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都躺在床上了,依然感觉今天晚上的洛百万不对劲儿。
一不小心就被塞了个皮球,洛宁一个头八百个大。
洛静对她的敌意和仇视太深,这事儿很难搞,而且她真的忙得脚不点地……
明天再去试探一下,看看她爹到底是啥意思。
今天晚上她爹喝了酒,可能脑子不太清醒,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二天洛宁爬起来,就直接去了洛家。
坐在炕上读旧报纸的洛百万放下报纸笑呵呵的问道,“小白脸啥时候来啊!”
额……
明珺那小白脸的标签叫他爹贴上可能一辈子都揭不下去了!
洛宁看到洛百万和往常一样的笑脸,心里暗暗放了心,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大嗓门,直奔大屋而来,“洛宁啊,洛宁你在哪儿?”
洛宁眉头一皱,转头看去,高兴得合不拢嘴的张万花和气得想捶人的刘爱红站在大屋门口正在推搡。
“洛宁,听说你要承包我家的黄桃林,你承包酸枣林6000块,给我1000就行!还有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这神经病的神经病又犯了,洛宁想要收拾张万花的念头根本控制不住,浑身煞气外露,像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阴寒的目光锁住张万花的脖子,一步步逼近她。
张万花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被一只大手掐住,满天神佛正在向她招手,她瞳孔一缩夺路而逃,“准备好钱,我在家等着你啊!”
洛宁望着张万花落荒而逃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离开大屋。
昨天晚上谈的事情,今天早上张万花就知道了。
是谁传出去的,还用脚趾头想吗?
洛宁放下外患,先除内忧。
洛宁一脚踢开洛静的房门,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洛家老屋。
洛鹃愤怒的瞪着镜子里的猪头妹,气得不行不行的。
昨天她奶生了一肚子从洛宁那里回来,按住她暴打了一顿,她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抢救不了她那张脸。
洛鹃又在心里狠狠记了洛宁一笔,恨毒了洛宁。
如果洛宁把家里好吃的都给奶带回来,她会挨打吗?
这强盗逻辑,也是没谁了!
一道身影从窗前走过,洛鹃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甩下手里的毛巾走出去。
“静静,外面冷,进来暖和暖和!”洛鹃热情的招呼,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八度。
“鹃姐!”洛静欢欢喜喜的进门,好久没见鹃姐,她正想找她玩呢。
洛鹃拿起家里惟一的搪瓷缸倒了一杯白开水,抓了一点白糖放在里面,用筷子搅匀了递给洛静,“静静,快喝点水暖暖身子!”
现在很穷,白糖水都是招待客人的,自己一般都舍不得喝。
洛静眼前一亮,兴高采烈的接过白糖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洛鹃掩下心疼以及厌恶,大声的跟洛静聊起来,“静静,昨天中午家里请客,吃的啥啊?”
“鱼,肉,还有很多东西,都是洛宁做的,可好吃了!”洛静说道这里,突然神色一顿,“鹃姐你看我吃好的就顾着自己,忘记给你带点!”
洛鹃的目光下意识的往洛老太的房门那飘了一下,“静静小应该多吃点,姐姐怎么能跟你抢东西!不过你能惦记姐姐,姐姐很高兴。”
“鹃姐……你对我真好!”洛静感动得稀里哗啦。
洛宁那个死胖子总是抢她的东西,还打她骂她,只有鹃姐对她好。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洛鹃拉着洛静的手亲热得不得了,天知道她有多想掐死洛静这个蠢货。
洛凤才是她的妹妹,洛静算个什么东西!
洛宁那个小贱人被她大伯家保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而且她明显感觉到洛宁自从结婚之后变得很厉害,她不敢硬碰硬。
但是洛静就不一样了,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所以这次被打的仇,洛鹃从洛宁身上转嫁到了洛静身上。
洛静是洛宁的妹妹,收拾了她,就等于收拾了洛宁。
洛鹃想到这里,暗暗阴测测的笑了,开启新一轮洗脑模式。
“静静啊,咱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惦记姐姐的时候也应该想想奶,我听说奶托了张媒婆给你在镇上物色好人家呢。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更得好好孝顺奶,有个好名声才能嫁到镇上,知道吗?”
洛鹃一副为洛静着想的样子,让洛静既感动又羞涩,“谢谢鹃姐提醒!”
洛鹃洗脑成功,懒得再跟洛静周璇,看看外面的天色催促道,“雪快下大了,你回去吧,再晚路上不好走!”
“哎!娟姐我回去了!”洛静蹦蹦跶跶的离开老洛家。
还想嫁到镇上,你咋不嫁到天上!洛鹃啐了一口,砰的一下关上大门去找洛老太。
“奶,你刚才听到了吧,洛宁做了那么多好吃的居然藏起来不给你吃,这是忤逆不孝啊!”
洛老太吐了一口浓痰,一张干瘦的老脸因为愤怒有些扭曲,“该死的小娼妇,看我怎么磋磨她!”
那口浓痰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洛鹃破了一个洞的棉鞋露出大脚趾头的地方,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不敢发作。
昨天脸上的,身上的伤还没消下去,她可不想再被毒打。
老洛家生了一窝赔钱货。
除了洛宁和洛静,洛老太那一嘟噜亲生的丫头片子一生下来就是给她骂着玩儿,打着耍的。
尤其洛鹃,是被打得最多的,因为她最大,挨打的年头长。
洛鹃因此恨极了洛宁,同样年纪,同样是丫头片子,为什么打都让她一个人挨了。
而且从去年开始,老洛家的局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四叔走了狗屎运生了个小崽子,她奶宝贝得跟啥似的。
有一口好的,都给那个小崽子。
她们只能远远的,舔着嘴眼巴巴的看着。
有了那个小崽子,洛鹃姐妹原本就很糟糕的待遇又断崖式的下跌,挨打受骂的频率比以前有大幅度的增加。
洛鹃今年都十八岁了,从早到晚干不完的活,累得像条死狗,连件新衣服都没穿过,还总是挨打。
洛宁从小到大都穿新的,吃好的,什么也不干,像个祖宗似的被供起来。
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让洛鹃特别羡慕嫉妒恨洛宁,心都扭曲了!
“奶,大伯宝贝洛宁,洛宁也是个硬茬子,简银都栽她手里了,咱们不能硬碰硬。”
洛鹃凑近洛老太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