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拉到新客户了吗?”
一般有意向长期合作,或者是数额较大的他们才会签合约,平常的散户基本上就是走走账而已。
一旁的邹龙有些尴尬的开口,“堂嫂,是我想要从你们这里进些货做点小买卖。”
“你?”
一听是邹龙,俞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求证的看着邹奕枫,只见他点了点头,她这才问道:“你有准备银子吗?我们可不赊账啊。”
“堂嫂你放心吧,我不赊账。”
见她没直接反对,邹龙轻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知道,邹奕枫他们事事都依着她,如果俞飘说不同意,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她的决定。
“那你要什么货?”
“我在红枫街那边租了个小店面,准备先从点心入手……”
邹龙将自己的计划款款道来,俞飘听着,心里有些惊讶,他竟然还有钱租店面?
她实在是好奇他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只要他不赊账,其他的都不重要,她也懒得去刨根问底了。
邹奕枫将邹龙叫过去讨论细节,如今他们店里有二十余种点心,还有披萨以及刚推出不久的面包系列,都很热销。
不过邹龙刚刚开始,披萨和面包都要新鲜的,保存期限不长,就只选了十种点心各订了十来斤。
不过店里一时之间肯定拿不出那么多,就每种先帮他包了一部分,剩下的立马赶工做。
反正也就几条街的距离,晚点再跑一趟就行了,邹龙付了钱之后便提着点心往自己的小店去。
“我感觉……邹龙这段时间变化还是挺大的。”
邹奕枫闻言,轻扯了扯嘴角,“只要他不是继续像以前那样窝囊下去,怎样都好。”
邹祥死了以后,他对邹虎也算是照顾有加,从这一点来看他的良心还没坏透。
只要还有良知,就什么都好说,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跟他合作的原因。
上一辈的恩怨有邹祥和吴氏去还债,邹龙固然有错,可他犯得也不是什么无法原谅的大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始终要经历些事情才懂得成长。
俞飘耸耸肩,没再说这事,只是把合约拿过来看了看,见他给邹龙的货收的是十八文钱一斤,她嘴角抽了抽,“黑!”
想当初她给楚风的货是十六文,这个价签了三年,他还说人家楚风傻,结果他自己呢……
邹龙这么一倒手,也就两文钱的利,也不知道交不交得起店铺的租金?
邹奕枫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脸上洋溢着妖孽的笑容,“人家楚风十六文拿货,卖出去收的是二十三文,他若是有那个本事,也可以将价抬高些,这样也能赚的多点。”
“他跟人家楚风能比吗?善品堂开了多久了?况且祈元镇离咱们这里也远,就算市价上有差异别人也没办法,可他是新开的店,而且就离咱们这儿几条街,人家舍不得花那钱的多走些路就过来咱这儿了……”
“两文钱的利也不错了,别人不都是这么给的吗?”
俞飘想到他之前谈拢的那些生意,撇了撇嘴干脆不说话了,其实她看的出来,他这是故意压榨邹龙呢。
虽然他之前谈了几个单子也是给的这个价,可是人家都是其他镇上的,售出的时候有抬价的空间,所以人家能接受这个价位,可是邹龙……
呵呵哒!
不过,既然邹龙本人都同意了,她还能说什么?
“咳咳……既然他已经准备开店了,我这个当哥的于情于理也该有所表示是吧,怎么说他也是我堂弟,况且他还是进的我们家的货,如果生意太差咱们多没面子啊。”
俞飘用手撑着头,一脸无语的看着他,“那你还想干什么?”
“我看我还是去给他订点儿鞭炮鲜花啥的送过去,图个喜庆嘛,你说是不是?”
“呵呵……”
“既然你没反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邹奕枫十分欠揍的笑着说:“那你现在这儿守着,我去给他送点儿彩头。”
俞飘无奈的摇了摇头,由着他去了。
松子在里面的柜台前,看他们这样也一直在偷笑,搞得正在买点心的顾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过来付账的时候嘴里还在不断的嘀咕,说松子是不是有病,看着她一个劲儿的傻笑。
俞飘闻言也差点笑喷了,见对方惊讶的看着她,她赶紧收敛了神色,“这位姑娘,总共三十五文钱。”
小姑娘匆匆付了钱就转身跑了,估摸着还以为他们家店里的人都有病?
俞飘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邹奕枫一顿,都怪他,要不是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论,松子也不会笑,松子如果没有一直傻笑人家姑娘就不会一直嘀嘀咕咕的抱怨,她也不会差点笑喷……
晚上依依和邹虎回到家的时候,就听说了邹龙也开了个点心店的事情,邹虎激动的一直询问,“哥哥,是真的吗?我们家也有点心店了吗?”
邹龙点点头,“今天刚开的,以后哥也会慢慢的学着做生意,所以虎子你要听话些,哥忙着店里的事可能就没办法很好的照看你了。”
“哥哥放心,我不会乱跑的,我肯定听话。”
俞飘见邹虎眉飞色舞的样子,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自从他们家出事以后,邹虎还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特别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特别的拘谨胆怯,似乎她会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也就现在才有了那么一丝生气和孩子的童真。
邹龙也很开心,经过了邹奕枫的同意,他的店直接命名为盛鼎泰分店,这样的名字也为他带来了不少的人气。
……
俞振飞因为接二连三的刺激,身体大不如前,短短几天看着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经过衙门多番查证,最后将嫌疑人定在了魏骞身上,搜寻到的所有证据都证明是他自己监守自盗,虽然魏骞本人不承认,可是在衙门里面有的是让他承认的手段,因此没过多久魏骞就经不住打压,签字画押了。
至于那些丢失的钱财,他虽然这次并没有偷拿多少,只是因为店里出了事,他一时兴起偷拿了些,可是以往他也没少为自己敛财,被抄家之后总共算起来竟然和这次店里丢失的钱财相当吻合,这回他才真是有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那些银两被统统还给了俞府,而他也被打了五十大板,还被判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