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辰眉头紧皺,他个性向来如此,她也不是不知道。结婚那几年,他事业进入了瓶颈期,一年没几天安生日子,在外奔波,回家还要对着她的冷脸,虽然心会累,也知道她个性骄傲,也不勉强她软言细语,从未想过和她离婚。更沒有接着应酬在外面胡来,风雨场所自然常去,他不敢说他莫以辰是个深情的人,出淤泥而不染。但生活作风他敢说一句,虽然不是做的最好的一个,但也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秦婉婷的事,可是她呢?如何回报他?
他不是圣人,总有自己的底線。
秦婉婷触了他的底线,便再不可原谅。
“是我?哼,秦婉婷,这便是你不可原谅之处。以后不要讓你弟弟再来找我,那个孩子怎样也与我无关,你若再让秦书磊找我,我虽然是个商人,但總认识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他的那个位置还保不保的住,我可不敢保证了!”莫以辰黑沉的眸子嗜血,冷声道。
这一刻,秦婉婷在他眼中看到危险的光芒,她伸手想要拉住莫以辰,却被他扬手毫不留情甩开。
黑色路虎绝尘而去。秦婉婷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这才是莫以辰,无情。无情至极!
莫以辰,凭什么我过得这样不好你却能夫妻恩爱过得心安理得。
既然我过不好,那么大家谁都别想过得舒坦了。
钟情开着车窗,从素颜家饶了远路回来,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了,老想着以前的事,那日子还能不过了?
看莫以辰车子停在院子里就知道他回来了,可看楼下卧室都没有,就猜他在书房。
便磨了咖啡端了进去,推开书房的门,扑面而来刺鼻的烟味,她捂住嘴,被呛的咳嗽。
“好大的烟啊!”钟情秀眉紧蹙,快步走到窗边,将玻璃窗推开。
她转过身,朝着坐在椅子上的莫以辰走去,伸手夺过他夹在指间的烟,狠狠掐灭在烟灰缸内。
“莫以辰,你不是说了以后不抽烟了吗?”钟情语气不满,莫以辰虽然不怎么喝酒,但烟抽的算是凶的,有时候在卧室也会抽,她提过两次,他就再没在卧室抽过,还以为他戒了呢,原来是来书房抽。
莫以辰没说话,任由着钟情在唠叨着自己,把咖啡放到他手边,收拾着那些已经掉到桌上的烟蒂,待到书房里烟味都散去,她才将窗户关上,而后回到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了?”钟情见他俊脸微垂,那双深壑的眼眸看不清楚。呆吗找圾。
莫以辰依旧没动,单手搭在眼眶上,似乎正在休憩。钟情以为他累了,不想吵他,抬起身想去倒杯水,却不想手腕被他扣住,“去哪?”
他五指并拢的力度很大,钟情挑了挑眉,眼底微有笑意,“去倒杯水喝。”
“哦。”莫以辰应了声,松开手又靠回沙发里。
倒了两杯水,钟情看莫以辰并没有喝咖啡,他抽那么多烟,还是喝水好,递给他一杯,然后自己也端着一杯喝。晚上吃的麻辣烫,又吃了那些爆米花,这一路回家,只觉得口喝。她连着喝了几口,才觉得喉咙里干涩的感觉被压下去。
“吃饭了吗?”莫以辰看钟情这样喝水,以为她是饿了,坐起身,看着她问。
钟情放下手里的水杯:“吃过了,我先去洗澡!”钟情觉得房间里还是有残余的烟味,闻着有些不舒服。
莫以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不行,我还没吃饭呢!”
刚才那饭局,莫以辰酒倒是喝了几杯,还没开始吃菜,秦书磊来了,也没心情了。
“那我去给你做面条吧。”钟情从他怀里起来,想去楼下给他做饭,但被他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莫以辰下颚垫在她的肩头,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嘴角,沉声道:“我想出去吃,你陪我!”
“现在?”
钟情忍不住吃惊,微微侧过脸时擦过他的薄唇,这会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冬天人都待在家里不愿出门。
“怎么,不愿意陪我?”莫以辰现在看起来格外的黏人,只是,不带丝毫的**,眉宇间尽是疲惫。
钟情难得看到莫以辰服软的样子,忍不住笑:“我哪敢,大老爷,请吧!”
她发丝间有股淡淡的香气,莫以辰嘴角压下,在她脸颊亲了亲,眼底飘过一丝笑,“那小丫头带路吧,给老爷介绍下哪里有好吃的。”
“切,说你胖还喘了!”
钟情朝着男人撇嘴,“你想吃什么?”
莫以辰松开她起身,拿过边上的外套穿上,“我知道有家馄饨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莫以辰不确定钟情会不会喜欢,但自己觉得味道挺好,在大学城那边,他是在a市读的大学,对这边也算是了解,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和朋友到这家馄饨店吃宵夜。
钟情倒是没想到,大半夜的她家老爷居然要吃的是馄饨:“自然要吃,我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况是小小馄饨!”
“我不知道宰相肚里能不能撑船,但我知道你这肚里是最能装吃的!”莫以辰就喜欢听钟情说话,舒心。
“怎么,嫌我吃的多,养不起呀!”
“多了不敢说,你这样的,再多个三五个还是不怕的!”莫以辰笑着捏着钟情的脸蛋开玩笑。
“怎么,奴家这么快就失宠了,老爷这是想坐拥齐人之福不成!”钟情皱着鼻子,说的好不可怜。
“小脑袋想的可真是不好,难不成我这钱只能养女人,不能用来养孩子?”
钟情听他这样一说,一下恼了,还三五个,当她母猪啊!
“莫以辰!”钟情又是跺脚,又是掐他腰。
“男人腰可掐不得,掐坏了,你一个人上哪去养那些小人儿!”莫以辰看她恼了,就觉得有意思,更是铁了心逗她。
“你可真是讨厌,我不理你了!”钟情撒娇说不理,人却并未离开,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莫以辰岂会不知,拿了桌上的钥匙,搂着钟情的腰就下楼了。