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的这样轻松,可是云可心哪里敢完全地相信?
只是没多久,胡宁的气色就完全地恢复了,仿佛如所他的一般,真的没有事了。【无弹窗.】204;0;09;56;828;59;18;145;205;
其实胡宁能够这么快地恢复,真是多亏了临走之前子摩送给他的那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瞧着古朴无华,可是就在方才,胡宁才发现,这枚戒指居然能够最大程度上的吸拢灵气供他吸收,而且这些灵气之精纯,堪比狐族圣地的灵气!
这一发现,让胡宁惊喜不已,也让他更加感谢子摩的这一份好意。
再次踏上赶回狐族的路程,云可心一直观察着胡宁的神色,见他一直没有露出疲惫的神情,也察觉到他并不是故意强撑着,这才慢慢松了口气,放下担忧的心。
天色渐渐暗了,而云可心和胡宁来到了一片深山老林的上空。
“狐族就在这里?”
云可心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脚下的一片密林,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一望无际的森林像是张大着嘴巴、等着食物送上门的可怕凶兽,只瞧着一眼,就叫人害怕不已。
胡宁点了点头,轻声道:“这里看着平凡瞧着可怕,其实是一种障眼法。这个世界毕竟是人类的主场,要是我们狐族不谨慎一些,可能随随便便地就会被一些用心险恶的人类端了老巢。”
这个世界上不论是人类,还是妖族,抑或其他种族,都不可能只存在良善,而不存在邪恶。
为了保命,或者争取一份在这片大地上活下去的机会,有些手段是必须要有的。
云可心闻言了然地颔首,“那我们要怎么进去?”
“等我一下。”
胡宁让云可心站在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避免掉下去的同时,也空出他的双手来。
他将子摩赠送给他的戒指戴在了手上,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如同无形的龙卷风席卷而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面却想着将这枚戒指处理一下,让其更加隐晦一些后,再交给云可心使用,毕竟云可心作为养鬼师,也是要修炼的。
云可心瞧见胡宁手指上多出来的戒指,眼睛眨巴了一下。
不过她只关注了一下戒指,注意力就被胡宁缭乱却不失华丽的双手吸引了过去。
胡宁的双手上下翩飞,快速地结出一个又一个绚烂的手印。
这些手印像是一个个翩翩起舞的蝴蝶,绕着胡宁的手飞转着,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中,显得愈发烂漫。
这些蝴蝶似的手印忽然凝合成了一块巴掌大的白玉光团,光团微微凝缩,一块玉色的牌子便从这光团中落了出来,光团随后快速消散。
胡宁伸手接过掉落出来的玉牌,另外一手往后一拉,将身后的云可心拉到身前抱着。
“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要进入狐族了。”
云可心本来没觉得什么,可是这会儿被胡宁这话轻轻一撩拨,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嘴唇下意识地抿了抿,“嗯,我们进去吧!”
瞧着这样的云可心,胡宁感到想笑的同时,却也有动容。
他看得出来云可心是真的特别紧张,她一定知道,在进入狐族之后,绝对不会太安宁。毕竟她是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嫁入了狐族,一定会遭受到很大的排斥。
哪怕有他和胡媚的支持,族里反对的声音哪怕不敢放在明面上,也会在暗中使出一些绊子。
更何况,明天就是她和他在狐族的婚礼,而他们却在婚礼的前一天才赶到--他们现在进入狐族一定会遭受很多的诘责,这不仅是他要面对的,也是她避免不了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坚定地和他一起进入狐族,哪怕心里有所畏惧有所担忧,可是为了他,她还是拼尽全力地和他站在一起。
这就是他的妻啊,这辈子要和他执手永远的女人!
在这一刻,胡宁的心情不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这种激动,更多的化为了要与云可心一同面临来自狐族多方面诘责的豪情。
“好!”
胡宁紧握着云可心的手,豪情万丈。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握着的玉牌往前一按,他们身前的空间顿时如同涟漪四散而去。
他牵着云可心,两人同时迈入狐族界限。
……
在三分钟之前,狐族唯一入口处,已经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三十多人。
他们这些人当中,男的个个都穿着或白色或青色的直缀长袍,看上去极为儒雅俊朗,而女的,则穿戴得略微花样一些,有穿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外面套着一件水绿色的大袖衫,有些则是穿着正红色的宫装,显得极为庄重端庄。
这些人当中,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袍子的白发老者。
在他的身旁站着的,则是一个穿着深紫色宫装的女人。
白发老者面色略有不虞,他看着前方入口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阿媚,明天就是阿宁的婚礼,可是你看看他,直到现在才回来!”
紫色宫装的女人慵懒地一笑,“族老,阿宁和我那乖儿媳妇可是新婚,你还不让人家两个好好度蜜月?”
“啧啧,不过是结婚而已,居然还让我们这些做长辈地在门口候着,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话的,是站在族老身后的第三人,他一身青色直缀长袍,腰间佩戴着一条玄色腰带,上面挂着一个白玉雕成的龙形环佩压着衣摆,一手长的美髯须疏离得极好,瞧着就是平日里好好保养着的。
这中年男人要是不话往那里一站,倒是一个翩翩美大叔,正是时下许多姑娘喜好的那一款。
可是他一开口就是满嘴的刻薄,硬生生地将他一身的好气度给破坏的干干净净。
紫色宫装美人闲闲地往中年男人身上一看,顿时不屑地道:“白方,我看你这是在嫉妒吧?你女儿白雪眼巴巴地想要嫁给我儿子没嫁成,还惹了黑寡妇那个叛徒的一身腥,也亏你这会儿还好意思话,我都替你臊的慌!”
“胡媚!你!”
白方顿时被胡媚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他偏偏否认不得,因为当初他勾结黑寡妇去偷袭胡宁他们的事情,早就在胡宁受伤回来的时候,在族中闹得狐尽皆知。
要不是他舍去了手中一部分权利,哪里还有机会在族中立足?
可是,这却让他更恨胡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