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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心里头却有些发虚,知道这既不是错觉,也不是风吹树枝,绝对是事出有因,弄不好今天晚上就要出事儿,也许这个夜晚不会太平,这只狸猫虽然被捉住了,另一只却逃之夭夭,只怕今天晚上会来作祟,这虽然有点儿叫人心神不安,不过也不全是坏事儿,最起码能够把两只狸猫一网打尽,也省的今后老悬着一根弦儿。
马凤仪也跟在大少身后出门来看,她一低头,发现雪地上有东西,我回头看去,只见门前的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只破瓷碗,碗中装了几棵树根,那树根青翠可爱奇形怪状的不同寻常,牛二柱等人大吃一惊,急忙破碗端回屋中,借着油灯的灯光一看,这东西不但奇形怪状,而且隐隐透出一股香气,那香气浓郁酷烈,竟是好几株稀有的老山参!
哥儿四个面面相觑,好半天没回过神来,难道是另外一只狸猫想用山参赎这只狸猫?卜发财见钱眼开,赶紧把屋门关上,捡起山参须子来就用牙去咬,这小子根本不懂怎么鉴别人参,只不过看这东西和人参酷似,又香的酷烈,难免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了,这才突发奇想想咬一口尝尝。
牛二柱连忙把他的手按住,这东西虽然像是山参,可那狸猫诡计多端,谁也保不准这玩意儿是不是假的。就算这东西是真的,如果那狸猫暗中做了手脚,偷偷投了毒,那卜发财一口下去,估计得要当那阎王爷的上门女婿了,大少再仔细一看,碗中山参共有六颗,大小相差无几,但形状有异,并不规则,看来倒不像是假的,不过众人想要从狸猫嘴里套出实话来,并不是为了求财,也别说几颗山参,他就是弄出金山银山,也只能是对不起了。
依着牛二柱的意思,这东西绝对不能要,接着窗户扔出去,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可卜发财死活儿不同意,这小子又犯了财迷,抓着几棵老山参死活儿不松手:“我说二哥,这就不对了,这又不是咱要的,是他主动送山门来的,这到手的买卖,还能往外推?再说了咱又不知道他是啥意思,他又啥都没说,兴许这是那些土著留下的,干吗不要?”
大少却摇了摇头,牛二柱和马凤仪开门之后虽然没见到狸猫的踪影,但这情形再明显不过了,剩下那只狸猫,想用老山参换回被我们捉住的狸猫,这件事想想也有点令人毛骨悚然,虽然早就知道两只狸子已经成了精,却没成想居然精明到这种地步,看来今天晚上是消停不了了,要么赶紧放猫,要么就跟它耗上一宿。
别人还都差点儿,杜小仙年龄最小,这种邪事儿也遇见的最少,一看这情形,立刻就有点害怕了:“我说咱们不如就拿了山参把狸猫放了吧,要不然让这东西缠上了,咱们谁也别想消停!”这话说到了卜发财的心坎儿里,这小的见钱眼开,瞪这个母狗眼儿刚要点头,牛二柱却赶紧把他拦住了:“这不成,咱可是有事儿还没问完呢,我琢磨着事儿小不了,可能关系到你我的生死,为了几颗人参把命搭上,那可不划算!”
一句话说得众人默默点头,牛二柱这个人说话还真在点子上,看来这狸猫是死活放不得,即便那另一只狸猫花样百出,今晚也只有和他斗到底了,众人正商议间,屋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哥儿四个有点儿头皮发麻,但老这么耗着不开门也不是个事儿,哥儿四个对望一样,由卜发财负责开门,要是情况不对,另外三个立即掏家伙动手,谁知道把门一开,蹭的从外边儿进来一位,来的不是别人,四个人定睛一看,正是留守在山洞里的王亚樵。
王亚樵一进来,牛二柱等人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这位大师兄有本事,他这一来,那狸猫就是再狡猾,也就不在话下了。牛二柱和卜发财兴高采烈,赶紧把王亚樵往座位上让,一边嘴里嚼着鱼,一边问道:“师兄,你怎么来了,这荒山野岭的,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鬼不语77
王亚樵风尘仆仆,看来也是累了一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听牛二柱一问,转了转眼珠儿:“你们还说呢,出来玩儿也不早早回去,这都三更半夜了,老爷子能放心?他生怕你们出了啥事儿,派我下山来找人,我都走得几乎断了腿儿,这才看见这地方亮着灯,过来一看,果不其然,还真就是你们!”
牛二柱一愣,他怎么琢磨这话都有点儿不对劲儿,不过到底哪儿不对,却有点儿想不起来,大少心里一动:“师兄,既然如此,咱就赶紧动身回去吧,这都一天半宿了,早回去也省得师父着急!”王亚樵却一步愣脑袋:“不急,既然已经这么晚了,也不差那几个钟头儿,这三更半夜山路难行,还不如歇一晚上,明天早上上路呢,”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你们吃的啥?我闻着怎么着香?”
王亚樵这一问,卜发财立刻凑了过来:“师兄,你说这个呀,是我们捉的鱼,杜家妹子亲自下的厨,你还别说,味儿还真不错,你找了大半夜,估计也早就饿了,不如来几块尝尝?”说罢就把手里的鱼送了过去。
王亚樵低头看见那鱼,眼神中忽然闪过一片贪婪之色,不过那眼光一闪即逝,转眼又恢复了常态,但这轻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牛二柱的眼睛,大少心明眼亮,一眼就发觉王亚樵不但神情不对,而且还从嘴角淌出不少涎水来,滴滴答答,就如同地狱里的饿鬼一般,牛二柱心中大疑,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王亚樵说:“兄弟,这你就是不会吃了,鱼这东西得熬汤,加点儿作料,弄点儿蘑菇一炖,那滋味儿,能把你魂儿都勾走!”
几句话说的卜发财食指大动,连说以后要尝尝王亚樵的手艺,王亚樵嘿嘿一乐:“还用以后干嘛,现在不一样吗,这鱼虽然已经烤熟了,可下锅再炖一会儿,味道更好,今天既然赶上了,也算你小子有口福,今儿个哥哥就露一手儿!”
王亚樵说干就干,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破瓦罐儿,用水洗的干干净净,把鱼稍微收拾收拾,扔进锅里就开始炖了起来,你还别说,水一烧开滚热的水气一逼,只闻得锅中香气四溢,虽然没有任何佐料,可这时候谁还管它是咸是淡呢,这一会儿别说是卜发财,就是马凤仪和杜小仙也是口水直流,不错眼珠地盯着锅内的鱼,看得掉锅里了。
这里边儿也就牛二柱还算清醒,其实从一开始,大少就觉得这王亚樵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如今更是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你做鱼就做鱼吧,为啥要用后背对着大伙儿?你那手里一动一动在干吗?是不是在往里放东西?牛二柱心中起疑,接着给油灯添油的借口,不声不响走到王亚樵侧面,偷偷一看,立刻就惊得脸色一变,只见王亚樵用手在瓦罐底下加着火,伸着个脖子,一口一口的往里吐唾沫!
牛二柱这回可不干了,不管你是谁,这不是有意埋汰人吗?大少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抓住王亚樵的衣领:“师兄,你这就不对了,哥儿几个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直接说就是了,干嘛这么神头鬼脑的?你这是想要干啥?”
大少突然发作,倒把众人吓了一跳,卜发财看俩人剑拔弩张,不由得有点儿犯傻,稍微愣怔了一下,赶紧过来解劝:“我说二哥,你这是干啥?都是哥们儿弟兄,有啥话不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你快点儿松手,这是师兄度量大,别人早就不干了!”
牛二柱气的差点儿给他个嘴巴,你个就知道吃的夯货,你知道个啥?待会儿你要不被这一锅汤毒死,就算你小子命大!大少也没心思跟卜发财墨迹,而是紧抓住王亚樵不放:“行啦,爷们儿,别装蒜啦,你就给我说实话吧,你到底他妈的是谁,你往锅里吐得是什么东西?”
牛二柱以为这句话必然问的王亚樵哑口无言,谁知道王亚樵连脸色都不变一下,笑着扒开牛二柱的手:“师弟,你说啥呢,我哪儿能往锅里吐东西?咱都是师兄弟,和亲手足没什么两样,我还能害你们?咱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大伙儿说我人品咋样?是那暗地里插刀子的人吗?师弟我看你是眼花了吧,可别稀里糊涂的坏了兄弟间的感情啊!”这几句话倒是说得理直气壮,叫牛二柱无话可说,大少低头看了看瓦罐,那里边儿的水已经滚开,清澈雪白,也没有什么异状。这回大少倒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这也不太可能啊?牛二柱正在胡思乱想,说话间鱼汤就熬得差不多了,只诱得人食指大动,别人都还差点劲儿,就这卜发财最没出息,咳嗽了一声,嗅着鼻子闻着那锅鱼汤,嘴里哈喇子直流:“我说说别的都没用啊,就这一锅鱼汤是真的,你们爱吃不吃,反正我闻着挺香,打死我也得先吃一块尝尝!”--by:87942204368064376|6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