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本就脾气不好,得罪他的人,通常死的很惨。今天,张三丰也是走运,幸亏生的乖巧,惹人喜欢,若是寻常人,或者什么骗子汉子、丑八怪一类,当真要吃苦头,惨遭一顿毒打,相当于现在黑社会,他对张三丰这般慈和,在别人看来完全是意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张三丰和他进了赌场,不进还好,这一进当真傻了眼,别说嘈杂声,众人叫喊声,各种赌具响个不停,众人说说笑笑和下赌声也是不绝于耳,只见满桌的金银珠宝,金山银山堆在那里。刘琦一走进,场里一干弟兄就走了过来,向他问长问短,问哪个江湖骗子怎么样了?你又不让兄弟们过去,非得弄死那骗子不可。刘琦笑了笑,不好气道:“好了,少他娘废话,一个江湖术士而已,那要这么多人,老子真要弄出人命,去见官白花银子不可。”
一个中年大汉笑道:“哦,是吗?咱们刘老大,现在是改邪归正了?开始做好人了?准备抱儿子了?”
说完,又一个汉子走了过来,只见他抽着烟袋,贪婪满足吸食,牙口被熏的焦黄,看着他和张三丰,笑问:“哈哈,老刘头?你年轻时可不是这样啊?怎么?现在开始戒色?戒酒?戒烟?开始学好了?真个改邪归正了?”
刘琦小时也念过书,少年时再怎么横行霸道,也终有消歇时候,笑答:“老子是想改邪归正,你们这些鬼儿子,王八羔子在这里,老子想改,他娘的也改不了。王老六?你娘的咒俺,找打不成?”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王老六指着张三丰笑问:“老刘头,这小娃娃?是你儿子不成?不知那家婆娘这么有福气啊?被你娘看中了?连儿子也搞出来了?我咱怎么看也不象你啊?几时咱也生个娃出来?金盆先手好了?”众粗汉哈哈大笑。
张三丰气“哼。”一声,愤怒问道:“我是他儿子?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满口脏话,一点礼貌也没有?”刘琦带他看了个遍,本想要费一阵口舍,才教的会他,没想到只稍一讲解,他自己再一瞧也就会了。
当下刘琦替他下注,也是哈哈大笑,心想:“你们这些龟儿子,王八羔子,出老千,骗的老子好苦,今天也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手段。”
只见张三丰连抛三枚铜钱,接着一一推演,瞬间道出点数和那些牌九大小,不管各种赌法,再到后来,就凭心算,在心里琢磨,也一一说了出来,真正让人目瞪口呆,最后也赌也大,下注更是惊人,只见他小脑袋一晃,掐指一算,就算你再出老千,再做什么鬼,也能准确道出,当场让众人目瞪口呆,也出尽风头,眼前一大堆金银珠宝全归他了。
张三丰欢喜无比,玩也玩够了,刘琦呵呵一笑,他对张三丰像亲儿子一般,亲亲抱抱,旁人多半以为是他儿子,又是嫉妒,又为他高兴。
刘琦大笑一声,叫过几个兄弟,替张三丰装好金银,足有大半箱,指着金银珠宝,笑道:“小娃娃?你要打立救济堂,办商铺缺钱,刘叔叔的赌场不少银子,天天来拿,也拿不完,这些全归你了,去做好事去吧?”
张三丰也得意忘了形,取出一些金银,打理刘琦众兄弟,带着满脸笑容,大半箱金银珠宝,同刘骑和他几个兄弟进了钱庄,换了收据凭单,也就是银票,在全国可以随时兑换,在大宋所在范围折和成金银。他不知道的是,现在这么多的金银,对他将来有大用,为修道打下基础。
张三丰抱着银票,这时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出了银庄,刘琦弟兄笑道:“刘大哥?这小娃当真神?赌场众人下的注,全被这娃一分不少赢了去,你不知道啊?听手下兄弟说,他们这次亏大了!气的那些王八羔子,非吐血不可。”
刘琦闻言,哈哈大笑,高兴说道:“是啊!老子也真出了口气,哈哈,爽快。”说完,他又亲了张三丰几口和弟兄们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离开了这里。
张三丰手拿银庄收据,哈哈笑了出来,被刘琦这么一亲,沾了一身酒味,只觉有些恶心,心里在想:“只要多开几间商铺,请人帮我打点,救济堂也算稳定了,也就可以办赈济堂了,慈善堂了,然后再交给哥哥,让他在汴梁帮我打点,就能救更多人了。”这一念果然梦想成真。
张三丰现在瞒着父母,通过刘琦的交情,在临安城中买下八间商铺,而且在正街上,热闹地段,它们全部连在一起,相互对峙,形成一张商业网,进出金银,数以万计。由张居仁大儿子先让帮他管理打点着,张三丰进入书院后,他每天放学就去看看,检查这些进出帐目。其间,也有掌柜想混水摸鱼,在里面贪些小便宜。他也不生气,谁贪谁没贪,自己三枚铜钱,向天一抛,也就清清楚楚,掌柜深知自己理亏,欺他是小孩,再说他给的工钱,比其它商铺要高上一倍,被他发觉,也不再贪小便宜,再捡什么漏子。
张三丰他把帐目把握相当好,虽然检查的紧,也是为了每一文钱的安全,真正排上用场,不落到小人手里,贪财之人的手中。却又慷慨大方,所遇那些贫苦百姓,流浪孤儿,遗弃小孩,被他的救济堂、赈济堂、慈善堂,一一资助。其中也有骗子,他一一打卦,一分钱也不给,然后说道:“我的钱是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从不给骗子好吃懒做的人。”说完这些,那些人各个惭愧,全部红脸而回。
每每救济,都要打发这些人,还要翻看户部,从谭文平那里拿来救济人户口和详细情况,稍做调查,真正清贫,后才救济,一一把好关口,不发冤枉钱,很受百姓称赞,就连当今皇帝,朝廷中人,他父亲张居仁,也知这个“救济堂,赈济堂,慈善堂”大名,却不知是谁打理。
加之张三丰人缘好,生的乖巧,人见人爱,并且有礼貌,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叫,也很受欢迎。张居仁诸多同僚,也都喜欢他,为他日后从政为官,任职宰相,封王封候,甚至做皇帝,或者修真成神,得到成仙,打好基础。但是,他没有这么想,在他眼里只有苦难,各个国家残局,为的是治国平天下,国家一统,真正造福万民。如他所说没有穷人和富人之分和受苦百姓。
张三丰人见人爱,不过也要莫得罪他,他发起火来连自家老子,也管他不住,而他也不记仇,今天生气,明天又嘻嘻哈哈起来,张居仁也时常为他苦笑,只说“这孩子。”抚须而笑。当下和刘琦回到赌行,玩了一会,与他性格和谁也能说上话,结识一些粗人,叔叔,伯伯,叫的好不亲热,如此一来,就算困难再多,也有人帮他,乐着答应。
刘琦喝进肚里的酒,在这时开始发作起来,当场倒地,连说胡话。他手下的弟兄,忙扶他进屋躺下。张三丰也就起身告别,带着众人指指点点,嘻嘻哈哈,转身出了赌场。今天收入这么多,握着银庄收据,哈哈笑了,呵呵笑了,心想:等再攒些钱,就开几间商铺,不愁没银子花了。哈哈笑着,呵呵笑着,将收据折好,放进衣袋里。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已是傍晚:“天黑了,我也要回家了。不然,爹爹和娘又担心了,在外面找我了。”说完这些,转过长街,数座牌坊,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离开了这里。
张三丰所做的这些事情,他不知道的是:年纪小小的他,由他创办的救济、赈济、慈善三堂,在以后的岁月中,不知救下多少人,为他以后修真成神,得道成仙之路,所需要的条件,早已打下基础,因为想要成仙,必须要做好事,来积累功德,这是基本条件。而道书上说:“若成地仙,需立三百善,成天仙要立一千三百善。”这是最基础的基础,做神仙也是有要求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在以后的时间里,他跟着梦中师父学习,学会一些现实中学不到的东西。他和谭小慧也说起过师父,但他娘不相信,说这只是一个梦。这一天晚上,他被李清时送回家门,张居仁也从外面回来,他们说说笑笑,说起张三丰的事情,说让他到书院拜先生,准备开笔练书。
张三丰自然答应,嘻嘻哈哈,开始说不不停。只到深夜,李清世离开,他们方才睡去。
张三丰这时抱着娘,正一口口喝着奶,这么睡下,他睡得很香,第二天早起,张居仁抱着他,去书院拜先生,他被爹爹抱在怀里,向书院而去。他非常的愤恼,不奈烦起来,一边走,一边问道:“爹爹?我不去书院?全一是个天才?天生神童?不要到书院读书?先生没用,他们教不来,教不来全一的?君宝不想去那里?好不好?”
张居仁苦笑一下,问道:“昨天不是说要去书院吗?到李爷爷那里去读书吗?怎么?今天,现在不去了?你不在书院读书?长大了怎么当宰相?治国平天下啊?”
张三丰不奈烦,只道:“书院里乌烟瘴气,在那里学不到什么?爹爹?全一不想在那里读书?我自己会读。”说着,到了太平书院。他看着眼前书院,有些不舒服,气“哼!”一声,非常不耐烦起来,但没有办法,只得拜了先生,然后领了课本,准备明天来书院上课。
他们这些做完,就去李清时家里,说了一些话,然后回到家中,他今天和爹爹一起睡,因为书院读书一事,还在不停抱怨着,现在是说不出的恼火,非常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