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而是洛宁的律师经国强。m.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哪位是刘春生同志?”
“我,我是!”刘春生一头雾水,下意识的看向洛宁,什么意思?
“刘春生同志你好,柳莺歌同志委托我受理她的离婚诉讼请求,这是法庭的传票。”
经国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船票,双手递给刘春生。
苏想容欣喜若狂,这么快他们就离婚了,以后刘春生就是自己的。
洛宁眼角的余光将苏想容的得意尽收眼底,现在她跟自己的恩怨已经明朗化了,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洛宁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一脚把苏想容那个贱人踹到天上去。
刘春生头顶响起一片惊雷,怎么会怎样,怎么就闹到离婚这个地步了?
“不,我不同意!”
“如果你不愿意离婚,请在开庭之前,请求柳莺歌同志撤诉。
柳莺歌同志要求你净身出户,也就是说你不能从夫妻财产里拿到一分钱,而且你在婚姻期间借出去的钱,必须还给她,你还要赔偿她的青春损失费十万元,祝你好运,再见!”经国强完成自己的使命,完美退场。
刘春生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去了似的,靠在墙上才勉强能站稳。
苏想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从胡莉那里打听到刘春生有钱才会来投靠他。
结果他现在变成了穷光蛋,还欠了一屁股账,苏想容开始打退堂鼓。
洛宁嘴角微勾,拍拍手,召来外面的护士,“同志们,干活了!”
苏想容被强行送上移动病床,由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士推出去,直接送往手术室。
“师兄,救我!”
刘春生沉浸在离婚的巨大打击中,根本没有发现苏想容的呼救。
洛宁双手抄兜,气场全开,皮笑肉不笑的越过苏想容,“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这场戏由苏想容开始,却要由她来结束。
她不喊停,谁也别想停下来。
一行人很快进了手术室,主治医生以及麻醉师,护士等全部各就位,紧张有序的忙碌着。
“洛宁,洛宁你不要乱来!”苏想容不停的挣扎,想要从手术台上下来。
“苏想容,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你要珍惜知道吗?”刘春生付出挨揍的代价才请到老子,别给脸不要脸。
洛宁拿起一把组织剪,在手里咔擦咔擦,还夸张的剪了一缕头发下来,她吹掉手里的头发,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苏想容,你不会遭什么罪,肾脏就被摘除了,像你这种状况不是个例,世界上多的是。
单肾没什么可怕的,也就是影响生活质量,比起性命来,这算个啥?
人体一个肾有100万个肾单位,平时两个肾只有25%在工作,75%在休息,他们轮流工作。
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点,不要生病,因为一个肾会忙不过来的。
加油,你是最差的!”洛宁半真半假的吓唬苏想容,真是好奇她崩溃的底线在哪里。
“麻醉师!”
“你,你……”苏想容都要疯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好的,洛上校!”麻醉师将准备好的麻醉剂做了最后的确认,走到病床前。
“不,不要,你们滚,你们都给我滚!”苏想容疯狂的挣扎,在病床上扭来扭去。
刘春生已经是个穷光蛋,已经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她不能再失去一个肾,这样就亏大了。
“苏想容,全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就完成手术了,你这样乱动,会让我们出现原则性失误,如果把你的肾脏都摘除,你就死翘翘了,我们也会很麻烦。”
洛宁对两个护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按住苏想容。
消毒的护士撤离之后,麻醉师顶上,洛宁也拿起了手术刀,对着苏想容的腹部比划来比划去。
横一刀竖一刀,跟割猪肉似的。
苏想容彻底吓尿了,颤抖着哭喊,“我没有病,我的肾脏好好地,我不要做手术。”
医护人员对视一眼,早这样不就行得了吗,贱胚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哎,你来医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噢,你说自己有很严重的肾病史,还骂我庸医,你都忘了?”主治医生不干了,立即反驳。
“这还不简单,直接打开腹腔看看,有没有病,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有病咱们摘除肾脏,没病嘛再缝合起来就是了。”洛宁一锤定音,手术刀不断朝苏想容靠近。
危难关头,苏想容如有神助,推开护士,翻爬起来,“我没病,你们这些庸医别想碰我!”
洛宁抬起手狠狠给了苏想容一巴掌,“你没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寥医生,苏想容病得都神志不清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
“是!”主治医生恭敬的点头,拿起组织钳候着。
两个护士走上前,按住苏想容。
麻醉师抓着比甘蔗还粗的枕筒,朝苏想容扎去。
苏想容瞳孔猛缩,一口咬住右边的护士的胳膊。
护士吃痛,不得不松开手。
苏想容掀开另一个护士,在针筒扎到身上时仓皇逃到病床底下。
“洛宁,你这个贱人,我不过是装病想要骗刘春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要摘了我的肾。”
空气突然安静。
苏想容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发现盛怒的刘春生站在大门口,脑子里轰的一下。
“师兄,洛宁跟柳莺歌是一伙的,是柳莺歌让她来的,她要杀了我。”
苏想容恶人先告状,把洛宁钉死。
在刘春生面前留下一个正面的印象,顺便踩一下洛宁和柳莺歌,给自己留一线,如果刘春生发达了,她还可以回来。
洛宁拍拍手,大笑三声,对众人使了个眼色。
完成演出任务的医生护士微微点头,光荣退场。
刚才他们刚刚完成了一台手术,还没收拾残局,洛宁祸祸的手术刀都是用过的。
刘春生深呼吸了几次,才按下打人的冲动。
他被这个贱人骗得好惨!
刘春生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飞奔而去。
“师兄!”苏想容感觉到失态有些不妙,急忙追了出去。
洛宁没有阻止苏想容,而是去找刚才帮忙的同志,尤其是主治医生晚上一起吃饭答谢他们这几天的襄助,还给每个人封了红包,那个被苏想容咬的护士多收到了一个红包。
苏想容没有追到刘春生,到警察局去堵刘春生也没有堵到人。
她向打听刘春生的住处,所有警察对她三缄其口。
苏想容悻悻然回了自己的老巢,城东某个桥洞底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流失,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洛宁完成了她对苏想容的安排,直接遁入夜色。
陈凡带着昏迷的苏想容,很快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