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清晨,宽阔的官道上,一个人骑着马在前走着。
他手里牵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上几十名衣衫褴褛却身高体壮的大汉束缚着双手,在地面上跑。
这些大汉喘着粗气紧紧跟着前面的马匹,即使疲惫不堪也不敢停下脚步。
他们望着马背上的那人,眼中充满恐惧。
现在一回想到想到三日前的那个夜晚,这些个平日里威风凛凛、满脸凶恶的大汉还不由双腿发软、身体颤抖,像一头孱弱的小绵羊一般。
就是这个人,在那个夜晚,直接一拳轰碎了他们两尺多厚的山寨大门。
然后不仅一拳一个将两位当家的硬生生的打爆,还抱着一根比成人腰还粗的树干,将整个山寨的屋子都砸成稀巴烂。
山寨中没有人是他一拳之敌,冥顽不灵敢于反抗的人都去陪两位当家的了,剩下的人全部被俘虏。
现在,即使以他们的力量可以轻松挣脱绳子的束缚,但谁也不敢。之前敢这样做的人不是没有,可是说不定现在尸体都已经被野兽消化成粪便了。
“走快点!”
孔捕回头看了一眼这些被俘虏的山匪,冷喝了一声,轻抖了抖手中的缰绳,队伍的速度马上就变快了许多。
自那日他从象牙山回到六扇门,一月时间已过。
从那日起,为了修炼,他每日吃下的食物堪比一个成年男性百日才能消耗的量。
这种饭量,不仅仅是大胃王了,绝对算得上是惊世骇俗。
甚至在他去过的一些酒楼客栈,那些老板都把他当做了披着人皮的妖怪。
若不是孔捕还穿着六扇门的官府,他这样不符合人类认知的食量,说不准真会被人抓住切片研究一下。
这样做,他的收获也是十分巨大,火龙心脏之中储存了巨量的血红色气息,每当孔捕需要时便能马上补充消耗。
大量的内劲生成,孔捕是痛并快乐着,配合着气血飞速的淬锻骨骼。
在六扇门,他自然不可能一月不出一次任务,事实上孔捕出的任务并不其他人少。
有时是辅助,有时是独行。
而即使外出执行任务,孔捕现在也不用担心生成内劲会损耗气血,从而降低战斗力的事情了。他每日仍旧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淬锻骨骼。
如今,时间飞逝,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孔捕每一次都有统计,加上第一次淬锻全身骨骼一次,到现在,他一共完成了二十次骨骼淬锻。
而对于一般资质的人来说,九次淬锻左右就基本上完成了锻骨。
而现在孔捕已经完成了整整二十次淬锻。
淬锻骨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资源不说,淬锻次数越多就越难。
例如说第一次淬锻需要的气血和内劲,量化为一,第二次就是二,第三次就是三,...
以此类推,孔捕第二十次淬锻骨骼,消耗的气血和内劲是第一次的二十倍,这种数量简直令人绝望。
当然,骨骼淬锻的次数越多,骨骼就越强,好处就越多。
一般人骨骼淬锻九次,骨骼强度就堪比钢铁。
孔捕骨骼淬锻的基础就是堪比钢铁,现在又在这基础上淬锻了二十次,一般的内锻锻骨要是不拿着神兵利器,随便让他们用刀砍在他的骨头上,连一道白印都不会留下。
孔捕在之前还认为力量提升太快,肌肉皮膜会在发力的时候可能会承受不住而崩碎。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跨入内锻之后,使用气血内劲淬炼肌肉皮膜其实只是一种常识。
气血内劲的对肌肉皮膜的淬锻效果实在是太好了,远超他外锻时锻体十二式加上苦元汤的效果。
对于一般内锻的人来说,第一选择绝对是淬锻骨骼,提升实力,淬锻肌肉皮膜只能作为次要选择。
大多数人在换血、练脏前基本不会考虑去淬锻肌肉皮膜,因为他们的肌肉皮膜足够承载身体的力量,而且气血内劲的数量没有奢侈到让他们去同时淬锻肌肉皮膜。
而孔捕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只要有充足的食物,他就可以毫无限制的消耗着气血与内劲,现在他的肌肉皮膜经过淬锻越来越结实坚韧,用刀子划还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划开。
这样一直淬锻下去,如果没有极限,孔捕感觉自己将来应该能达到肉身抗刀剑的地步。
不过很可惜,肌肉皮膜的淬锻也是存在极限的,而孔捕现在已经快要摸到目前的极限了。
现在,孔捕拥有一身近三万斤的巨力,一拳打死一头大象绝对是轻而易举。
按常理来讲,锻骨完成也不过是外锻巅峰时的力量翻倍,而孔捕明显是越过了这个常理。
不过孔捕自己早已经不是纯粹的人类,能打破这个常理也算是意料之中。
但是孔捕现在也察觉到了,锻骨他也已经达到了极限,再用气血和内劲淬锻骨骼几乎无效,是时候着手修习练髓法了。
这次回去,他便准备去功赏堂,将盖子柳赐给他的练髓、换血、练脏三种修炼法全部取来。
…
城门口,一脸严肃的守门卒远远的看到一匹马,马匹后面缀着长长的一条黑线,他眯着眼还看不清楚,不由向一旁的人问道。
“陈哥,你看那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六扇门的人吗?”
越来越接近,门口的士卒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马背上坐着一个六扇门之人,其马匹后的黑线则是几十名张大嘴巴、气喘吁吁、衣衫褴褛的匪徒组成。
这些士卒并非没有见过更大的场景,只是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就能抓到这么多的匪徒,并且就这样简单的带着回来。
“大人辛苦了!”
孔捕骑马来到城门口,士卒们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
孔捕一愣,这些士卒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礼貌的对待过他,孔捕也回了句辛苦了。
行走在街道上,百姓们多是惊呼,驻足观看,也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让孔捕行走。
一路到了六扇门,将匪徒们关入了监牢,孔捕才总算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