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寒川赶紧把桌边的纸巾递到了薄言霆的手边。
薄言霆抽了两张,去擦脸上的汗。
那些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有不少都已经流到了线条笔直的脖子里,令他非常不舒服。
而薄言霆刚才那么可怕的力道几乎要将陆寒川的手腕捏断,现在却连抽两张纸巾都十分费力的样子。
可见他现在是真的很虚弱。
陆寒川看得心里难受,自己抽了几张纸巾,直接糊到了薄言霆脸上,“看你做点事怎么那么费劲呢,算了,你果然天生就是被伺候的命!”
说着认命地帮薄言霆收拾了一番。
而薄言霆看有人帮他代劳了,也不反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坐在那里享受了。
擦完之后的纸巾被陆寒川揉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纸篓里。
“喂,你现在好了没有?”陆寒川问。
虽然口气十分不客气,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的目光一直都十分专注地盯着薄言霆。
生怕他随时出一点变故。
薄言霆闭目养神,沉默了一会,才低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嗯……”
这到底是个“嗯!”还是个“嗯?”陆寒川还真没听清楚,一时间更加纠结了。
“算了,我看我还是去把你家阿诚找来,让他赶紧带你回去吧。”陆寒川说着就要起身去开门。
“都说了……他没跟来……”
某人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
陆寒川不信,回头,“真没跟来?”
“骗你有钱吗,幼稚……”薄言霆不屑。
陆寒川一噎,自己这关心他,居然还被他给鄙视了,这是什么情况?
但是看薄言霆这么说,那基本不存在什么说谎的成分了,看来今天阿诚是真的没有跟来。
陆寒川叹了一口气,折返了回来,“那你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阿诚,让他过来接你。”
“接什么接,我找你有事呢……”薄言霆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已经比先前要连贯许多了。
“什么事啊?你这病我是真没辙,”陆寒川急得直挠头,叹了口气,无比惋惜道,“早知道我就去学制药了,说不定还对你有点帮助,但是我学的是外科,真的有心无力。”
薄言霆这毛病,陆寒川这些年来又何尝没有想过帮他治愈。
但是那真的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了。
他学的是医,那个,却已经是生物工程方面的问题了。
哪怕他们家是医学世家,在那方面,还真的没什么涉猎。
“谁让你帮我治病了?”薄言霆倏地睁开了眼,眼中的血红已经褪了大半,眼神清明了许多,“我找你是别的事。”
“哟哟!你看样子是真的好多了啊。”看到薄言霆睁开了眼,陆寒川心里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激动地问,“你是已经找到治愈这病的方法了吗?”
和三年前在枫叶国的那次比,这次的过程简直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发作过程短了很多啊,而且这么快就恢复了不少。
薄言霆脸色沉沉,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想多了,我这不是好转,是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