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辰气结。
洛宁拿着银针,一脸快点,我的耐心马上要耗尽了的表情。
晋笙蹲在晋北辰面前,麻利的帮他脱衣服。
“你这个死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晋北辰一边配合,一边吐槽。
洛宁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你这个死老头儿才是一点规矩都不讲,就差扯着你的耳朵说不要吃肥肉你就是不听,这次是我欠晋上将的,不然你就是哭着求我,跪着求我,爬着求我,我都懒得理你啊!”
晋北辰喉咙里嚯嚯作响,鼓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晋笙帮晋北辰脱掉衣服,一边帮他顺气,一边求情,“洛宁,高抬贵手!”
“好吧,看在晋上将的份上,我今天暂且放过你一马!”洛宁打开银针盒,开始给晋北辰治疗。
半个多小时后,针灸完毕,洛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给银针消毒。
“军区有招待所,我就不送了哈!”
晋北辰明显感觉身上松快了不少,不过今天的针灸有点疼,洛宁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
洛宁的银针都消毒结束了,晋北辰和晋笙还坐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洛宁摩挲着下巴,满脸疑惑,“两位有何见教?”
晋北辰晋笙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晋笙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洛宁,柯家想通过拉拢谢长乐拉拢你和谢长安,这件事你知道吗?”
洛宁点点头,“今天刚刚知道!”
“那你知道谢老太引产之后再也无法生育,谢长乐其实是捡来的孩子吗?”晋笙追问道。
洛宁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原来真的被她猜中了。
“晋上将,知道谢长乐的身世?”
晋笙无奈的叹息,“谢长乐的父母在几年前的车祸中丧生!”
可怜的娃!洛宁目光一闪,“晋上将,老爷子,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能不能别告诉谢长乐?”
晋笙和晋北辰的脸色有些高深莫测,洛宁竟然看不懂。
“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好像有点强人所难。
但谢长乐是谢长安一手带大的,他对谢长安有种无法言说的信任和依赖。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心里肯定接受不了!”
即便谢长乐不是个东西,洛宁还是从骨子对那个倒霉玩意儿好。
晋笙搓搓手,脸色有些一言难尽,“这件事——”
晋北辰哼了一声,他就止住了话头。
“这样吧,我也不让你们白帮忙,我负责给老爷子治疗一个疗程?从明天开始怎样?”
洛宁抛出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
晋北辰重重的哼了一下。
“你有话说话,哼什么?”洛宁不满的嘟囔,阴阳怪气的老头儿。
晋笙看了一眼晋北辰,随后表态,“这件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
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商量的!洛宁暗暗翻翻白眼,“时间不早了,两位首长请回吧!”
一再被下逐客令,晋笙心里苦,“那个,有个事情我要跟你说下,葛琅仙今天被送到了市监狱,罪名是破坏军婚,以及偷窃。”
“噢!”洛宁的脑子有些发散了,偷窃,偷什么?
晋笙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将事情和盘托出,“二十九年前,她从江北市医院偷了个孩子!”
洛宁一瞬不瞬的盯着晋笙,他知道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查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
晋笙秒懂洛宁的疑惑,长叹了一声,“万菊影是我媳妇,当年我的儿子刚生下来,我们还没见到他,就被葛琅仙的男人抱走了。
我看到谢长安第一眼的时候,就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因为护士报给我们的是个已经咽气的孩子,所以我从未往那上面想过。
只是想着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应该谢长安那么大了。
因为葛琅仙做贼心虚,谢长安的生日比出生时间晚了一个月。”
我勒个去!感情谢长安居然是晋家的孩子,难怪他们爷俩要商量一下了。
那相当于多了一个儿子,这是大事不能草率。
洛宁瞥了晋笙一眼,他把这件事告诉自己,难道是想认回谢长安,让自己当说客?
晋笙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呃,谢长安从未怀疑自己的身世,他恐怕很难接受这件事情,而且他现在都那么大了……”洛宁摇摇头,强烈表示自己不当那个炮灰,你们自己去找他说,我才不管。
“洛宁,你说的情况我都明白,但长安毕竟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已经亏欠他这么多年,不能再亏欠他,他母亲因为那件事抑郁了近30年,身体一直不好。
长安只听你的话,还请你帮帮忙!”晋笙万分诚恳的请求,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祈求。
“好吧!”洛宁无法拒绝,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会找机会告诉他,但是在这之前,希望你们不要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你们既然去查了他的身世,那应该知道谢长安小时候过得并不好,甚至很糟糕。
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尊重他的决定!”
“好好好,我明白,我都明白!”晋笙严重表态。
晋北辰瞪了他一眼,开始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晋笙见他老爹要发飙,感谢了洛宁一番,立即带着老爹走了。
洛宁坐在沙发上,感觉事情有点玄幻。
帝都,晋家,万菊影召来手下,给他们分派了一个任务,几人悄悄潜入夜色。
权首长和权瑾很快上门了,权首长理直气壮的宣布,“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你给我当孙女吧,权家帮你准备一份嫁妆,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这样你在晋家没人敢看不起你!”
洛宁:“……”
这老头儿的消息很灵通啊,不过他不是第一个想要把自己划拉到碗里去的。
第一个是梁家。
那天在厕所里,梁俏曾经透露过那个意思。
一个个争着当她的娘家是个什么鬼啊,她有娘家。
“老头儿,这事儿不行,我父母健在,我再认权家,这算什么啊!”
权首长鼓着金鱼眼瞪洛宁,一脸不在意,“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家老爷子早就不在了,我想你父母也不会反对的,谢长安不是以前老谢家的老四了,他是帝都晋家的长房长孙。
高门大户里的规矩多,而且复杂着呢,有权家给你做后盾,你的腰杆才挺得起来。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别人在乎。
我知道梁家也在打你的主意,我跟你讲,他们不行!”
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