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府侧门里的向莹莹悠然地躺在躺椅里吃着芝麻糖,忙活了大半天的小丫头欣儿跑了过来,一屁坐在向莹莹身边的凳子上。
“姑娘,我看今天就不必再看了吧,玉柔姐姐和玉暖姐姐眼睛都挑花了,她们手上各自都压了二十个牌子了,在二十个中意的人选中还挑不出一个嫁掉自己?”欣儿埋怨道。
莹莹休息了这么些天,越休息身子越犯懒,她主持的招亲活动,她自己都没到跟前去过几次,全都交给了欣儿。
“让她们再看看,说好了的,今天海选,只要有人来报名便让她都见见,选夫婿嘛,比买衣服严肃多了,货比三家是不行了,我看起码得货比三十家。”莹莹悠悠地说。
欣儿被她的话感动了,说:“姑娘您对我们可真好,您没来以前,府里的姐姐到了婚配的年纪都是王爷随便一指便嫁给了府里的下人,直接在府里升为老妈子,哪像您这样把她们当做千金一般,让她们左挑右选的,我只希望,我到成亲的年纪时您还在府里,也为我准备一场选婿大会。”
向莹莹抬抬手说:“我尽量,我尽量只要你家殿下到那个时候没直接杀了我。”
“殿下那么听您的话,怎么会杀了你?”欣儿吃惊地说,“死”这个话题,普通人家都不轻易说,王府里更是严厉禁止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这位向姑娘说话真是口无遮拦啊。
殿下怎么不会杀了她?在王府侧门为婢女招亲是他为她做的第二件事,她又告诉了他秘令的中间三个字,现在他急着为她再办最后一件事,办完最后一件事,她就得再告诉他秘令的后三个字了,恐怕到时候他是会发狂的。
向莹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说:“算了,得过且过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欣儿休息够了又奔赴了招亲海选的最前线,没过一柱香功夫她又回来了,不屑地说:“这可真是怪了,连老头子都来参选了,更奇怪的是,玉暖姐姐竟还留了他的牌子!
向莹莹“啊?”了一声,坐起来,想了想说:“虽然在爱情面前年龄不是问题,但是玉暖才第一次见他,有什么爱情啊?”
她踱到侧门门房的内室里,玉柔和玉暖都离开小窗过来和她打招呼。
莹莹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有中意的没有?”
玉柔说:“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偷看他们,所以都比较自然,他们交谈的话,我们也都可以听见,你真厉害,让王爷把这里改造得真实用。”
莹莹摆摆说:“回答问题,有中意的没有?”
玉柔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下,点点头,莹莹笑了起来,然后又问玉暖:“你呢?”
玉暖话不多,可是比玉柔大方,她点点头,往窗外指了一下。
内室比外室的地面高出许多,所以对外室的人来说,那两扇窗子就太高了,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而内室的人则居高临下,将外室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向莹莹向窗外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负手背着对他们在看外室墙上挂的画。
从背影看来,此人虽然年纪不轻了,但是身材挺拔,威严的气度自然流露,此人绝不是个普通人。
向莹莹回身打量了玉暖一下,玉暖虽然刚满二十,与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相比,年纪大了一些,可是长期生活在王府里,她浸染了许多普通女子没有的雍容与大气,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又端庄俊俏,倒也十分拿得出手。
向莹莹平时没个正形,可是立志做媒婆了以后,她倒是认真研究了一下婚恋的事,回到现代时,还看了一些关于爱情心理学的书,所以说起婚恋问题时,她立刻就端起了专家的架式。
“可是,从他的年纪判断,他一定不会是从没有娶过亲,如果他已有家室,你怎么办?”她认真地问玉暖。
玉暖淡淡地一笑说:“他是谁,奴婢心里很明白,这里是王府,全城所有的达官贵人,奴婢们都是见过的。”
“哦?他是谁?”向莹莹疑惑地从玉暖手中抢过那一叠牌子,将最上面的一个拿来看。
牌子上是那人的自己写的姓名、出身,别人的牌子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一长串,这个牌子上只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大字:上官华。
向莹莹怔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这个上官华是不是和右相家沾什么亲?”
玉暖还没回答,玉柔抢着回道:“他就是相爷!”
向莹莹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她后退三步,“他、他、他”了三声,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上官清越的父亲竟然这么年轻,但是这个她也能想得通,古人嘛,成亲早,生孩子更早,他的长女上官清琪听说二十五岁,他如果二十岁有了长女,现在四十五岁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可是上官华啊!
向莹莹呆呆地傻笑,没想到她竟然在无意之中给上官清越找了个小妈!给钟离昊天找了个小岳母,可而这个小岳母还是他自己的婢女!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玉暖啊,这个恐怕……”向莹莹不知道该怎么劝玉暖放手,她自己办这个活动时可是向两名“女嘉宾”保证过的,只要是她们看上的,她一定不遗余力地为她们牵线搭桥。
玉暖平静地说:“上官大人的情况,奴婢十分清楚,大人三十八岁为一国之相,有惊世之才华,可惜正室夫人长居佛堂,侧夫人又飞扬跋扈,他身边其实并没有个知冷知热,琴瑟和鸣的人。”
玉柔在一边附和着说:“既然殿下也同意了我们自己选夫,那么我们不管选谁,殿下都应该答应。”
向莹莹心里没底,只好干笑两声说:“我只是担心相府的水太深,玉暖去了相府没几天就会被人算计的。”
玉暖冷笑了一声说:“相府水深是因为相爷年轻时没管理好家眷,王府里水浅,是因为殿下治下严厉,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从王府里出去的奴婢就只能在相府里等死。”
向莹莹瞠目结舌,仿佛已经看见一场震惊宇内、颠覆乾坤的宅斗大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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