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揉着疼痛的头,目光扫了一眼陌生的房间,昨晚的画面还记忆尤新。我跟何晚晚喝了很多酒,然后晃晃悠悠来找凌羽谦……
想到这里急忙从起床出去。
这是凌羽谦买的新房子,大而奢华,每件摆设都仿佛是精心设计的一般,栩栩如生。房子很大,在转了两圈后,在一间书房里找到了凌羽谦。
他靠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桌上摆放了很多文件。
看着他的睡颜皱眉,难道他一夜都在看文件吗?
我绕过去想拿外套给有盖上,无意间瞥到桌上一张检查单。顿了顿,伸手拿起来看起来,看到最后不由怔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凌羽谦起身拿走我手里的检查单沉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看着他反问:“你怎么会得肝病?”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说着拿起外套就要出去被我上去拦住“我还有事没有问你,一年前你有没有和李诗然上过床?”
他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随后开口:“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告而别吗?杨浅,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如果是真的,我会恨死你。”话落,他嘴角上扬一抹冷如刀刃的弧度“你没有资格恨我。”他见我怔住继续道:“你消失的这一年心里就没有对我一点点愧疚吗?我承认没遇到你之前有过不少女人,可是自从和你在一起我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吗?姜严霖陪了你一年,你敢保证和他就没上过床……”
听了他的话,我气急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我用力十分力,看着凌羽谦嘴角流出的血迹,突然之间比打自己还要痛。我没想过动手,可是听到他后面的话,我气愤的已经不受控制。
凌羽谦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般落在我的身上,他轻笑一声后,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离开。
从凌羽谦那里离开我的脚步一直是轻飘飘的,想到刚才打他的那一巴掌,心中也是震惊的。本想着找他问清楚那件事,但是现在……
回家的路上,一辆车停在我身边。姜严霖下车唤我“小浅。”
“你怎么来了。”见到他我微微一皱眉。
“我不放心,所以就来看看你。”他说着把我塞进车内“我送你回家。”
车内。
看了一眼开车的姜严霖,目光移开“谢谢你这一年对我和扬扬的照顾,我也明白你的心,但是我心里现在已经装不下别人了,你以后不要再帮我了。”
他听了我的话,把车停在一旁看我:“你还爱着凌羽谦是吗。”
“我不知道。”就算爱我也不会承认。
“小浅,他那样伤害你,为什么你还不肯忘记他?难道你……”
我打断他下面的话,说道:“我现在很乱,有些事情也解释不通。我觉得凌羽谦没有做出那种事,可是我又明明看见的是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严霖抱住疯狂抓头的我,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不要难为自己,无论什么事都会有真实的那一面,既然你不相信凌羽谦会背叛你,那你就去查出真相。”
查出真相?可我又应该从哪里查起。
几天后的停车场,我把李诗然的司机打晕后拖到角落里藏起来,然后把车子开走。
车停在李诗然公司门口,只见她过来打开车门就上车“先不回家,去风花雪月。”
她上车一直在补妆,根本没注意司机已经变成了我。把车开走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你是谁?老陈呢?”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加快车速。
车子在马路上快速穿梭,我没有一丝紧张,反而镇静的出奇。
后座李诗然意识到路线不对,伸手朝我抓过来“停车!”
待到了偏僻地带我猛地一踩刹车,李诗然失去平衡头撞在车门上,磕出一块红肿的印记。
我利落下车,然后打开她身边车门将她拉下来,按在身下。她看到我震惊瞪大眼睛“是你?”
“怎么?是不是没想到?”我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匕首放在她脖子上,说:“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一年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凌羽谦!”
她听后突然笑起来,眼神露出悲悯之色“杨浅,你总是跟我说你怎么怎么爱羽谦,没想到我只是使了一个小手段你就上当了。”
我直视她眼中的嘲笑,眉头蹙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说道:“那人不是羽谦,而是纪衔。”
“这怎么可能?纪衔怎么会和他长那么像?”我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
李诗然冷笑一声“我们找了a市化妆最精细的师傅才把他化妆成羽谦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有多爱他,原来不过如此。”
我听完,不敢置信。那个人不是凌羽谦,而是纪衔?我误会他了,我竟然误会他了。
李诗然趁我出神,夺过我手里的刀,朝我刺过来。反应过来踢开她的手,就要上车发动车子,可被她抓住头发扯下来,眼看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朝我肚子踩过来,翻身躲开,用力一脚踢到她小腿上,她跌倒之际,手里的刀依旧向我攻击。闪身躲开,握着她拿刀的手沉声道:“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你抢走我最爱的男人,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一脚踢在我身上,紧接着用力将我压在地上,刀离我眼睛只有几毫米时,我的手摸到一边的石头,拿起来狠狠砸在她头上。她身体一僵,手里的刀落下。
只是瞬间,她头部流血不止,血液流在她脸上,然后滴在我的身上。
她倒在我身边后,我起身静静凝视她,说:“李诗然,害人终害己,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们。”
“只要……我不死……你们就休想安逸……”她现在头上脸上都是血,这么一看很恐怖。我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看了一旁的刀。那一刻,我对她起了杀心。想到之前她做的种种,她就该死上无数次。
可与其怪她倒不如怪自己,如果对凌羽谦的爱足够坚毅,又怎么会让她钻了空子。看着几乎要昏迷过去的李诗然,很难做出决定。我不想做一个圣母婊,对于狠人就应该用更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