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伴着鸡鸣声醒来,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熟悉的屋顶,熟悉的摆设,以及家中熟悉的味道,刑峰不自觉的想到“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吧!”。
这一觉他睡的并不好,整夜都在反复着父亲与那恶兽掉入悬崖的那个场面。他每次都试着想拉住父亲但每次伸出去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父亲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掉下悬崖,最后刑峰梦见自己终于下到了崖底,却没有看见父亲,但却发现了一个山洞,沿着山洞他一步步的走着,慢慢的他看见亮光,到了亮光的尽头自己便醒来看见的却是自己家的屋顶。此时的刑峰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昨晚发生的事仅仅是一场梦,一场和往常一样的恶梦的喊了一声;“娘。”刑山试着和往常一样,喊着这最熟悉的称呼,但却没有传来向往常一样的回应声。但刑峰却没有放弃,因为有些时候,刑峰的母亲这个时候已经去忙农活了。随即刑峰再次抱着试探性的想法又喊了一声:“爹。”但依然没有回应,不过这次他听见了脚步声,刑峰喜出望外,刑峰心想太好了昨晚真的是梦,爹他没死,哈哈。但随后他发现掀开门帘的人,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熟悉的精壮的身影,而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者。
老者掀开门帘:“你醒了吗,少……小峰,我正准备叫你呢,快起来吃点东西吧,早饭我都做好了。”来人正是昨夜的老村长刑越,刑越的到来也让刑山明白了昨天的一切并不是梦,都是真的。但这一次刑峰并没有哭,因为他曾记得父亲说过,男人决不再人前落泪,虽然他现在还小,但刑峰依旧谨遵父亲的教诲没有落泪。
刑峰强行稳了稳自己的心态,让自己看上去好似不曾经过昨晚的一切一般,平静的回答道;“嗯!知道了村长爷爷,我这就来。”说着刑峰披上外衣下了床,洗漱完毕后来到院子里石桌前看着还算丰盛的早餐,然而刑峰并没有立即开吃而是看着刑越,突然说道:“昨夜谢谢您了,村长爷爷。”他虽然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刑越弄下山的。
刑越愣了一下,他刚才看见刑峰坐在桌前不动定是想到了昨晚的事,他还在准备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没想到刑山并没有询问他,倒是让他惊讶了一番,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刑越微笑着对刑山到:“傻孩子谢什么,快吃东西吧,在不吃就都凉了。”
刑峰应了一声便开动了,不过可能是人的天性,刑峰刚一下筷就尝出了今日的早餐与往日的不同,这时他才想起了刑越去叫他起床时说的话,可能是经过昨晚的事之后给于刑山的改变,使得刑峰瞬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突然他想起,往常早点都是母亲来做,就算母亲去忙农活也会将早餐做好放这等他起来吃,但今天为什么是村长来给他做早餐,就算昨晚是村长将他带回来的,那也不对啊?想到这刑山立即放下碗筷,赶忙问道:“村长爷爷,我娘她人呢?去哪了?”
刑越听道刑峰的询问顿了一下,心想还是问了这孩子还是挺敏感的。
刑越整理了一下头绪随即对刑山道:“小峰啊!这个事我本想待会在告诉你,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现在告诉你也好,但你必须有个心理准备。”说着刑越拍了拍刑山的肩膀。
刑峰愣了一下,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强忍冲动平静的对刑越道:“村长爷爷,你说吧!小峰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这次轮到刑越愣了,他惊叹着刑峰表现出这不该出现在这他这个年龄所该有的沉稳,忍不住道;“小峰你没事吧?”说着再对刑峰仔细的观察一番,深怕昨晚刑山哪里伤到,让他遗漏了。
“我没事!村长爷爷你快告诉我娘她怎么了?”刑峰出手抓住了刑越疑惑的大手。摇了摇刑越问道。
刑越这才会过神来,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小山,你真的没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难受什么的?”
刑峰这次没有回应刑越的关心,而是更加焦急的问道:“村长爷爷,我真的没事,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你道是快点告诉我娘她怎么了。”
刑越还是不放心的看看一看刑峰,直到发现刑越隐隐有些坐不住了,这才对刑峰道:“这是昨日傍晚时分的事了,你母亲见日头都快下山了你父子二人还未回来,心中放心不下便孤身一人前往山中寻找你们父子二人,本来我是想陪同你母亲同去,但你母亲说怕你们突然回来找不到她而担心,所以让我在你家中等你父子二人,可是我等到天黑别说你们父子就年你的母亲也不曾回来,到那时我也坐不住了,于是亲自上山去寻找你们父子与你的母亲,可到最后我却只找到你,以及……。”
“以及什么?”刑峰焦急的的问道。
“以及这块丝巾。”说完刑越从怀中掏出一块刑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丝巾。
刑峰结果刑越手中的丝巾,看着这块曾经让自己无比温暖,现在又心寒如冰的丝巾,刑峰心情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这块丝巾怎会……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再一声痛苦的呼声后,刑峰陷入沉默,可能是在回忆,也或许在思索,但都不重要了。刑越看着沉默不语的刑山,再看看早已凉了的早餐,摇摇头道:“小山啊,这早点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以后啊你就和爷爷一起生活!”见刑峰好毫无回应,刑越只好无奈的走去厨房,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刑峰一个安静的空间。
刑峰呆坐在那许久,他在抗议上天的不公,让他转眼失去了双亲,他心中充斥这愤恨,怒火在心中酝酿,同时一件无人得知事随着刑峰的怒火不断堆积而在刑峰的体内悄然的发生了,这也许是一种觉醒,也可能是力量无法控制的爆发,无人知晓,刑峰在后来也没有解释,此时的刑峰双眼眼瞳逐渐变成紫蓝色,身体肌肉突然膨胀,随后刑峰毫无预兆的突然发出一声狂吼,一股强大的气浪在刑峰狂吼过程中以刑峰为中心扩散开来,就在这时从旁边冲出一个身影,快速窜到刑山身边一记手刀将刑峰击晕。
“唉!这孩子看来了一身戾气是一时难除了,不过还好至少知道夜月果已经发挥功效了,不过我记得夜月果只是筑基改变体质之用,怎么这小子反应这么剧烈,难道……。”说着此人将右手放在刑山丹田之处,之间此人右手泛起白色的光雾,但并不刺眼反而非常柔和。
“不对啊,丹田之处并无什么不妥,真气也没什么多大的增幅和书上写的没什么不同,这是怎么一回事?”此人又试探了几次刑山的丹田,但任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算了,将这小子放回房内,留待日后观察."
再次昏迷后的刑峰,隐隐中听见一些陌生的声音,有如黄鹂般的少女声,也有开朗的男声,有欢笑声,但是都是他以前没听过的,声音一转变为无边的喊杀声,怒斥声,哭喊声。每个声音虽然都没听过,但又觉得一些熟悉,尤其听到那道少女的声音,每一次的想起都给刑峰的心带来一阵疼痛。
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刑峰再次醒来,觉得眼角有些湿润,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尽让莫名的流泪了。这使得刑山疑惑不已,他从新闭上眼睛努力回想梦中说听到声音,和琐碎并且模糊的画面,但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刑峰爬起床,看了眼窗外已是繁星点点,望着星空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向他袭来,让深处盛夏的刑峰隐隐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寒意,突然天边一到极光划过,去到了星空的另一方。
“远方”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刑峰的脑中,刑峰顺着流光远去的方向突然开口道:“在那山的后的远方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呢?”或许是对现实的逃避,现在的刑峰突然觉得自己好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峰儿,好男儿定要行遍四方,笑尽天下英豪。”
这是父亲留给刑峰的话,此时看着那划破夜空的流光,刑峰突然眼中蓝光再次泛起同时莫名的说道:“好男儿,定要行遍四方,战尽群雄。绝路的前方就是希望,就算没有路我双脚所走过的地方便是路,我会让众神悲叹,我会让天星惊颤,我不允许再次失去任何一人。”
语毕之后,刑峰眼中蓝光退尽略显疑惑的道:“我刚刚好像是不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