事案件,这一天安静的县衙被嘻笑声打破,原来是张洞玄的几个哥哥姐姐知道父亲离开京城,来谭州松山任职,还有张洞玄也已回家,本来是在谭州张家给爷爷张辅正拜寿,知道他们在谭州,这才赶到松山。
这松山张洞玄曾经来过,还是很小的时候,他陪父亲奉谭宣帝命令,到松山请祖师下山做法,消除民间瘟疫,曾在松山道观里面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他的外公也在这里,并且还有一些儿时朋友,现在已经加入松山一派,开始修道了。
张洞玄没有上山去看他们,现在也没有时间,在客厅里看到哥哥姐姐他们,可以说完全不认识,这十年时间,当初的哥哥姐姐,已经完全改变,大哥张洞清已经是中年人,是个高高的大汉,见到他也没认出来,还是谭小慧给他们介绍,张洞玄礼貌的向他们打招呼:“哥哥,姐姐你们好?”还没等他说完,哥哥姐姐们把他围了起来,问这问那,说这说那。
大哥张洞清,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道:“洞玄,你离家有十年了吧?这些年跟你师父都学到什么了啊?最近谭州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吧?不错,换做是我,我可不敢违犯修真联盟规定,在凡人世界大肆屠杀,你小子真狠,现在修到什么境界了?给我们露两手吧?要不我们切磋一下?看你有多厉害?都学到些什么?”
张洞玄听他问自己,不由神情一苦,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笑着说道:“大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在师父那里只是为了治病,至于谭州的那些事情,我也听说过,不过和我没关系,我才刚刚修练,修为肯定不如你,切磋就算了。”
这一说完,二哥张洞明笑问:“你是害怕大哥出丑吧?还是怕输给他辱没你神仙传人的身份啊?别怕,打过我帮你打他。”
张洞玄听完,更是无语,笑着回道:“唉!二哥,你还是别说我了。如果要打架,找我们敌人打去,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再厉害也没用。”
三哥张洞真听他说完,笑了笑也说道:“是啊!小弟说的对,要打架找那些对我们张家不利的人打去,打自己人有什么用?对了?小弟?你准备去道观学道吗?我们乾坤一派在过几年收徒,会在各大道观录取,凭你资质应该能考上。”
张洞玄听完,看着他们,想了想回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要问爷爷他们,进道观学道肯定是要去的,不管是加入门派,还是做其它事情,或者借助其资源修练,这条路是必须要走的,你们都已经加入门派,我肯定也会去的。”
大姐张瑾萱等他说完,看着他笑着说道:“你别听你他们的,加入门派还不容易,只要你想进,我可以对我师父说声,你连考试都不用考,我们瑶池一派并不比他们乾坤一派差那里去,不过我们只收女弟子,你们男的应该不要吧?”
张洞玄听完,大是无语,苦笑回道:“大姐你别说了。瑶池一派不适合我,她们肯收,我也不去,我害怕自己不适应那里。”这一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二姐张瑞雪严肃脸上也浮现笑容,咳嗽一声,对他说道:“加入门派,这是以后的事情,对你来说还是先打好基础。小弟?你这次回来?你那病应该治好了吧?”她这一问,几人都向张洞玄看去,注视着他等他回答。
张洞玄看着他们,只是一笑,接着说道:“是的,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不然,我也不会下山,你们是从爷爷那里来的吧?张家现在还好吗?”他不想说自己的事情,这时转移话题,问起张家的事情,这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只到天晚才起身睡觉,多年不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说和亲人团聚,说不出的高兴。
松山县城本来不大,第二天他们一起出游,走在松山之中,对着大山大喊大叫,只听回音阵阵,好不自在,这样过去三天,这天早上众人早起,张仕仁已经处理完县衙的大小事情后,坐在客厅里和儿女们说说笑笑,这时有人走进来,走到他跟前说道:“老爷,拜寿礼品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送过去?”
张仕仁笑着回道:“我知道了,叫他们先去吧?”
那人应了声,自顾自的去了。
张仕仁站起身来,看上儿女们一眼,咳嗽一声,对他们说道:“我们也走吧?”说完,当先走出门去。张洞玄和娘哥哥姐姐也跟在后面,说说笑笑,离开了县衙,坐上了马车,离开了松山县城,顺着官道向谭州城而去。这谭州是大乾王朝管辖十六州之一,是张氏家族定居之所,高高的城门,给人一种压迫感觉。虽然没有大乾王朝那么磅礴大气,但也是一座巨大城池,它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左为进城,右为出城,可以说人来人往,实在热闹。张洞玄他们已经进城,这谭州他也来过两次,还是很小的时候,这时见到,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想道:“张家是谭州第一世家,谭州更是大乾王朝最强大势力之一,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爷爷叔叔他们为家族的事情没少得罪人,这次百岁大寿是他重要日子,如果有人敢闹事的话,不安分的话,不管他是谁,我都要灭了他,对付恶人就要比他们更狠,一定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心狠手辣……”
张洞玄这么想着,跟着哥哥姐姐往前走着,他们说说笑笑,来到了正街,只见前面围满了人,只听有人大叫:“你们看?这里死人了!死人了!”更听到有人哭了起来,听声音是个女的,他掐一算,只说一声:“糟了!这是个快死的人!”大步走上前去,忙叫:“让开,让开。”艰难的挤进人群,看那人还有没有救。
张仕仁他们看着,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苦笑着也挤进人群,这一看不由大惊,只见是一个小孩,他口吐白沫,旁边是他母亲,正抱着他痛哭。
张洞玄见状,不好耽搁,蹲下身抢过那小孩,接着对他的母亲说道:“我能治好他?”一撕小孩衣服,不管小孩娘答不答应,解下百宝囊,再翻出十枚骨针,以及数十个药瓶,当下手执半节粉笔,并集中心神,连掐手指,在地上不停写写画画,在记算什么。等这些做完,稍一停顿审视,只到核对无误,手执骨针,沾了沾药,看准小孩身上穴位,执针连扎起来。连续七八下,重复的扎完,这时他说不出的疲惫,于是汗水淋漓。
张仕仁,谭小慧,张洞清,张洞明,张洞真,张瑾萱,张瑞雪也走进前来,见状早已目瞪口呆,大是骇然,只见小孩稍一挣扎,张口吐了一地污秽之物,那是黑血,只到吐出鲜血为止,这才大哭起来,苍白的脸上才有血色。
张洞玄神情一苦,这才拔出骨针,随手放入针盒,接着他翻出笔墨,就开始写药方,自个看了看没错,这才给小孩母亲,见她贫穷,翻出一锭白银给她,笑道:“叫大夫给你开这个药,连喝七天定能好。”稍一收拾,这才站起身来。
小孩娘早已目瞪口呆,回过神忙给他磕头。
张洞玄当没看见,一不转身,二不回头,早已去的远了。心里在想:“其实,这病还不算难治。”他做完这些,张仕仁,谭小慧他们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呵呵,看来我们家洞玄,跟他师父学了不少本事,他这么聪明,肯定会的很多。”
“我记得这些是他自学的吧?还是很小的时候就会这些。”
“他小时候不是说自己是天才神童吗?”
“是天才神童不假,不然那老神仙也不会收他为徒。”
张洞玄没有等他们,而是往前走着,走过牌坊,绕过行人,走过石桥,在一大院外停了下来。只见院外是些柳树,草地上坐满了人,或坐着,或站着,院里院外,一片嘈杂。整个大院,张灯结彩,布置的幻然一新,他没有看那些人,而是小步走进大院,见坐着站着人更是多,都是来拜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